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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六祖慧能(1 / 1)

唐贞观十二年(公元638年)二月初八子时,一个体重稍轻但还健康的男孩在夏卢村降生了。第二天早晨,有两位僧人登门说,你家昨生贵子,贫僧专门为他取名“惠能”而来,其父问:“为何叫惠能?”

僧人回答:“惠者,以佛法惠济众生,能者,能做佛事。”

惠能刚满3岁之时其父撒手人寰。由于年幼丧父,惠能从小就饱尝人间疾苦,懂得为母亲分忧,从不计较吃喝住穿的好坏,经常陪同母亲到田里干活,帮母亲做家务事。年纪稍大,便跟随大人上山割草砍柴。因为家贫,惠能从来没机会上学读书识字。惠能虽然不识字,但心境清净,一心向佛。母亲与舅父无计可施之际便指着一块大石头说:“如果你能拜开这块大石头,你就去吧。”

惠能诚心跪拜,日复一日。一天,乌云密布,雷电交加,一道亮光及一声霹雳将巨石劈成两块,舅父和母亲十分惊愕,只好同意惠能学佛的请求。他历经艰辛到达了五祖弘忍的道场。他向弘忍大师表明来意,想拜他为师。大师说,你一个南蛮子,生性粗鄙,还不认识字,求什么法?显然他被拒绝了,大师让弟子给他安排活,于是他被安排到柴房打杂,劈柴烧水,为稻谷去壳,干些粗活,一干便是八个月。有一天,五祖召集所有弟子,宣布了一个重大的消息,他要寻找接班人,让众弟子各作一偈,交给他亲自过目,如果获得他的认可,明心见性了,那么他将把菩提达摩传下来的袈裟和钵传授给他,成为禅宗第六祖。在众多弟子中,神秀的资历和修为最高,被尊为教授师,上座,其他弟子都觉得不如神秀,作了也是白作,拉倒吧!以后咱们跟着神秀上座就好啦。神秀自知自己作为表率,必须作一手偈,不然就太怂了。他也想通过这个考试看看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已经跟了弘忍大师这么多年了。于是经过几天的创作,花了毕生所学,神秀做了一首偈,他已经做到自己最好的修为了,他心里非常忐忑,唯唯诺诺,纠结了许久,十多次想呈给弘忍大师看,却又退缩了。最后他想了一个办法,晚上的时候将偈偷偷摸摸写在过道的南墙上,他想五祖认看到后,如果认可他的偈语,自然会传他衣钵,如果没有得到认可,他也只能认了,只怪自己太愚钝。至少不用和大师面对面啊,血压太高了!偈曰:“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写完后回到自己的房间,一晚上没睡好,惶恐之至。后来神秀的偈传到了惠能的耳中,他闻后对师兄说到:“偈子太棒了!”

。可是他知道神秀并没有明心见性。随后他来到过道南壁,这里已经人山人海,众师兄弟都在谈论这首偈语,纷纷称赞有嘉,场面十分热闹。他穿过人群来到偈下,说到:“此偈虽好,但未见性,我也有一偈。”

众人狐疑?奇闻,你字都不会写,你还会作偈?惠能表示,只谈见性,不要扯其它的,希望大家不要眼眼看人低,我不识字,请帮我代劳写一下。一旁的张别驾接了这个业务,他说:“这位师傅,你要是开悟了,你一定要先渡我!。”

惠能开始口传一偈:“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话音一落,众人惊愕不已,一旁的弘忍大师也听在耳里,他随即擦掉了惠能的偈语,说到:“此偈亦未见性。”

一般、一般,本寺第三。众人压抑了!这还不够吗?不过不敢反驳师父的定论。其实弘忍大师心里深知惠能已经开悟,为了防止他遭人嫉妒,惹祸上身,不得不那么做。你刚来八个月,其他的师兄弟来了这么多年了,这公平吗?只讲见性,不讲时间,不讲年龄,这是佛缘。事后,五祖来到惠能工作的柴房,用禅杖敲打了三下,这是暗号,开悟者之间的摩斯密码,惠能收到,大师让他晚上三更天来找他。当晚三更天,惠能按时来到五祖的房间,五祖已经在等他了,在幽静的烛光下将发生禅宗史上伟大的一刻。简单寒暄了几句后,五祖开始为惠能讲授《金刚经》,当讲到应无所住而生其心时,惠能突然当下顿悟,特效就大概是天降一束神光直接引到惠能头上。惠能随口说偈,也就是震惊世人的五个“何其自性”,“何其自性,本自清净;何其自性,本不生灭;何其自性,本自具足;何其自性,本不动摇;何其自性,能生万法。”

五祖闻偈后,大喜,彻底打消了疑虑,深知惠能已经真的开悟,识得了自我本性。他握着惠能的手,语重心长的说:“我年事已高,以后发扬禅宗的重任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发扬光大啊。现在时机还不成熟,不要急于传法,要等待。”

弘忍大师授予了惠能衣钵,惠能怀着无比敬畏之心接过了菩提达摩的信物。五祖让他速速离开,不要逗留,恐有人来抢他衣钵,加害于他。五祖亲自送他到江边,摇杆摆渡,要渡他过江,送他最后一程。此时已经不关是师徒关系了,而是五祖渡六祖过江。惠能坚持要自己摆渡,他说:“迷时师渡,悟时自渡。”

我迷茫的时候师父渡我,当我悟了,我就自己渡自己。渡江后,惠能一路南下,他谨遵师父的教诲,不传法,不表面身份,可是还是有很多人沿路追袭,使他历尽艰辛和干扰。后来他混入了一个猎人队伍中,隐姓埋名,一躲又是十五年。期间最不适应的是饮食问题,因为他不食荤。在十五年间,当猎人们煮肉的时候,他就将青菜放在锅边烤,只吃素,于是有一句话叫“但吃肉边菜”。也很多次惠能趁人不注意,将误入陷阱的小动物偷偷放生,禅宗人慈悲为怀。有一天,首座行思对六祖慧能说:“师父,近来从各地来的学僧超过了千人,再过几日,远在数千里的荆州通应大和尚,也将率领他的数百名徒弟来皈依您,寺中的房屋已不够居住了。”

慧能说:“那就找几处山水清幽之处,再建几处寺院吧。通应律师是我受戒的师父之一。他反而来皈依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太委屈了他们。”

“是。不过……”行思欲言又止。慧能大师的心像天空一样空明、灵透,马上问道:“有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吗?”

行思说:“整个曹溪几乎每一座山、每一块地,都是大财主陈亚仙的。他为人极为精明,从来不肯施舍一文钱,恐怕……”慧能笑着说:“他若不精明、吝啬,如何能攒下如此大的家业?这种人,甭想向他化缘,他连一粒米都不会布施,怎舍得大片土地?你去请曹善人通融一下,我们花钱置买他的山场好啦。”

可是,寺中集聚了上干名僧人,尽管大家遵照您的指示,开荒种田,力争自给,但每年增收的粮食远远不如新增加的人多,大家的伙食钱都很紧张……”慧能从铺下拎出一个小包,说:“这是前几天印宗捎来的几十两黄金,正好派上用场。”

然而,干金难买人家愿意。行思、刘志略与曹叔良那几天省了饭菜——在陈亚仙家饱尝闭门羹——一说来买地皮,人家连门都不让进!于是,这一天,慧能带着婴行,沿着山野道路,向陈亚仙家走去。路上,婴行蹦蹦跳跳,他一会儿嗅野花、一会儿追蝴蝶,极为快乐,连慧能都被他的天真所染,也显得年轻了许多。婴行吹散了一支蒲公英的种子,种子们带着小伞随风飘荡。慧能见状,不由自主地吟起四祖道信的偈子:花种有生性,得地就能生。因缘如不合,全都不能生。婴行说:“师父,你吟的是你的太师父、四祖的偈子吧?”

慧能点点头,称赞道:“小婴行现在不光贪玩,也知道用功啦!”

“师父,你老人家今天的兴致真好,肯带着我游山啦。”

谁说这是游山玩水?咱们是去化缘。”

“化缘,有师兄弟们,用得着老和尚您?”

慧能说:“今天咱们化的缘很大,非得我这个老头子出面不可。”

婴行兴奋地问:“化多大的缘?”

“整个曹溪。我们得让陈亚仙把曹溪的山水林木,土地房舍都布施给宝林寺。”

婴行突然捂住肚子,哎哟哎哟叫唤起来,像是肚子很痛。慧能不理他,自顾自向前走。婴行蹲到地上喊:“师父、师父!”

慧能脚不停,头不回,说:“婴行,你是不是想说,师父,我肚子疼,先回寺里啦,你自己去化缘吧!啊?”

婴行见露了馅儿,便不再装傻,问:“师父,我的心思,你怎么知道?”

“你呀你,这些年来,啥时候骗得了我?”

婴行将衣袖捋起来,一边往手上睡睡液,一边说:“师父,咱们是不是找上几十个人一块去?”

“干啥?咱们去化缘,又不是去打架。”

“可是、可是……陈亚仙这个大财主,最最可恨了。他经常放恶狗去咬到他家讨饭的叫花子,僧人去化缘,他甭说施舍,连个好脸都不给。真真是铁公鸡,一毛不拔!所以,您老人家想要抢走他的全部家业,他还不跟咱们拼老命!”

慧能笑道:“什么抢啊,夺啊的,多难听!出家人化缘,是让人家自愿布施。”

“他能自愿?行思师兄和曹善人为买他的地,不知跑了多少趟,说好话快把嘴皮子磨破了,他也没答应。他卖都不肯,舍得白送人?”

“我去给他治病,他总得给我一些出诊费吧?”

婴行来了劲:“噢?陈亚仙病啦?活该!师父,你咋不早说是去治病,白让婴行肚子疼了。”

慧能神秘地一笑。说话之间,慧能师徒已经走到了陈亚仙家的大门前。既然宝林寺的老和尚亲自出了面,尽管一百个不情愿,陈亚仙也不得不将他们让到了客厅。丫鬟上过茶后,陈亚仙开门见山地说:“方丈亲登寒舍,一定也是为置地而来。不瞒你说,我们陈家,只有置买别人家土地的习惯,从未有过典当房屋、出卖土地之类的败家事情。所以……”婴行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你狗眼看人低,我师父是来给你看病的!”

陈亚仙大笑:“哈哈……我有病?哈……小师父,你没发高烧吧?”

“你才发高烧呢!”

“没有发高烧,你怎么说胡话?我有病!你看我像有病的样子吗?”

婴行望望红光满面、中气十足的陈亚仙,确实不像有病的样子。他不解地看着慧能。慧能十分肯定地说:“陈施主,你确确实实病了,而且,病得极为严重,可说是已病入膏肓。放眼天下,也只有贫僧可以救得了你。”

陈亚仙不高兴了:“大师,你是佛门弟子,怎么乱打诳语?有病没病我自己不知道?慧能严肃地说:“有一些病症,病人自己能感觉得到;还有一些病症,不到命终,病人很难察觉到。而一旦能感觉到时,什么都晚了。”

陈亚仙将信将疑:“哪,你说说,我得的是什么病?”

“医者诊病,望、问、闻、切。未诊脉之前,贫僧不敢妄下定论。”

陈亚仙早就知道慧能是得道高僧,有种种不可思议的神通,现在又见他一本正经,不由得心里有些发毛。慧能却不着急。他打量着陈亚仙家豪华非凡的客厅,观看博古架上陈列着的琳琅满目的珍宝,像是漫不经心似的说:“陈施主真是家大业大,富可敌国呀!”

陈亚仙得意地说:“苍天不负老夫一番苦心,数十年辛苦,总算小有所成。”

“不知这些财产六十年前在哪里?”

陈亚仙一愣:“什么?六十年前?老夫今年五十七岁,六十年前尚未出生,我怎么会知道呢!”

“噢,不是你出生时带着来的呀!但是,陈施主你是否知道,这些东西在六十年后会到哪里?”

陈亚仙说:“六十年后?六十年后老夫的骨头怕都烂了,怎么会知道!”

慧能点点头:“看来,你也带不走啊!”

陈亚仙不满意了:“方丈,你究竟为何而来?至于老夫的家业,不劳大和尚操心,我自然会留给我的儿子!”

当然,当然。辛辛苦苦积攒下偌大的产业,自然要留给儿女享用。但不知陈施主能给儿孙们留下多少?”

陈亚仙傲气十足:“老夫创下的这份产业,少说也值万金!”

慧能似乎有些失望,惊讶地说:“啊?才这么一点点哪,还不够花半天呢!陈亚仙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慧能不慌不忙地说:“有你这份家底,儿孙们自然不会种地、耍手艺,但玩麻将、推牌九、掷骰子的功夫,恐怕是样样俱精。”

陈亚仙尴尬地笑笑。慧能继续说:“孩子们玩耍时,为了提高兴趣,找乐子,每次押上一两银子不算多吧?陈施主也不会在乎吧?”

陈亚仙故作大方:“老夫之所以积攒下这份家业,就是留给儿孙们的,只要他们高兴,我就高兴。”

“可是,瓦有一仰一合,人有一时一运。如果你的后代运气不好,输了,当然想捞回来。那就得押二两,如果再输,就得押四两。婴行,我老了,脑子不好使,你给我算算,万金家当,能玩几次?”

婴行扳着指头计算:“第三次四两,第四次八两,……第十四次八千一百九十二两。师父,如果运气不好,连输十四次,这家业还不够呢。”

陈亚仙脸色多云转阴,气愤地说:“你们师徒不用操这份闲心,老夫家教甚严,不让他们参与赌博,一两一文也不会输掉。”

婴行撇着嘴说:“你活着能管,你死了呢?不出几个时辰,他们就能将你积攒了一辈子的家产折腾个精光!”

慧能故意呵斥婴行:“有你这么说话的吗?陈施主自然会教育儿孙们像他自己一样,一文钱掰成两半花,家业不就越滚越大?”

陈亚仙咕哝道:“说了半天,这才是一句人话。”

婴行一撇嘴:“他的儿孙若是也像他这么吝啬,等他老了、病了,动不了了,肯定舍不得给他花钱治病。所以,到那时,他病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生不如死。而他死后,儿孙又不肯给他花钱陪葬。于是,他就变成穷鬼、饿鬼、讨饭鬼……”“婴行,不许胡说!”

陈亚仙却垂头不语,不知默默想着什么。慧能像是替弟子向他道歉:“陈施主,你别当真,我的徒弟是在和你开玩笑。好,言归正传。陈施主,你是不是从五十岁以后,经常失眠?好不容易睡着了,又常常被噩梦惊醒?”

陈亚仙猛地抬起头,惊讶地说:“你怎么知道?”

慧能神秘地一笑,继续说:“你是不是经常梦见家中着大火,山里闹土匪,儿孙们上当受骗,被诈光了财产?”

陈亚仙眼睛瞪得老大,震惊地望着慧能,不知说什么是好:“你、你……你是神仙?竟然能看到别人的梦境……”慧能叹口气:“唉——其实,病根只有一个。你拥有了财产,财产也就全部占有了你,你反而成了它们的奴隶。你是在时时刻刻担心你这份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家业呀!怕儿孙不孝,轻易把你一辈子的心血撇舍掉;怕世道不平安,强人们图财害命;怕冤魂索债,遭天火焚烧,怕……”陈亚仙扑通跪倒在慧能面前:“大师,大师,你是得道高僧,能不能给我做场法事,化解这些灾祸?我、我、我情愿承担做法事的开销,十两银子够了吧?”

婴行耸耸鼻子:“抠门!”

慧能十分认真地说:“业障在你心中,我怎么能给你消得掉?若是你得了病,我能替你吃药吗?人,只有自己能救自己。”

陈亚仙:“那,那……”慧能见火候差不多了,将话头转入了正题:“不满您说,贫僧今天是来化缘的。菩萨法门中,六度(布施、持戒、忍辱、精进、禅定、智慧)万行,以布施为第一。老施主若能布施财产,不但业障立消,而且功德无量。”

陈亚仙神情紧张地说:“真的吗?唉,慧能大师,我布施多少就能消灾啦?”

慧能从怀中掏出一个方形布巾,说:“贫僧想找个打坐的地方,只要施主能布施给我这个坐具能覆盖的一块地就够了。”

陈亚仙看看这个坐具不过三尺见方,长长松了一口气:“你,你是得道高僧,可不能蒙人!”

慧能不理婴行的眼色,十分肯定地说:“出家人口无戏言!”

陈亚仙轻松地笑了:“好,我陪你去,请你任意选一块地!”

慧能、陈亚仙和婴行登上了曹溪最高的山峰。慧能向四面八方眺望了一下,问:“陈施主,哪些地是你的呢?”

陈亚仙向东、西、南、北指点着:“东到那个山头,西到那条河流,南边到树林,北至山峰边。这些都是我的产业,大师任选吧。”

慧能说了一声好,将手中的坐具抛向了天空。那方布不但不向下坠落,反而向上飘升,而且,越来越高,愈涨愈大,变成了一团五色彩云,然后缓缓降落,将陈亚仙指点的山川土地全部覆盖住了。而不知怎么回事,他们三个人,奇妙地站在了坐具上……海到天边天是岸,山临绝顶雪为峰;禅心若到灵明时,廓然无际同虚空。陈亚仙震惊,痛惜,冷汗直流,而婴行却欢呼,跳跃,开怀大笑。陈亚仙抬头,刚想对慧能表示反悔,猛然见四方山头上各站着一个巨大的天神。天哪,那是四大天王!是寺庙里天王殿供奉的四大护法天王!东方山头,一身白色盔甲的天王高耸入云,怀抱琵琶,似乎在铮铮作响,因其善于护持国土,名曰“持国天王”;南山绝顶,一尊顶天立地的天王,浑身青色,手持一把利剑,能斩断烦恼,令他人善根增长,故曰:“增长天王”;西峰之巅,一个红色的巨人,身披甲胄,手臂上缠着一条张牙舞爪的蛟龙,他常常以天眼观察世间,所以称之“广目天王”;北面山上,通体绿色装束的天王,一首持伞,一首抓银鼠,善于广闻四方福德善行,因此名为“多闻天王”。他们平常率领部署,守护国土,维护佛法,查视人之好恶行业,劝勉人们守戒行善……陈亚仙吓得浑身发抖,跪倒在地。连在寺庙中长大,惯见四大天王塑像的婴行也骇得直往慧能身后躲藏。慧能不禁哈哈大笑,说:“别怕,别怕!他们都是护法善神,代表的是风、调、雨、顺。”

说着他向四位天王挥挥手,四位巨大的天王,消失在云雾苍茫中。坐具,也飘飘悠悠回到了慧能手上。从此,四大天王站立过的那四个山头,就叫“四天王山”了。陈亚仙仍跪着磕头不止。慧能拉起他来:“把陈施主吓着了,罪过、罪过。”

陈亚仙东瞧瞧,西望望,心有余悸地说:“大师法力无边,老夫……不,不!弟子,弟子明白了。我愿意将所有的土地,还有所有的家产,都捐献给宝林寺,供养大师。”

慧能一笑道:“没那个必要,有几块建寺庙的土地和一些菜田就够了。”

陈亚仙真诚地说:“弟子是诚心诚意的。”

慧能说:“你有了这份布施心,再身体力行,便可以舍尽一切贪爱、执著,心灵就会获得解脱,也就无灾无病,心安体健了。”

陈亚仙喃喃自语:“谢谢大师开示,谢谢大师开示……”从此,陈亚仙像曹善人一样,成了慧能最为虔诚的护法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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