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一听人有病,忍不住就出口问了一句:“太医没说是什么病吗?”
东方镜有些含蓄的笑了笑,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太医说,她这里不清楚,脑子出问题了……”“哦!”
精神方面的问题,她可没办法!她虽然是国相府九小姐,不过,既然一生下来就被遗弃,国相大人也说过要和她们母女断绝关系,所以,她也从未想过要和国相府的人扯上什么关系!此时听东方镜讲一些国相府的事情,她也只是随便听听,并没往心里去。至于清嘉公主能不能活到明年开春,她也根本不在乎!两人说话之间,已经穿过几道跨门,来到了宾客满座的前院。皇甫战雄十分谦逊,将高位让给了国相东方耀宸。他自己坐在一侧的正位上。两位东离国的重臣,此时正笑吟吟把酒交谈,气氛看上去十分和谐!重要的宾客分别坐在两边的席位上,其余的宾客,则由皇甫府各房庶女庶子作陪,在更远一些的地方入座!金杯银盏盛着琼浆玉液,妖娆的侍女穿梭席间,添情助兴,令人不饮自醉!沈妙与东方镜一进入前殿,东方耀宸就放下了手中酒盏,笑呵呵道:“沈妙小姐,哦不,应该称呼你为皇甫小姐了!吉时已到,你还不快快过来叩拜你的义父!”
沈妙也不忸怩,走过去,在皇甫战雄的座前落落大方的行礼:“沈妙拜见义父!”
皇甫战雄爽朗的笑着,从席位后面走出来,亲手将她扶起,满是慈爱的说道:“老天待我不薄呀!给我送了这么好个女儿到身边!”
沈妙含笑说:“能拜入将军膝下,也是沈妙的福气呢!”
皇甫战雄从腰间解下一柄一尺三寸的精致短剑,爱惜的拿在手中抚了扶,含笑道:“为父也没有特别的准备礼物,这柄含光剑跟随为父多年,今日,为父就将它赠给你吧!”
“多谢义父!”
沈妙急忙叩谢,将含光剑接了过来。只见剑鞘乌黑精致,质地宛如金石。握手处有两个微凸的篆刻铭文,看铭文游走的轨迹,正是‘含光’二字!拔剑出鞘,剑身既轻且薄,刃口异常锋利,似有丝丝寒光正在剑锋上吞吐不定,森森然,杀意直沁人肌肤!沈妙虽然不懂刀剑,却也知道这柄含光剑,定非寻常之物:“义父,这含光剑太贵重了,孩儿用不上,义父你还是留在身边防身吧!”
“我皇甫战雄的女儿,可不许这么忸怩!”
皇甫战雄佯怒,将含光剑塞回她的手中,低声又道:“这含光剑是为父早年间作战时,斩杀了一位首领,从那首领身上缴获而来!此剑吹毛断发锋利无比,你带在身上,做防身之用!”
沈妙只得收下,还要行礼道谢,被皇甫战雄笑哈哈的扶了起来:“哈哈!来来来,就在为父的身边入座,陪为父欣赏歌舞!”
皇甫战雄今日红光满面,心情特别好,拉着沈妙的手,让她在身边入席!沈妙自刚才叩拜的时候起,也就打心眼里将皇甫战雄当做了父亲!至于道貌岸然,端坐在高位上面的东方耀宸,呵呵,那真是一个陌生人,与她沈妙毫无关系的陌生人!几人入座不久,场中的歌舞便开始了!果然如东方镜所言,今日的歌舞与寻常的歌姬舞者大不相同。开场一支神秘刺激的飞火流星舞就艳惊全场,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东方镜坐在父亲东方耀宸的身边,对沈妙挤了挤眉眼:怎么样?我就说了今日的歌舞很精彩吧?沈妙被他的小孩子心性逗得唇角微微上扬,随口问身边的皇甫战雄:“义父,怎么请一支流浪艺人组成的歌舞队来表演助兴节目?”
皇甫战雄一面为场中精彩的表演鼓掌,一面回答说道:“是国相大人推荐的!他说这支名叫飞天的歌舞团游历大小诸国,每到一处都会引起不小的轰动,还说内容惊险刺激,绝非寻常歌舞可比……”沈妙心中有些嘀咕,国相大人?她无意识的抬眼看向东方耀宸。东方耀宸正举了手中酒樽放在唇边,一面浅尝,一面将目光从樽沿上方往他们的方向斜斜地看过来。他阴戾的眼神,让沈妙忽然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寒颤,心中不安的感觉也更加强烈了一些!咚!随着一记沉闷的鼓声响起,四周倏然安静了下来!场中不知何时竖起了一面皮鼓,一位身段柔软如柳的火辣美人儿赤着一双玉足,在一面皮鼓上踏足而舞。她身上只有极少的几片布料。露在外面的修长美腿,白花花的柔软腰肢,这些都不算什么!最令人想入非非的,是那美人儿小巧精致的肚脐眼,随着鼓声不停的起伏扭动,竟是说不出的勾魂摄魄!场中有些定力稍差的,已经望着那只魅惑的肚脐眼,痴痴的流出了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