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今日街上乞讨的人越来越多了。”江夫人匆匆走进书房,对正在看账本的江员外说。
江员外叹了口气,“这些人都是从哪里来的?咱们这阜南若是再往南,可就是南疆了呀。”
“你何不派人去查查?今日的粥棚很早就搭起来了。这人又比昨天只增不减,这可如何是好。”江夫人说着坐在江员外旁边。
正说着,只见一个家仆匆匆忙忙的从外面跑进来“老爷,不好了!”
“什么事儿啊,慌慌张张的。"江夫人不悦的说道。
那家仆说”今日小的寅时就起身去南街上施粥,小的还没走到呢,那流浪的民众有一些就倒地不起,
像是生了病一样。后来小的去医馆找来大夫,那大夫却说……“
”是什么?哎呦!真是急死个人,都这时候了还打马虎眼儿。“江员外急了。
“说是瘟疫!”那家仆一开口,就惊住了江员外。
“这可如何是好啊?老夫在这阜南几十年了,也没见过什么瘟疫,怎么这群人一来,就染了瘟疫了!”江员外想的十分通透。
“那有没有大夫去啊?”江夫人又问。
“自然是有的,但是知道是瘟疫,敢去的大夫也不是很多。”家仆说着说着就低下了头。
“老夫出去看看……”江员外刚要踏出房门,就被江夫人给制止了。“你出去干什么?想染回病来呀?都不许去!”
“哎呦,夫人呐,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儿。老夫怎么能不出去看看呢?”江员外祈求道。
“你懂医术吗?还是会扎针,抓药?你去了不是给人家添乱去了吗?”江夫人怒怼道。
“那这可怎么办?”江员外叹了口气忧愁的说道。
“给离王爷写封书信,让他上报给朝廷?”江夫人提议道。
“什么?不行,绝对不行,你又不知离王与皇帝之间的关系势同水火。”江员外立马拒绝了江夫人的提议。
“那如果这个不行,你就去给染染写封信。反正她和轻寒也订了亲,让他们上报朝廷,想想办法。
还有顾神医不是也在京城吗?他们肯定会有法子,咱们这阜南只剩下这群老胳膊老腿儿的,也扛不了多久啊!”江员外点点头,立马提笔写下一封书信。
“老爷!这是离王府来的书信。"这时,一个小厮走进门来,将书信放在桌上,就下去了。
“你写着……”江夫人拿起书信,对江员外说。
只见上面写着“余相兄,城中瘟疫,兄弟已经修书一封送往京城,疫情不可小觑,保重身体。”
“你看”江夫人将书信内容给江员外看了。
“那我……”江员外犹豫着自己还要不要写。
“那你继续写,给染染寄过去,嘱咐一下,若是有什么事,让他们小两口注意安全。”江夫人又催促着说道。
江员外把信寄走后,不出两三天,便送到了京城世子府上。
“欸,怎么有两封?”江桃看了一眼柳轻寒手里的信封署名。疑惑的看着。
“一封是娘子的,一封是为夫的……”柳轻寒坐在椅子上轻快的说着。
“怎么越发脸皮厚了。”江桃说着拿起写着自己署名的那封信。
江桃还想着爹爹怎么会突然寄信来,而且柳轻寒也收到了。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果然!”江桃潦草的看完,惊呼了一声。“阜南出事儿了。”
“是瘟疫!”柳轻寒淡淡的说。
“爹爹说,是流民感染上的。还说那流民是从南边来的。”江桃放下信,疑惑的说。
“怎么和我爹说的不一样?我爹怎么信里说是从西来的?”柳轻寒又拿起信件看了一眼。
“有地图吗?”江桃垂眸看了一眼信中的内容,朝柳轻寒问道。
“有,在书房,我去拿。”柳轻寒说完立马跑了出去。
柳轻寒将地图铺开在桌子上,江桃指着北域和南疆的边界说“你看着,北域和南疆西南接壤,这不是从西又从南。那是从哪里呢?”
“离王爷信中说的是对的。”江桃严肃的说。
“什么离王爷,叫爹!”柳轻寒故作严肃的强调道。
“是!爹爹们信里说的都是对的。所以这次又是南疆。”江桃把地图合起来,放到架子上。
“我们向皇上请旨,回去吧!”江桃有些担忧的看着柳轻寒说。
柳轻寒思索了片刻,他本来不想让她回去的,疫情很危险。但是依照她的倔脾气,若是不让她去,她肯定会偷偷跟回去。
索性,就和他一起回去,自己也能照看她。
柳轻寒点了点头,宠溺的看她笑了笑,把她拥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