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们衣衫褴褛,风尘仆仆的样子,实在是不像和顾惜时有什么关系的样子,自己也不认识他们。难道还是乞丐上门乞讨不成?可是--都有人想要将他们赶走了,结果他们就是硬是赖着不走。岳岭看了顾惜时,看她就是掀开车帘看着那两个奇怪的人不说话。岳岭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直接下车,想要将人赶走。“你们是谁,敢来公主府闹事,活腻了不成?”
薛裘听到声音回头一看,完全是一个陌生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谁。“你是谁?”
薛裘看着岳岭,公主府什么时候有这样的人了?虽然自己和顾惜时成亲的时候就急匆匆出征了,但是公主府有什么人,他还是大概知道的。“看你们衣衫褴褛,风尘仆仆,想来生活不易,这锭银子给你们,带着孩子就不要出来乞讨了。”
“好手好脚的,难道就不知道自己找一份活计养活自己吗?”
岳岭并没有回答薛裘的问题,而是从怀中拿出一块银子丢给了薛裘,让他们赶紧走。“放肆,我可是驸马,是这里的主人,岂容你这么侮辱,我定要,啊--”“啪--”薛裘看到岳岭丢给自己的银子的时候,气急败坏的开口,还不等他把话说完,他就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打了一巴掌。“放肆!!”
顾惜时从马车上下来,手中拿着缠绕着长鞭,看薛裘脸上的伤势,一看就知道是顾惜时动的手。“你······”薛裘捂着自己的脸,指着顾惜时,有些生气的看着她。“京城之中,谁不知道本宫丧夫三年有余,你算什么东西,也敢侮辱本宫的清白。”
顾惜时怒气冲天,站在马车上居高居高临下的看着薛裘,冷笑着开口说道。“我是你夫君。”
薛裘将人看清楚,确定她就是顾惜时之后,有些生气的开口说道。难不成顾惜时看不出来自己是谁吗?薛裘这个想法着实有些好笑,他与顾惜时之间只有数面之缘,而且他一走就是这么多年,谁会记得仅仅只有几面之缘的人?再说了,薛裘这一路上风餐露宿,天天吃干粮省钱,保证他们的食物能够支撑他们到京城。整个人比起三年前可是消瘦了不少,顾惜时认不出来有什么奇怪的?而且,薛裘这个身份已经是死人了,一个被大伙认定是死人的人忽然出现,人们要么是不相信,要么--就是直接被吓晕了过去。顾惜时看薛裘这么说,抬手就是一鞭子。这一鞭,顾惜时直接打在了薛裘的腿上,只听到咔嚓一声,薛裘的腿似乎被顾惜时打断了。别看顾惜时的鞭子不起眼,但是其实顾惜时的鞭子有不少的倒刺,一鞭子下去,能够带走不少皮肉。顾惜时又有意想要让薛裘吃吃苦头,更是没有留手,一鞭下去,薛裘直接单膝跪下了。“再敢给本宫胡言乱语,本宫定不饶你。”
他说他是,自己就一定要承认吗?呸,她当一辈子的寡妇,都不会多看薛裘一眼。“你,你这个女人······”薛裘脸色发白,表情扭曲的看着顾惜时。他没有想到,顾惜时居然还敢再打自己,她不知道什么叫做以夫为天吗?她太放肆了!!“你们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掌嘴?”
岳岭看着公主府的下人傻乎乎的站在那里不动弹,没好气的开口说道。眼前这个男人一直都出言不逊,而且刚刚居然还敢污蔑顾惜时的清白,打死都不为过。既然嘴巴爱乱说话,那就好好教教他规矩。公主府的下人本来被顾惜时挥动的鞭子吓到了,毕竟他们可是见识过顾惜时的挥动鞭子的时候有多大的力气。那是能够一鞭子直接将木桩拦腰打断的力道,他们这小身板,可不觉得自己能够和木桩相比。担心等会被误伤了,可不得赶紧躲远点再说吗。现在岳岭都开口吩咐了,他们要是当做听不见,到时候可不好交代。于是,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起上前,几人压制住岳岭不让他起来,另外一个人上前狠狠地打薛裘的脸。“啪啪啪--”打脸的人完全没有留手,薛裘的脸很快就被打肿了。方兰翠一直都站在一边看着,似乎是被吓傻了,等到薛裘的脸都被打肿了之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上前想要拉着顾惜时求情。“本宫的衣服乃是潘国进贡的,一尺布价值千金,有价无市,若是被你弄脏了,把你的贱命赔上,都不够。”
顾惜时看了一眼方兰翠,冷声淡淡的开口说了自己衣服到底是多么的珍贵。这下子,方兰翠伸出一半的手就停下来了。看她手上的淤泥污渍,要是等会真的弄脏了,自己可赔不起钱。顾惜时看方兰翠悄悄的把手收回去之后,冷哼一声。薛裘在这一方面还像个男人,至少脸都肿成猪头了,腿被顾惜时打断了,都没有喊过一声疼。方兰翠看薛裘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的样子,心疼极了。可她知道顾惜时衣服有多么的昂贵,不敢伸手去抓她。想来想去,直接跪下来求顾惜时别打了。“公主,他真的是薛裘,是你的驸马啊,你难道认不出来他的样子吗?”
“本宫与驸马见面的次数,一巴掌都能够数得过来,你们是提前知道了这件事,故意给本宫下套的是吧?”
顾惜时冷笑一声,完全不相信方兰翠说的话。“这京城之中,谁不知道本宫的驸马三年多前就在战场上失踪了,这么多年杳无音讯,想来是凶多吉少。”
“早就在两年前,本宫就为驸马立了衣冠冢,你这个时候和我说,他是我的驸马,怎么,人死还能复生?”
说到这里,顾惜时自己都没有忍住被逗笑了。死人怎么可能活过来呢?开什么玩笑?要是人死能够复生,那坟地里岂不是天天都得诈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