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你说是就是了?”
因为事情发生在公主府,所以引来了不少围观。这段时间里,顾惜时一直以来,都是京城很多人关注的对象。一看到有人居然有胆子在公主府门前闹事,都跑过来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听完了方兰翠和顾惜时的话之后,立马给顾惜时撑腰。“这件事,是真,是假,请我母亲出来,一看就知道了。”
因为掌嘴这件事下人没有停手,导致了薛裘说话断断续续,还好他是用力的喊出来,这才不至于让他说的话被巴掌声盖下去。“没错,公主若是不相信,请薛裘的母亲出来就是。”
方兰翠听到薛裘的话,连忙开口说道。“婆母这些年来身体不太好,若是这件事是让她空欢喜一次,情绪大起大落,出了什么问题,你们负得了责任吗?”
顾惜时听到薛裘和方兰翠的话之后,开口反问道。她倒是不介意让薛母出来,虽然自己禁了薛母的足,不许她外出,但是还是好吃好喝的让人伺候她。让她出来,顾惜时完全不怕薛母是一副瘦骨嶙峋,饱受折磨的样子。而且薛裘确实是原主的驸马,她现在不认,就是为了光明正大的打他一顿而已。目的达到了,后面的事情,也可以继续下去了。“就是,这京城之中谁不知道,公主对自己的婆母十分的照顾,你要说让人出来就出来啊?”
“等会要是受到刺激了,你负得起责任吗?”
人群中有人听到了顾惜时的话,顾惜时孝顺这件事可以说是深入人心,所以,众人立马开始觉得,薛裘这个提议太过分了。“你,怕了不成?”
薛裘眼神坚定的看着顾惜时,他相信,只要自己的母亲出来,自己的身份一定能够得到证实的。他就是薛裘!!“呵-”顾惜时冷笑一声。“你想要用激将法?可惜,本宫不是没有脑子的蠢货,被人随便一挑拨就迫不及待的往前冲。”
“我相信,只要我母亲出来看到我,一定能够认出我来,公主这般的推脱,不就是因为心虚吗?”
薛裘也冷笑一声,开口反问。“本宫何须心虚?”
顾惜时看着不死心的薛裘,淡淡的开口说道。“不管你是不是薛裘,本宫都不需要心虚,如果你真的是薛裘,你不在这些年,都是本宫一人照顾好婆母,本宫尽的孝道。”
“本宫自认问心无愧,京城之中,人人都能够为本宫作证,本宫心虚什么?”
“若你不是薛裘,本宫就更加心安理得!”
周围的老百姓点了点头,表示顾惜时说的没有错。“你,去请老夫人出来。”
顾惜时看也打得差不多了,再打下去的,等会别连薛母都不能认出薛裘是谁,到时候就尴尬了。“是,公主。”
正在打薛裘的下人听到顾惜时的话之后,就不再继续打人,转身进去找薛母出来。“本宫丑话说在前头,等会婆母若是说你不是,休怪本宫无情。”
顾惜时开口放狠话,将自己对薛裘身份的怀疑展现得淋漓尽致。薛母被下人急匆匆的请了过来。从一年多前,顾惜时从宗庙回来,薛母就被禁足了。除了她的院子外,哪里都不能去。这件事公主府人尽皆知,但是有了之前的杀鸡儆猴,只要不是个傻的,都不会有人傻乎乎的将公主府的事情说出去。至于觉得良心不安,为薛母抱打不平?别开玩笑了,薛母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京城谁不知道顾惜时还是完璧之身。两人不过是拜了堂而已,并没有洞房,顾惜时愿意在薛裘死了之后,继续养着薛母,那是多大的情分?反观薛母,也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底气,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公主,甚至还买通了公主身边的人监控公主。这种事情,别说是公主生气,他们这些不相干的人知道了都觉得十分的生气。因此,没有人觉得顾惜时这么做不厚道。而且薛母虽然不能离开院子,但是公主府十分的大,即便是一个院子,慢慢走都能够走上小半个时辰。公主府天天都是大鱼大肉,山珍海味,从来就没有断过薛母的吃食。这有什么不好的?若是说向往自由--有能耐出去了别回来啊,别说得好像被人折了羽翼一样。薛母听下人说,外面来了一个自称是薛裘的人,顾惜时不相信,但是对方嚷嚷着让她出去辨认。虽然薛母经过这些年了,也开始觉得自己的儿子应该是死了。但是听到自己的儿子可能还活着的消息之后,薛母是真的坐不住了,急忙出来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当然,她这么的急切,究竟是被顾惜时关了一年多把自己憋坏了,还是真的只是关心是不是自己的儿子这个问题,那就有待讨论了。“儿啊--”薛母都还没有走出来,嘴里就带着激动的声音喊着薛裘。“母亲--”薛裘听到自己母亲的声音,想要站起身来,但是他一只脚被打断了,又被几个下人强行按压在地上起不来,只能是急切的喊着自己的母亲。听到这个略显熟悉的声音,薛母就认定了,门口的人一定是自己的儿子。不然的话,声音怎么可能会这么像呢?想到这里,薛母急忙加快脚步,走出门之后,终于看到了薛裘。“儿啊--”薛母一眼就看出来,眼前这个人,一定是自己的儿子。她不会认错的。顾惜时看薛母一脸激动的上前想要将薛裘扶起来,眼中眸色微闪,连忙上前,扶着薛母的手。“婆母不要激动,你是不是看错了?”
顾惜时一脸担忧的看着薛母,紧张的开口询问。要是之前薛母还惧怕顾惜时几分,那是因为自己没有儿子撑腰,加上顾惜时的态度强势。她要是敢和顾惜时叫板,顾惜时说不定就敢将自己赶到大街上去住。可是现在不同了!!她的儿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