安离琪有些惊讶,不过想想龙简阳向来做事不按套路出牌,也就皱眉反问:“你知不知道内情?”
凌震宇过来拉着她坐在沙发上,拿了茶具过来一边玩茶道一边说:“史密斯刚让媒体放出消息,我想这应该是他那边顶不住,不知道背后是谁给他压力,他急需要跟简阳合作,力求给别人来个表象。”
安离琪皱眉:“那我们怎么办?要不要帮帮简阳?”
凌震宇洗好杯子,又不紧不慢的洗茶叶,最有名的铁罐铁观音,拿出来就有一股清香,安离琪皱眉:“看来你真的步入老年人行列了,应该去找爸爸多聊天,明明胃不好,还总是泡茶,去喝你的普洱。”
他很熟练地端起茶杯递给她,挑眉说:“这叫平心静气,简阳那边不需要我们做什么,他既然逼的史密斯先发声明,就说明现在不吃力。”
安离琪一边喝茶一边点头:“那好吧,咱们就先等等看,其实我更好奇的是,简阳的帮手,老公你不觉得奇怪吗?史密斯那么厉害,竟然也有害怕的人。”
拿着杯子的手微微一顿,凌震宇垂眸回答:“没什么好奇的,肯定不会是我们的对手,所以随便是谁。”
“也对,那我们就不用为简阳担心了。”
安离琪喝完茶,起身去收拾衣帽间,各种表盘不停地转,她靠在门框上说:“老公,真搞不懂你们男人买这么多表干什么,不戴的话还要用机器让它们走,真是心累。”
她看着一块块精致的自动上弦的机械手表,再看看自己手腕上的钻表,嘴角当即弯了起来。她身后的凌震宇手里的茶杯突然落在地上。“啪——”茶杯在地毯上滚出老远,安离琪逗趣地说:“刚说了你是个败家子吧,摔一个茶杯就是小一万块,这么不小心,明天该再去选——老公,你怎么了?!”
她转身的功夫就看到凌震宇捂着胸口位置,半瘫在沙发上。整个人脸色苍白,额头上已经爬满了细密的薄汗。“老公,你怎么回事,你的药呢,你今晚吃药了没有?”
凌震宇抬手想拿手机,然而手臂“啪”的落下去,他发现已经不足以支撑身体,只好拉着安离琪说:“打给威廉——”安离琪愣住,眼珠子几乎能滴出血来,慌张地拿起电话,手早就抖得不成样子。她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哆嗦着拨出号码,那边接电话不快。一手拉着凌震宇,一边安抚:“老公,老公你坚持住,威廉一定会接电话的。”
她看着凌震宇的样子,想象着几年前他突然消失,连带着心都跟着哆嗦。可是威廉还没接电话。她挂掉,打给傅云深。那边电话秒接:“琪琪,什么事,这么晚……”“傅医生你在哪里,我老公有点不对劲,他突然很痛苦,怎么办啊?!”
傅云深声音一变:“送医院急救,琪琪你先别慌,但也必须重视,我现在在加利福尼亚州,你们在哪里?我马上过去,你别急,别急知道嘛!”
“我们在费城呢现在,你帮我给威廉打电话,我联系不上,快点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