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兵急忙闭上嘴巴,专心致志的开车,同时心里很感激许峰,若是没有他,大概自己还是个赌徒。“喂,芋头,杀手帮怎么样了,有没有查到陆一灏。”
许峰眯起眼睛,双眸中闪过一丝杀意。“陆一灏没看到,不过听说晚上要出现。”
芋头的声音传出,很沉稳。“晚上?”
许峰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对,他们晚上就要竞选主宰。”
“我知道了,准备一下,晚上我到场。”
许峰挂断电话,陆一灏此人真够聪明的,明知道杀手的强势在于刺杀,而不是擂台上打架,就举办个擂台,保证自己百分百获胜。按照他对陆一灏的了解,即便是失败了,他们还有应对之策,这个擂台,不过是走走过场罢了。“打架,晚上我也去。”
大兵转过头来,说了一声。过了一会,下了车,许峰亲自开始监督,一群工人,忙的是热火朝天,即便是额头上满是汗珠,那笑容也是挥之不去。一直待到下午五点,许峰才站起来,询问道芋头位置,这才让大兵开车。来到地方之后,许峰有些错愕,竟然是一家酒吧,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难道他们要在酒吧里面,公开战斗?酒吧里面不是很多人,只有几个零零散散的,芋头从后面走了出来,笑道:“大哥,他们要在下面举办,后门有个电梯,可以通下去。”
“大概是几点?”
许峰坐下来,朝着服务员打了个响指,点了几瓶酒。“应该是十一点多,他们怕警察查。”
芋头压低声音说道。“那行,咱们就在这等着。”
许峰微微眯起眼睛,酒吧是掩人耳目,但应该还有别的目的。杀手帮不说声名远扬,但是在圈子里,应该很出名,若是我是陆一灏,一定会考虑到这一点。纸里包不住火,有人应该能够提前知道消息,从而进来参赛,但有些人找不到去下面的路,所以会在酒吧里。那酒吧,就是为了清场,这群人估计会被抓起来。想到这里,许峰吓了一跳,压低声音道:“杀手帮的人,现在已经在下面汇聚了吗?”
“暂时还没有,不知道在干嘛。”
芋头,思考了一会说道。许峰思索了一阵,说道:“芋头你带了多少人过来?”
“不是很多。”
“叫人来,伪装成消费者。”
估计,陆一灏现在就藏在酒吧某个房间里,许峰想着,目光放在了周围。芋头没有说话,径直走出去。不出许峰所料,在临近十点的时候,酒吧里走来一群西装男,器宇轩昂,给人一种十分强势的感觉。“大兵你和芋头盯着这一批人,我现在下去。”
许峰下达了命令,估计下面也混进去不少人。他要去下面做事,不能被上面的人破坏,让大兵盯着是最好的办法。“好,你万事小心。”
大兵声音低沉,视线不断在酒吧里游荡。许峰站起来,按照芋头指点的位置走去,越走越黑暗,这里没有灯,只有他一个人的脚步声。在黑暗中摸索着,他终于找到了电梯的位置,徒步走入。等门再次打开的时候,入眼的是一片光亮,人声鼎沸,已经开场了。两个男子,身材并不壮硕,很瘦弱,其中一人,鼻梁上挂着鲜血,身躯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会倒地。许峰的目光一直在游走,但并没有找到陆一灏的身影,出乎他意料的是,在下面的人,都是各个行业的大佬。看到这里,他微微眯起眼睛,原来这场比赛是公开的,外面的人,应该是他们的保镖吧。远处,一个女子,面若寒霜,迈动修长白皙的大腿,朝着许峰走来,笑道:“没想到,许先生也来了,您……是来送死的吗?”
“皇后,我们之间那么熟悉,就不用开玩笑了吧。”
许峰微笑着。“那你不怕死吗?”
皇后笑盈盈的,语气冰冷异常。“既然我敢来,那就有应对的手段,还有,现在杀手帮也不是你们的。”
许峰没有半分客气。“很好,我希望能在上面遇到你,现在我去帮你报名。”
皇后拿出手机,对着许峰拍了一张照片。拍完,她转身朝着别处走去。许峰冷冷的看着她的背影,此人的身手不简单,自己之前在帝龙拳场已经听过她的名声了。上次也有过交锋,但用拳头打倒是没有,不过他很有信心,能够击败擂台上每一个人。找到个位置坐了下来。一个带着金丝眼镜,十分儒雅的男子,正在点评,给谁下注,忽然看到许峰。笑道:“这位先生也是来玩两手的?不知道你比较看好哪位拳手?”
许峰随手抓起果盘里的大苹果,咬了两口,含糊不清的说道:“我呢,比较看好我自己,待会,记得给我下注,随便投个百八十万就成了。”
“呦,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拳手,不过……哈哈哈!”
金丝眼镜男推了推眼镜,打量了许峰一番后,突然仰头大笑起来。他的胳膊并不粗壮,也没有青筋凸起,甚至手指上连个茧子都没有,很圆润,这样的人,也是拳击手?怕不是来这里闹笑话的?“年轻人,别那么大的口气,小心待会不知道怎么死的。”
旁边一个人,板着脸,双眸全都是狠辣。他坐在那里,隐隐有一种气场散发而出。“这位是?”
许峰饶有兴趣的看了男子一眼,他竟然感受到了,一股戾气,伴随着血腥味,看来杀的人不少。“小子,这位是柳州的石傲先生,十六岁开始混黑,到目前为止,已经有二十年了,现在是我们柳州市的地下势力的龙头。”
金丝眼镜男,昂头挺胸,竖起大拇指,谄媚之意十足。闻言,许峰眼睛微微眯起,道:“没听过。”
“有我当年的风范,不过你还是太年轻,还需要好好打磨。”
石傲眼皮子微微抬起,看着许峰的目光,带着阴冷。“怎么想对我动手?”
许峰再次咬了两口苹果,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