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说这个地方叫神镜城,不过他知道自己已经抵达幻灭神宫,这说明两个地点是同一个地方。“这里是幻灭神宫?”
神卜错愕抬头,显然,他也不知道此地究竟是为何处。但他摇了摇头道:“管他什么地方,老头子我还有要事要办,你们两个有多远滚多远,不要打扰我。”
“你有什么事要办?不是骗人来的?”
风绝羽觉得老头可乐,打趣道。神卜怒然,骂道:“骗你个大头鬼,我说了,我是神卜,神卜,不是骗子,你耳朵聋了吗?”
觉新在旁边溜缝道:“风道友,这位老人家着想了。”
“你给我滚。”
神卜气懵了,也懒得再说,掌心一翻,纪黄钱跳动,嗡嗡作鸣,一时间黑云变得浓厚了起来,逐渐将云气弥漫到他自己的身上。神卜见状吓了一跳,脑门上的汗都流下来了,喃喃自语道:“真是见鬼了,这地方太危险,我一个人十死无生啊。”
听他念叨着,风绝羽也听不懂,见这老头没兴趣跟自己说话,风绝羽冲着觉新道:“让他自己待着吧,我们走。”
话此处,他站在原地打量了一下密布在神镜城外的禁忌大阵,只见一片片姹紫嫣红的光焰围绕着两座山脉流转,并且天上有大量的神人正在蜂拥呐喊着朝着一个方向推进,那规模,简直用言语无法形容。他们就像是明知必死的飞蛾,正卖力向火焰深处赶去。“此地布有大阵,级别极高,不过此阵有多处破损的迹象,恐怕有人已经利用那些破损之处打开了通路,觉新,我们进去瞧瞧。”
“阿弥陀佛,贫僧正有此意。”
说着话,二人就要拔地而起。恰恰这个时候,自称神卜的老头猛地抬起头来,喊道:“你们要进去?”
“自然,否则我们为何要来?”
风绝羽回了一句。神卜脸上闪过轻蔑之意,道:“小子,你这八转境的修为去探索道途?这跟送死有什么区别?他还可以!”
神卜指了指觉新。显然,他看出了二人的修为,并且十分瞧不起风绝羽。风绝羽懒得跟他争辩道:“关你屁事啊?我自己想去就去喽。”
神卜面色清冷且鄙夷地提醒道:“小子,别怪老头子多嘴,此间道途非比寻常,尤其是那神城之中更酝酿着巨大的风险,以你的手段和底蕴无异自寻死路,我劝你还是尽管离开此地的好。”
“你能推演出那座城中的危机?”
风绝羽站在原地。神卜咧着嘴骂道:“纪黄钱你也有,推演吉凶的本事,我早就传授过你,你别告诉我你没推演出来?”
风绝羽刚刚过来的时候的确用纪黄钱推演过吉凶,但这一次跟往次不同。以往他都是驱利避害,可这一次纪黄钱确实推演出幻灭神宫实为大凶之地,但如果他按照以往的办法遇到危险就避开,那就跟自己目的背道而驰了。所以他没有迟疑,无视了纪黄钱的提醒。当然,他推演的时候,跟神卜不太一样,纪黄钱所呈现出来的危险系数,远远达不到神卜推演的级别。这也让他怀疑,这个老骗子是不是手段不高明。风绝羽道:“我的确推演过,此地确为凶地,可也没你想的那般糟糕,所以,你就别管了,爱去哪就去哪吗?觉新,我们走。”
“等一下。”
神卜一听,顿时眼前一亮:“你什么意思?你推演的结果跟我不一样吗?”
风绝羽扫了一眼神卜手中的纪黄钱道:“当然不一样,你这凶机霉运太重了,我的还可以。”
“怎可能?葬神……算了,我还换个方式推演。”
神卜不信,挥手散去纪黄钱上面的霉运黑气,转而祭起了法诀。当一道道神力的光华重新注入到纪黄钱的时候,那枚小小的铜钱顿时绽放出跟之前不太一样的光泽。晦暗的霉运气机重新出现,但无论是色泽还是光艳程度都跟以往相去甚远,只呈现出淡淡的灰黑色泽。这让神卜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并且用目光三番五次看向了风绝羽。“怎会这样?难道此子身上的福报足以抵消大多数霉运?”
神卜呆愣了一下,猛然间有了打算,道:“哎?要不你带上我吧,我跟你们一起去。”
“你要去干什么?”
风绝羽有些嫌弃地看了看神卜,指着他说道:“你刚才是不是把我的运数也加进去了,这才让你推演出来的霉运减轻了许多,你个老骗子,算盘打的很精明啊,用我来避祸?我岂能答应?”
神卜的手段确实十分神秘。就拿推演这一套神术来说,虽然功法只有一种,但推演的方式却是五花八门。适才他推演运数,主要看的是神镜城同他自己的关系,其间能推演出一些未来可能发生的危险系数,呈现出来的结果是大凶之兆,这才让他踌躇不已。可当他听说风绝羽推演的结果跟自己的不一样时,他立马转变了推演方式,将自身的气运和风绝羽的气运合一推演,结果立竿见影。也就是说,他利用了风绝羽的运气来抵消了自己大半的霉运。这个结果自然是利好的啊。可就是没想到,风绝羽太过聪明,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图。神卜也浑然不改颜色,言道:“是又如何,这天下之事便是这样,天与地、人与人之间有着莫大的干系,但这可不是利用,而是互相利好,你带我同行,我借你福报抵消我的霉运,并无不可,最多,我不让你白白走这一程罢了。”
“那也不行。”
风绝羽断然拒绝,开什么玩笑,你这么倒霉,万一把我牵连了怎么办,我这次也不安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