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穿着昨天的衣服，原本笔挺的西装此刻有些皱皱巴巴的。
走近时，还能闻到若有若无的酒味。
白雪儿握了握拳头，挽着陆晶上前打招呼，大概猜测他是过来找她的，只是：
“你是也住附近？”
大大方方的打招呼，假装看不到他的狼狈。
“我过来找你。”
嗓子缺水，带着干，嘴唇干裂起皮。
不过一个晚上，白雪儿不明白昨天还丰神俊朗的人今天怎么就成这样了。
“找我有事吗？”
席臻看了一眼陆晶，道：
“能借一步说话吗？”
白雪儿将他的动作收进眼底，眸子闪了闪，语气带着冷：
“对我来说，你才是外人。有什么事情就在这儿说了吧。”
席臻眼睛暗了几分，视线放在她身上，声音低哑：
“我跟艾玲娜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你跟她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跟我说并没有什么意义，我也并不想知道你们之间的事情，跟我倾诉没用，不感兴趣，实在觉得有什么难言之隐的地方需要找人诉说的话，建议去宣泄屋。”
顿了一下，白雪儿盯着他，表情冷漠看不出什么情绪：
“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我们先走了。”
说着，揽着陆晶的双手往前走，想起什么，转过身来，语气裹着冰凝：
“以后席先生还是不要过来找我了，毕竟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就算之前真的有什么，也不过是年少无知罢了。”
“雪儿，我胃疼。”
声音带着虚弱，明朗的双眼蒙上痛苦。
白雪儿啧了声，用一种看弱智的眼神看着他：
“盛先生，有病就去看医生，这是常识。”
……
看着渐渐走远的背影，席臻伸手捂着胃，脸色一片惨白。
陆晶从后视镜看到他的动作，没理。
“看来你以前对他还挺好。”
都出来卖惨博可怜了。
白雪儿自嘲笑了一声：
“好有什么用，养狗还会摇尾巴呢。走吧，要迟到了……”
刚下车，手机震动起来，是沈时卿的电话。
声音醇熟低沉，现在大概是在海上，陆晶隐约能听到声音被水击打的声音：
“喝酒的事让沈斗来，不要喝酒，喝醉了会难受。”
陆晶嗯了一声,“现在在船上？”
“嗯，等会下潜艇。”
声音散漫慵懒，透着一股漫不经心。好像下潜艇对他来说不过就是出去跑一圈这么简单的事情。
“多深？”
问完，陆晶便觉有些不妥，这属于军事机密。刚想说什么，听筒里便传来他低沉好听的声音：
“大概两千米。”
两千米，已经超过了她的最大计算
截止目前为止，潜艇下潜的最大深度是一千二百五十米，上次白雪儿下潜不过九百多米就差点出现意外。
那边大概是有人喊他，他应了一声。
陆晶沉默，那边也安静起来。
握着不锈钢扶手的手不住收紧，特制加强版的不锈钢被她捏出五个清晰的指印，良久，陆晶才开口道：
“万事如意。”
“没了？”
“还有。”
陆晶微垂着眸，盯着脚尖：
“等你回来。”
“好。”
……
白雪儿靠在门口玩手机，见她过来，明显发现她身上的气压不对。
站直身子，关心问道：
“怎么了？”
陆晶摇了摇头，将手机揣在口袋里，带着白雪儿走进去。
到了包厢的时候，大家已经到齐了。
顾妍看到陆晶进来，又拿起她那副玩世不恭的调调：
“哎哟，老板来了，大家站起来欢迎一下。”
大家特别配合的起身欢迎，白雪儿帮忙应付着，语气跟顾妍如出一辙。
顾妍看着白雪儿的眼睛一亮，顿时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怎么了？”
乔良辰靠过来，陆晶将菜单塞到他手里：
“点你的菜。”
说着，转身将沈斗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