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
四九城昨夜下了一场大雪,今夜的雪有渐渐融化的迹象。
草地上也出现了大量的积水。
大地湿润。
秦淮茹见自己的表妹上厕所一直没有回来,心中就感觉到不安。
坐起,又躺下。
躺下,又坐起。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婆婆贾张氏看着秦淮茹,心里也是有数的,这是自己的儿媳——想人了。
可是她老了,也不想多说了。
更何况何雨柱每个月给她3元钱。
闭上眼,眼不见心不烦。
秦淮茹越想越不对劲,最终决定下床出门,裹上衣服,轻轻的推开门,此时夜色很静,稍有一些声音,就能听出来。
而且秦淮茹也特别在意何雨柱屋里的响动。
听到了。
却听得不是很仔细。
秦淮茹,一步一步的走向何雨柱的屋。
越靠近,心越凉。
自己的表妹,何雨柱要了,可是自己为什么他不要呢?
难道他嫌弃自己是寡妇。
32岁的年纪不正是更有韵味的年纪吗?
秦淮茹不想再听,可是脚却不听使唤,还是走到了何雨柱的房门外。
越是听到声音,越是伤心,眼眶开始湿润,两眼充满了泪水。
秦淮茹越是擦泪水,泪水越是从眼睛里止不住的流。
她18岁嫁入这个四合院,先为贾东旭生下两个孩子,本来以为日子会过得一天比一天幸福,可是当她怀上槐花时,噩耗降临——贾东旭因意外死亡。
顶着大肚子的她为了生活,不得不在厂里上班赚钱养家,好不容易生下槐花,月子都没有坐,又接着上班赚钱。
如果没有何雨柱这么多年的救济,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坚持得住,她是女人,不是铁人。
贾东旭死后,婆婆贾张氏最担心自己弃孩子而改嫁,可是看着孩子们,舍不得,由心的舍不得,一步一步的坚持着,面对动手动脚坚持着,面对异样的眼光坚持着。
她也曾在深夜想过,如果要嫁就嫁给傻柱,因为傻柱真的是傻傻的付出没有求回报。
不过以前的傻柱应该是愿意娶她的,但是现在的何雨柱估计不会了,因为她能感觉傻柱变成了何雨柱。
现在她的心情很凉,很伤心,有一种绝望的感觉:“如果傻柱不再是傻柱,那么自己与孩子们该怎么办?”
秦淮茹想到自己表妹才20岁,自己已经32岁。
更加的绝望,更加的无助,她不想这样,她更不想失去,她想再争取一次。
夜风,开始呼啸。
突然,秦淮茹有了一个决定。
她打算敲门。
可是举起手,她又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自己在想什么,这样的想法,自己怎么能有呢。
那是自己的表妹,自己怎么能跟自己的表妹抢男人呢。
秦淮茹把手放下了。
听着夜晚风呼啸的声音,泪水再次打湿了脸庞,接着打湿衣服。
“如果何雨柱跟自己的表妹好上了,自己算什么呢,他还会救济我们吗?”
“不行,为了孩子,为了我自己,我也得敲这个门。”
“就算是表妹,也不能让步。”
咚咚咚!
三声门响。
何雨柱停顿了动作,心里是骂娘的,“谁呀?不会是查非法同居的吧。”
何雨柱知道这个年代这种事情查得严,忙示意秦京茹先藏到床底下。
秦京茹也懂,忙抱着衣裤往床底下藏。
何雨柱提着裤子缓慢的走到门边,拉动门栓,缓慢的打开门,当他看到秦淮茹时,他就想破口大骂。
可是再看到秦淮茹的眼睛。
泪水的眼睛。
何雨柱没有骂出口。
秦淮茹进门,何雨柱把门关上了,上好门栓,因为此时外面的风太大了。
秦京茹还有点担心自家的表姐发现自己,还傻愣愣的藏在床底下。
何雨柱看秦淮茹的表情,心中也已知晓,刚才的声响,秦淮茹肯定是听到了。
“京茹出来吧。”何雨柱显得不是很高兴。
秦京茹从床底爬了出来,看着秦淮茹小声的喊了一声:“姐。”
秦淮茹没有理秦京茹,直接把裹在外面的棉衣,褪在了地上,走向何雨柱。
“我知道我是寡妇,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不要求结婚,我只想做你的女人。”
如果换做昨晚之前,何雨柱会拒绝的,但是今晚,何雨柱感觉自己没有拒绝的理由。
一朝闻花香,一世入花丛。
养秦淮茹一家,就算她是超级大蚊子,现在都不怕,咱“何爷”有的是钱。
想想香市的那些富豪们,哪一个不是十几个老婆,生出的孩子都是论“窝”的,而且还个个有知识有文化,长大后什么明星呀,导演呀,收藏家,文学家,各种专家学者……,甚至还有大部分人进了体制内。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可是富人的孩子那是管着千千万万的家。
秦京茹本想说什么,可是又没有说。
春宵一刻值千金,千金难买寸光阴。
……。
冬天的风,越刮越大。
在屋外吹得呼呼作响,似鬼哭狼嚎一般,发出呜呜呜的声响……。
四合院中刘海中家外面搭的棚布,被风吹得噗嗤噗嗤作响,总有一种让人感觉要被吹走的感觉。
“老头子,布吹得太响了,要不我们去收一下吧。”二大妈听着那声响睡不着。
“睡你的觉,这么冷,收什么棚布呀,等下风就停了。”
“你听嘛,又不是我们一家棚布在响,其他家的棚布,也不是一样在噗嗤噗嗤的响吗?”
刘海中说完,二大妈仔细听了一下,果然是,虽然别家的棚布声没有自家的大,还是能听到的。
只要不是只有自家的棚布在响,那么就不管了,别人家不急自己家也不急。
“这风刮得跟鬼啸一般,明天上课就给学生布置一个作业写昨夜的风。”三大爷也是被风声吵醒了。
可能是年纪大了,就容易失眠。
“是呀,老头子,就像有两个女鬼在哭泣一样。”三大妈也在旁边说着。
“多半有七级风了吧。”
“快睡快睡,明天还要早起。”
屋外的风呼啸,发出呜呜的声音,树木被吹得摇来摆去,咔嚓一声巨响,街道上有一棵树被拦腰吹断。
在狂风的吹动下,雪迅速的融化了,化成雪水,融入了土地,预示着春天即将到来。
“老头子,你听到有人叫喊没有。”一大妈推着一大爷。
“叫喊啥呀,那是傻柱家的声音。”
“嘿,你说傻柱一个人会不会有什么事呀。”
“你管那么多干嘛呀,人家年轻人有什么事。”
“昨天晚上响动那么大你忘记了?今晚不正常吗?”
一大爷说完,一大妈都还没有理解透,想了一下才恍然大悟:“你是说傻柱有女人了。”
“对对对,快睡吧。”
“那是不是就说我可以抱孙子呢。”
“还早着呢,你看许大茂之前与娄晓娥结婚那么多年,都没有生孩子,这傻柱说不定还跟我们老两口一样呢。”
“是呀,哎,这人呀说不准的,我当年看着你也是挺强壮的,可是,也不知道我们俩个哪一个有毛病。”一大妈想着自己没有孩子,心中就是拔凉拔凉的,不是滋味。
“老头子,你说这风还要吹多久呀,呜呜呜的,一直吹,睡不着呀,要不我们再试试。”
“试啥呀,生不出就是生不出,你多大岁数了。”
“我生又不是你生,你还跟我急了,不试就不试,你就是外强中干。”一大妈气着抢过铺盖就倒下睡觉。
而没有盖着铺盖的一大爷,气得只能坐起来,听着外面的风吹动发出的响声。
一大爷推了一大妈一下:“实在不行,要不我们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