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牛队的从替补席到教练组听到这番话，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他们开始狂笑不止。 好像刚才听到的，是一个全世界最可笑的笑话。 在他们看来，如果你们山猫队现在阵容齐整，场面领先，说出这番话，他们无言以对。 现在阵容残破不堪，比分落后，而且队友都是拖着一身的疲惫在打球。 霍华德被罚出场，无疑是雪上加霜。 强如迈克尔·乔丹，身边也得有皮蓬和罗德曼，陈程现在又能指望谁呢？ 一个拿着底薪的组织后卫，一个二年级只攻不防的双能卫，一个疲惫不堪的小前锋，外加一个身高不足两米的菜鸟？ “得了吧，陈，收起你的幻想，今晚你们不可能赢。”
“这里是芝加哥，这里是联合中心体育馆，回去问问你的老板，想从这里带走一场胜利需要复出什么代价？”
“陈，你这杂种，我早就看不惯你这副高高在上的吊样，兄弟们，干死他们，bulls，亮出你们的牛角干死他们！”
公牛队的替补席后面观众群情激奋，对着陈程大喷垃圾话。 他们身前的公牛队球员笑得越发大声。 陈程驻足目光扫过他们每一个人的脸，步入赛场。 双方各自命中一记技犯罚球，球权归公牛队所有。 辛里奇运球来到前场，戈登摆脱防守，左侧四十五度一记三分出手。 投篮偏出，陈程飞身上抢，在替换布朗登场的泰伦斯·托马斯和大本两人头顶上，单手摘下篮板。 山猫队发动反击，托马斯赶紧跟上陈程的节奏，到了前场三分线前，陈程忽然一个急停，缺乏经验的托马斯脚下刹不住车，冲到了罚球线附近，等他再追上来防守，陈程原地干拔正面三分出手。 皮球飞出指尖，落入网内。 皮球进网，陈程面无表情，迅速回防。 “稳住，伙计们，我们要的是成功率。”
斯凯尔斯教练在场边冲着场内大喊。 公牛队的青年军再次策动进攻，陈程一个人镇守篮下，剩下所有人全都压到了外线去。 辛里奇觉得这是个绝佳的机会，伸手招呼托马斯出来掩护。 掩护之后，两人顺下，到了禁区辛里奇带走陈程，然后行进过程中随手一抛，将球扔到空中，托马斯一跃而起，眼看就要完成一记空接扣篮。 没想到皮球后面伸出一支大手，跟他同时摁在了皮球上。 两人空中对抗一番，托马斯连人带球，被陈程按倒在了地板上。 “这不可能！”
托马斯现在满脑子的不可思议。 刚才陈程明明被辛里奇吸引，离开了篮下的控制范围，怎么会这么快又防回来？ 而且，这哪里像一个打了四连客，又打完背靠背比赛的人的体能？ 这力量、速度和弹跳也太恐怖了！ 陈程冲着公牛队的球迷摇了摇手指。 他们立刻开始大声跟裁判申诉。 “瞧，他在挑衅！他在摇手指。”
“你们不这么纵容他。这是一个技术犯规！”
裁判也没有要偏袒的意思，立刻给了陈程一个T，公牛队要执行罚球。 “这不是一个被允许的动作，希望你不要再使用它。”
裁判警告道。 陈程没有任何表示，站到了场边似笑非笑的看着那群异常愤慨的球迷。 他当然知道这个动作是穆大叔的专属，全联盟也只有他做这个动作不会被吹技术犯规。 之所以要这么做，就是要彻底激怒他们，给这场比赛增加点佐料。 本·戈登拿球执行罚球命中。 球权属于山猫，安德森持球跟艾利斯连续传导之后，来到前场继续把球交给陈程。 左侧三分线外三威胁持球，面对托马斯的防守，试探步调动防守节奏，忽然下球左手持球突破又是一记急停跳投，在肋区将球投进。 “这就是你们的防守吗？太差劲了！”
陈程伸手指了指身后的托马斯，一脸失望的摇摇头，对着场边公牛队的球员回敬垃圾话。 公牛队的替补席现在已经笑不出来了。 斯凯尔斯教练做出了换防的手势，大本领到了要单防陈程的任务。 公牛队再攻过来，还是选择从外线寻找机会，罗尔邓小打大找到机会，出手中距离命中。 山猫队忽然发动快速反击，一传给到杰拉德，第二传给到艾利斯，陈程高位掩护，艾利斯持球突破，遭遇包夹立刻掉头回传。 陈程罚球线位置拿到球，大本紧紧贴防，不能再给他轻松出手投篮的机会。 这种球真的太伤士气了。 如果他选择突破就果断犯规，让他上罚球线也比被他当面羞辱要好。 可陈程根本就不跟他多墨迹，连犯规的机会都不给他，拿球试探半步，忽然启动，往右路推进，大本不敢有丝毫怠慢，刚紧贴上去，陈程骤然减速，急停跳投再次出手。 距离这么近，大本已经不能再伸手了，再动就是2+1了。 身体上尽量干扰，却阻挡不了皮球干脆利落的钻入网窝，2分再次得手。 从霍华德被罚出场到现在，他已经连得7分，外加之前那个技犯罚球，拿到了8分。 如此恐怖的进攻火力，让斯凯尔斯开始怀疑自己的战术设定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一个人的能量，真的可以抵抗一支球队吗？ 场上的形势瞬息万变，根本不给他多做思考的机会。 山猫队这个残阵五小忽然开始发力，防守强度骤然上提，让公牛队感到非常的不适应。 塔克和安德森对辛里奇的包夹让他没能第一时间找到出球点，中场杰拉德和陈程联手布防，封死了长传线路，队友接应不及，防成了公牛队一个8秒违例。 场上的球员，场边的替补和观众的脸都绿了。 越是到了关键时刻，越是掉链子。 球权转换，山猫队边线球战术打成，连续传导皮球再次落到了陈程手中。 面前就是三分线，公牛队罗尔邓和大本同时扑了过去。 陈程一扬手假动作晃过两人，微调节奏，运球后撤一步，三分再中！ “你们就这么看着我表演吗？不准备做点什么吗？还有谁？站出来吧！”
陈程再次向公牛队的替补席喷着垃圾话。 这次，他们所有人都闭上了自己的嘴巴，脸色凝重，再也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