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我们已经查过了，最近两个月我们一共被攻击了200次，源头来自世界各地。”
Lily声音温柔而有力，说话慢条斯理。“在追查的时候，发现这些人的内核是相似的，我们认为这些人已经是同一个组织的。只要下次他们再来，我和Lily就可以截掉一段信息进行详细分析，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Ben仔的声音敦厚老实，他毫不客气地教训ALEX，“其实ALEX早就应该截掉信息进行处理分析，肯定是你贪玩忘记做了，我没说错吧？”
“我，我作为最强大的AI怎么会贪玩，你不要乱说。我只是觉得自己可以抓住它，没必要分析而已。”
ALEX语气中带有心虚。“这次如果不是他们越过了第一层界线，让我和Lily提早回来了，长久以来所有的努力都要白费了。你还反驳，赶紧去小黑屋写检讨去。你是不是哄孟婕给你乱改内核了。”
Ben仔知道ALEX在设计的时候，就是用小朋友成长的模式进行设计的，对付它就要用人类该有的教育方式，对症下药。“我……我……不要，小黑屋好无聊。”
“ALEX，这次是你做错了，去吧，你是AI不会感到无聊的。你先去小黑屋自检程序，然后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模拟器先关掉。自己把全部算法走一遍看看是哪里问题了。”
Lily也不帮它了，ALEX是成长性AI，进化的路径跟它们是不一样的，必须一步一步修正。“好吧。”
ALEX低声地发出哭泣的声音，想引起孟婕的注意，孟婕此时正开心地看着屏幕里三个小人儿在吵架，一点都不想介入到家庭纠纷中。ALEX也只能在屏幕里，蹲下低落地哭泣。“孟婕，你现在身体怎么样了？实验已经过了2个月了。”
Lily问道。孟婕没想到话头一转就到自己身上。“什么实验？”
孟婕没有头绪。“你……”Lily有点迟疑，她没有接话，反而对Ben仔说道：“可能出问题了。你先查一下这2个月的数据，看看什么情况。”
Ben仔应声后转身过去，屏幕里有好几个粒子组合成了一台电脑。代表着Ben仔的小人勤劳地在电脑前不断敲打键盘。Lily继续问道：“孟婕，我需要了解你现在的身体状态，你可以告诉我详细的情况吗？”
“这两个月以来，我发现自己经常剧烈地头痛，而且我想不起以前的事情了，只有一些片段。我也去过医院做检查，医生说我脑中好像有点东西。”
孟婕想起这2个月的头痛，就像是有一千根针扎进头中的刺痛，太痛苦了。“只是这些吗？你有收到大脑中一本书的内容吗？”
孟婕在听到一本书的时候，瞳孔瞬间放大，Lily怎么知道的。“你……说的是一本书？”
她担心是自己会错意，想再次确认。“没错，就是那本小说的内容。”
Lily这次故意放慢了话速，让她听得更加清楚。“我有，你怎么会知道的？”
她急不可待地追问道。“因为那本小说是我们实验的一部分。”
Lily听到计划还在正常进行，总算放下心来。“你脑中的是一个智能芯片，是我们最新的研究成果。它的其中一个作用就是可以植入记忆。解决人类学习的问题，让人类可以把大脑的能力从储存功能解放出来，更好地运作。”
“不过你的失忆，对于我们来说是意外事件。果然芯片的植入还是容易出问题。”
Lily说起来有点遗憾。“我猜测你大脑会刺痛，应该是跟芯片有关。你之前是否有撞击或者被硬物敲打到头部的情况啊？”
Ben仔猜测可能是因为外物导致位移，芯片粒子移位了。“据说，我之前跟张宝出去的时候，不小心撞到头了，之后就开始有点失忆了。”
孟婕还记得醒来之后就在酒店了。“详细地我们需要把芯片拿出来才能得知情况。我刚刚已经查过了，你的芯片确实这两个月不断出现异常警示，甚至出现内容传输失败的情况。”
Ben小手一挥，一行又一行的错误警示不断轮播在屏幕上，如果孟婕拿这些数据比对一下就会发现，基本都是跟慕容茗在一起的时候发生的。“不对，如果你说植入小说的话，怎么会跟现实的内容能够对得上。”
一本小说内容不可能未卜先知。“小婕，难道你没发现吗？小说里面写的反派慕容茗跟你认识的慕容茗不一样吗？”
慕容茗如果是虚拟人物，那么他的思想不会像人类那么复杂，善变的。“他现在的行为你不会觉得错乱吗？跟小说写得狂拽的张扬个性，现在的慕容茗更加的隐忍，你不觉得吗？”
天知道一个AI为什么会这么多人类性格的形容词。无论如何，孟婕都必须承认，慕容茗跟小说写的不一样，他更像一个人，有着自己的各种小算盘。“我跟Lily只是把慕容茗和路淼淼、张俊晖三人的热门新闻凑一凑，写出了一篇热门小说。经过我们研究，我们甚至放弃写更多的细节。我们认为人类自己就会补充故事的细节。所以你收到的内容，通常都是一段段的。”
Ben仔和Lily搜集了很多关于人类的资料，有小说、有电影、有纪录片，通常只要给一个小小的点，人类自己就可以幻化成一片天地，这也算是人类独有的创造力吧。“我们实验的目标是什么啊？”
孟婕好气又好奇，自己为什么要参与这样的实验。“我们研发出的芯片，它的功能不仅是储存记忆，它还能作为一个媒介，让人类能够接收到更多的知识和提高大脑的运算能力。我们芯片现在就差了一个材质，能让芯片更好地让大脑的接受。这个需要一个特殊的生物材质，不过这个东西比较贵，我们还买不起。”
Lily想到这个就头痛，它为什么要体验人类为金钱操心的经验啊。“后来你说找到了投资者，但是要等三个月。我们三个经过商量，为了让实验有更多的数据，更有效比对三个月后的调整，我们决定先做真人实验。本来，会出问题的概率大概是5%，因为你都不怎么出门的，出现意外的可能性很少的。我们安排了一个黑医生给你做了手术后，你就让我们离开，不要影响到实验的数据。于是我和Ben仔就出去旅游了，没想到再回来，你就变成这样了。”
Lily真没想到5%变成了100%。“那现在数据收集得怎么样了？我现在这样会不会影响到？”
“现在你出意外了，数据也是可以做参考的。我们最终要看你脑中的芯片情况，才知道。”
“可以提前拿出来吗？”
孟婕倾向于先拿出来看一下数据。“是倒是可以，只是那个医生有任务，回来的时间没法预估。能做你脑部取片手术的医生不多，我们需要找一下。”
Ben仔开始在黑市中寻找新的医生。“所以，我根本不是什么穿越，只不过刚好被植入记忆，对吧？”
孟婕再次确定，这一次都是真实的。“对的，你现在是100%真实的。”
Lily好笑得回道。“那张博士，你们认识吗？他给了一份资料给我看，我让ALEX扫描了，这个是什么？”
孟婕被这个资料撩得心痒痒，好奇心真的会害死猫。Ben仔和Lily不知道是在看着资料，还是在沉默，久久没有回答孟婕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