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张知县连面前这人怎么出手的都没看清,已经被掐着脖子说话呼吸困难了。
这才惊觉可能真的是踢到铁板了!说不定真就像齐阳那厮说的,那人真的是个王爷!
“卫离,既然这位大人想滚蛋,本王怎么着也得成全他啊!你就费点力,送他滚一程吧。”
萧珩在一边气定神闲的吩咐道。
“啊……王爷饶命,王爷饶命!是下官有眼无珠,是下官有眼不识金镶玉,您就饶了下官这一回吧。”
张知县拼命挣扎着对着萧珩求情!
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可怕眼前这位王爷真让自己滚蛋了,这泉城的油水大着呢,老爷我还没捞够呢,现在可不能走啊!
押着齐阳的衙役一听自己主子都对着来人求饶了,当下也知来人是个自己惹不起的大人物,也不再押着齐阳了,齐齐跪地高呼:
“下官参见王爷。”
“呵呵,假恭敬就不必了!你们主子恨不得本王现在就死在这里!行了,还不快把齐县丞扶起来。”
冷笑一声,萧珩瞟了一眼众衙役道。
“下官齐阳多谢王爷。”齐阳整了整衣衫,上前俯身行礼。
“起来吧。”
对于齐县丞,萧珩单从刚刚他听到的对话来说,还算是个一心为民的好官。当下就温声让他起身。
“下官多谢王爷。不知王爷是……”齐阳试探的看向萧珩。
这大雍的王爷可多了去了,不知有胆敢在这时候来泉城的是哪一位王爷?
刚刚被卫离扔在地上的张知县,趁没人注意他,边往远处跑边冲着暗处拼命大喊:
“来人啊,快来人,给本官把这个假冒王爷的人抓起来关进大牢!”
只见暗处呼啦啦冲出来数十名手持武器的黑衣人,一下子把萧珩和卫离围了起来。
“呵呵,谁给你的勇气,敢拿刀对着本王?”
冷嗤一声,萧珩抬眸看了一眼跟前持刀的黑衣人,手指轻弹,那人的刀已经拦腰断了,啪的一声刀尖部分已经掉在地上……
黑衣人吓得连连后退,奶奶的,这下是踢到铁板了!
张知县边往后跑边拼命叫,“这人根本就不是王爷,你们这些饭桶快点把他捉起来。本官重重有赏!”
他知道现在只有先下手为强,把这个人给抓起来,否则要是验定他真的是个王爷,他张权的小命没准就保不住了。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大雍五皇子,秦王殿下。你如此作态,是嫌命太长了吗?”
足尖轻点,卫离眨眼间已飞身到张知县跟前,一脚把他踢个嘴啃泥,脚踩在他背上。
像看白痴似的看着像个肥猪趴在地上的张知县,把萧珩的腰牌在张知县脸前晃了晃,大声斥道。
“下官齐阳参见秦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参见秦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不但那些衙役,就连后来冲出来的黑衣人也全部跪地行礼。
这可是个货真价实的皇子王爷,他们知县大人在人家眼里恐怕如蝼蚁一般。
他们这些打手在人家眼里恐怕蝼蚁都不如,捏死他们和捏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都起来吧!”威严的眼神轻扫跪地的众人,萧珩淡淡的开口。
“哎哟,你快放手,放开本官。”
张知县吐出一口血水,中间夹杂着两颗磕掉的门牙,挣扎着对踩着他的卫离道。
眼见卫离踩着的力道丝毫不减,这才拼命扭头色厉内荏的对着萧珩嚷嚷:
“秦王殿下,就算你是皇子王爷,本官也是朝廷任命的官员!你竟让人如此欺辱本官,置国法礼仪于不顾?本官虽人微言轻,但也一定要向皇上参你一本!”
卫离:这傻子是如何坐上知县之位的?脑子被驴踢了吗?
“你在和本王讲国法礼仪?你也配?本王就是让人欺辱你了,你能奈我何?”
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萧珩觉得和这种人讲话纯粹浪费他的时间。收拾这种垃圾没有一点儿成就感。
也不知阿凌忙完了没?
“齐县丞,泉城的粮仓有多少余粮?本王听说衙门内有水井,水量有多少?目前衙门内有多少衙役?”
……
楚凌忙完,欢喜的跑回医馆,几个房间找遍却不见萧珩,钟师父看着这个小徒弟四处找人,也不言语。
直到看着她找了一圈又一圈,这才戏谑的开口:
“凌儿在这院子里数蚂蚁可是在找秦王殿下?他可能是去衙门了。”
楚凌无语的看了看师父,您老人家知道为什么就不能早点告诉我?
“你又没告诉为师在找谁?为师哪里知道。”
知子莫若父!小徒弟想的什么,钟师父看一眼就知道了!
看着师父一脸无辜的样子,算了!谁让他是老人家呢!咱们要尊老爱幼!当下牵了匹马就去找萧珩。
进了县衙看着虽衣衫沾了不少灰尘,但丝毫掩饰不住他冷俊无双的气质萧珩,楚凌脸上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
“无衣忙完了?”楚凌刚一进去,萧珩就看到了,快步迎了过来,看着她温柔的开口。
“嗯。你这里还没忙完吗?”
“马上就好。无衣等我一会儿。”
看着趴在地上的张知县胖的浑圆身子,圆圆的冒着油光的烧饼大脸,不由感叹:
“好久没见过发得这么好的馒头了。在这泉城见到的百姓都是面黄饥瘦的。”
萧珩轻扯她一下,
“别比作白馒头,那是对馒头的侮辱,以后本王都不能好好吃馒头了!”
“就你娇情!饿你两顿,吃糠都是香的。”
楚凌置之不理,自得其乐的小声猜测:
“你说,这知县在泉城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一般人家的大人孩子都吃不了这么肥!脑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是伙夫!这人即不是大款也不是伙夫,却是一县之官。呵呵……吃下去的全是百姓的血汗。”
“大人,大人,王姨娘跑了,和刘师爷一起跑了。”
一个下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也来及看屋内有人,张口就说。
“闭嘴!她那种水性杨花的女子,本官早就不想要了。”
张知县闻言,慌忙看了看在座众人,梗着脖子斥道。
“呦呵!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就得带点儿绿。”
楚凌听着这花边新闻,不由吹了声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