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在送走蔡文姬后忽然头痛欲裂,差点摔倒,幸亏身旁曹丕、曹植将他扶住,曹操被送回府内。曹操在府内调治了三天不见好转,这才派人去毫州请来神医华佗。华佗在给曹操把完了脉,曹操问,“先生,我这病好治么?”
华佗道,“丞相,此病有多长时间了?”
曹操道,“有四五年了,以前偶尔发作,但从没有今天这么厉害。”
华佗道,“此乃头风病,由长期用脑过渡而引起,此病可长期复发,没有良药可治,暂时也只能用针炙缓解头痛。”
“先生速与我治便是。”
华佗在给曹操下了针炙后,曹操的头痛明显减轻了,华佗又给曹操开了药方,“此药煎熬,一天分三次饮用,七日为一个疗程,连用三个疗程,可缓解病痛。丞相还要注意不要过渡用脑。好了,丞相,在下告辞。”
说完,华佗便要告辞。“且慢,”曹操道,“先生不如就长期留在我身边,倘若哪天又犯,也不用跑千里之路去请你了。”
“这……”华佗犹豫了,“回丞相,我常年在外行医救死扶伤已习惯了,世间还有众多的老百姓需要我去治疗,在下难以常年服侍丞相。”
曹操不高兴了,“难道我的命还不如寻常百姓的命?”
“丞相,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为何不愿留在我府中?”
“因为外面还有许多老百姓需要我。”
“哼!”
曹操忿怒地将脸转向一边。“大胆!不从命就杀了你!”
许褚一抽宝剑。华佗无耐,只得应允。从此华佗便留在曹府,随时听侯为曹操治病。曹操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头痛病消失了,时间已进入初春,但天还时不时地下上一场雪,铜雀台的工程依然无法进行,但备料的工作依旧在进行着。曹操闲着没事,这一天,他便带上许褚、曹洪、中护军史涣及荀攸等出城来到铜雀台的施工地。天下着小雪,大地上一片白茫茫的景象。铜雀台周围屯集了许多木料、石块等物资,并且现在还有民工在往这运送木料等物资。铜雀台已修筑有几米高,方圆数里,规模十分庞大。曹操望着初见雏形的铜雀台,想象着它建成后的华丽景象,曹操不由笑了,用手一指,对荀攸道,“荀攸啊,你看,这铜雀台面临漳水而建,等它建好了,我们置身于这高高的平台上吟诗赴宴,那是何等快乐之事啊。”
“是,丞相。”
荀攸道。“主公,若建成后我们再在台前场地上举办个比武比赛,以武助兴那就更好了。”
许褚道。“这是一定的。”
曹操转头对荀攸道,“荀攸啊,开春之后,征调全国的能工巧匠前来干活,我要以最快的时间将这铜雀台建成。”
他们边走边聊,不觉进入到民工的施工队中。史涣警觉地观望着四方,作为一个禁卫军的统领,史涣在任何场所都比别人多出一只眼来。忽然,他发现民工之中有两个身形可疑,穿着也要比民工整洁,而且身形魁伟,不象被征调来的民工,史涣当即带领一队卫兵过去了。史涣拔出剑来指着那二人道,“呔,你们二人是什么人?”
原来二人是赵云与刘封,他们二人是奉刘备之命前来邺城刺探情报的。一来刘备听闻曹操在邺城大兴土木,怀疑曹操营造行宫,有图谋自立之嫌,再者,刘备让赵云与刘封来摸摸曹操的军事部署,以作好应变之策。赵云和刘封在邺城已经有几天了,邺城的情况基本上都被摸清,今天他二人又乔装成民工来到铜雀台的工地,来刺探这铜雀台的营造规模,却不想曹操一行人来到了面前,见史涣过来喝问,赵云暗道真是天赐良机啊,曹操居然出现在眼前,一不做二不休,今天把曹操杀死,天下不就太平了么?赵云对刘封小声道,“曹操就在眼前,杀了他!”
两人会意,赵云将肩上的木梁用双手抓起,用力呼地向曹操掷去。“有刺客!”
史涣喊着,指挥士兵向赵云攻来。眼看着木梁就要砸到曹操,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许褚冲过来用双手一击木梁,将木梁推出一丈开外。此时,赵云和刘封同史涣他们便交上手了。虽然赵云和刘封没带兵器,但史涣这些人又怎么是他的对手,一时间兵士被赵云打倒了十多个,史涣也被赵云踢出有一丈多远。许褚认出了赵云,大喊,“是赵云,是赵云!”
“保护丞相,保护丞相!”
荀攸喊道。许褚不敢离开曹操半步,手握宝剑用身躯保护着曹操。曹洪率领一队卫兵冲了上去,赵云手中没兵器不敢恋战,夺了两匹马两人突围而走。曹洪没敢去追,带马返回,曹洪喊道,“保护好丞相!立即返城!”
到了城里,曹操惊魂未定,嘴里不停地说道,“刘备!刘备!”
“丞相,刘备这是派赵云来刺探情报的。”
荀攸道。“丞相,让我们杀向新野,去活捉刘备吧!”
曹洪道。“丞相,让我们去攻打刘备吧!”
史涣也道。曹操摆摆手,“时机还不成熟,刘备虽然兵少,可他背后有刘表,荆州地带多是水乡啊,进入到荆州地带必然要与刘表在水上作战,可我们兵士不熟水战,我们必须要成立起一支水军,等训练好了,才能南下去攻打刘备与刘表。”
荀攸道,“主公说的对,对于刘备,我们不能急攻,若急攻,必使刘备与刘表联合的更加紧密,我们要有耐心等待时机,寻机破解刘备与刘表的联盟,到时候,只要刘表倒向我们,刘备不攻自破。”
“言之有理。”
曹操道,“明日,我就派一使者到荆州,加封刘表为镇南将军兼荆州牧,一面刺探一下荆州的情况。”
“主公英明。”
荀攸赞道。再说赵云与刘封回到新野向刘备报告了邺城的情况,刘备心绪忧虑,闷闷不乐。简雍道,“曹操营造铜雀台规模之宏大,完全可以媲美皇宫啊,可见曹操对汉室早已心怀不规。”
糜竺道,“主公,曹操即有这种打算,那他必有一统天下的决心,我们应早做准备,以防曹操来攻。”
刘备沉思了会,道,“曹操还不具备南下与荆州水军作战的条件,暂时不会对我们用兵,我们当下最紧要的任务就是扩充兵力,还有,我必须把诸葛孔明请来……”“还请他?我们大老远地去了一回,连个人毛都没见,他这个人心狂气傲,请他来做什么!”
张飞飞吼吼地道。“休的乱讲。”
刘备斥喝道,“这次你就不要去了,在家看家,我和子龙还有关羽去。”
“别别,”张飞笑了,“我刚才说着玩呢,我还是去吧,好歹出去见见景,也总比闷在这新野强,我去,我去。”
“咱可说好了,”刘备道,“你去归去,若见到了孔明,可不许你说一句话,否则,罚戒酒十日。”
张飞一咧嘴,点头应喏。兄弟三人骑马出了新野城不久,天又下起了大雪,雪花飘飘扬扬,不多时大地便一片银白。急行了一段,刘备便带马缓行,以便让马歇息,再行急进。马踏雪地发出“咯咯”的响声,张飞倒听入迷了,笑道,“大哥,这马踏雪地的声音还真好听来,再看看这白茫茫的大地,满天的雪花,就是可惜了,我不会吟诗。”
关羽笑了笑,“三弟,此时如果有一壶酒应该比吟诗更有趣味吧。”
张飞忽然上了酒瘾,挠了挠脖子,“二哥说这话……把我酒瘾给勾起来了……”“也许前面有个酒馆呀。”
刘备望着前方道。“真的?”
张飞来了兴趣。“也许吧。”
关羽道。“肯定有!”
刘备把马鞭一打,飞马住前赶去。张飞精神大振,拍马追去。关羽笑了笑,也紧跟而上。兄弟三人在茫茫雪地上打马如飞,很快便到了襄阳,进到岘山之中,然后穿过岘山来到隆中。张飞一路上左看右看,也没看到一个酒馆,倒跑的浑身几乎出了汗,进到岘山后悻悻地道,“还不如让子龙来着呢,哼,这个诸葛孔明,他究竟有多大的能耐,让我大哥这么不辞辛劳地来请他,哼。”
“又在乱讲,”刘备瞪了他一眼。三个人捌过一片竹林,忽听到前方有人高声唱歌,刘备带马静听,歌词是:茫茫大雪落人间,铮铮傲气尽显眼,不求荣华与富贵,悄无声息入眼帘,人生过客从来有,不务功名一身清,但得轻轻一壶酒,胜似一尊醉神仙。”
刘备喜道,“此人便是诸葛孔明,快,我们去迎见。”
张飞小声嘟嘟道,“酸文纸墨,如此也会兵法?”
关羽低声道,“关键时刻,不要乱讲,走,快跟上。”
三人遁声而去,迎面便见一人摇摇晃晃地走来,手里拿着个酒葫芦,边走边往嘴里瀼,已是十分的醉意。张飞对关羽道,“象他这样的还会带兵,要他带兵,那全军就都成了醉汉。”
关羽向他摆摆手,压低了声音道,“不要乱说。”
刘备下马来到那人面前深深地躹了一躬,道,“敢问先生可是诸葛孔明?”
那人似乎没听清,问刘备道,“你是谁?”
刘备忙道,“我是中山靖王之后当今皇叔刘备。”
“什么什么?当今刘备?”
那人道。张飞恼了,一瞪眼,“嗨,你耳聋啊,是当今皇叔刘备!”
刘备瞪了他一眼。“他是谁?”
那人一指张飞。我是你……张飞刚要开口,刘备又瞪了他一眼,转头对那人道,“他是我三弟张飞。”
“他呢?”
那人又一指关羽。“我乃关羽关云长也。”
关羽道。“请问您可是孔明先生?”
刘备又问。“哦,”那人似乎酒醒了,“孔明啊,他是我师兄,我是石广元,他师弟。”
刘备象个鼓圆的大气球忽地被针扎了一下,泻没了气。石广元见三位都很沮丧的样子,便道,“三位可是来拜访我师弟的?”
刘备心中一喜,“正是,不知先生知道孔明在家否?”
石广元道,“我也是来会见孔明的,他在不在我也不清楚,孔明前些日子出外游玩,现在有可能也回来了,走,我带你们去见他。”
说罢,石广元头前带路,径奔孔明茅舍而去。转过一道山林,在一片竹林之间,孔明的茅舍便呈现在眼前,石广元堆门而入,刘备三兄弟在门外侍候。“孔明,孔明,有贵客到访,有贵客到访。”
石广元叫道。有童子出来回道,“我家主人出外游玩至今未归,不知是否还是上次来的那三位?”
“正是。”
童子迎出院门,冲刘备施了个礼,道,“是刘皇叔啊,我家主人出外游玩会友还未回来,请刘皇叔屋内一坐。”
刘备又失望了,目光茫然地望了望雪花飞舞的天空,又望了望被雪花压弯了的竹林,对小童道,“不了,我们,再稍等片刻即回。”
张飞道,“嗨还等什么呀大哥,既然他不在家,我们还是快点往回赶吧,一路上只啃了两个干馍,又饿了。”
小童道,“要不三位进到舍内吃了饭再走?”
刘备摆摆手,“不打扰了,不打扰了。”
张飞打了打身上的雪花,“走吧大哥,我们站成雪人他也不会来的,唉,看来我们和他还真没缘份。”
“又在胡说!”
刘备瞪了他一眼。“要不三位再等一会,也许我师弟他会回来的。”
石广元道。刘备点点头。石广元冲刘备抱了抱拳,道,“刘皇叔,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回见,回见。”
“请先生慢走。”
刘备作了个揖。石广元走后,刘备三兄弟又等了一段时间,看看天色也不早了,也没等到孔明回来,只得离开,打马奔襄阳投店去了。张飞一路上忿忿地对刘备道,“大哥,我看这种人孤傲自大也准没多大的本事,若下次再来还见不到他,我一把火把他的茅舍烧了!”
“下次你就别来了!”
刘备马鞭一打,战马飞奔起来,将关、张甩在了身后……石广元见三位已走,便捌了个弯来到岘山南庞德公的家中。还没进门,便听到屋内谈笑风声,气氛火热,石广元推门而入,庞德公、诸葛亮、崔州平他们几个人都在。“广元兄怎么来晚了,来来来,坐坐坐。”
诸葛亮笑着站了起来。“哎呀卧龙兄啊,你真是个大贵人,不只常人难得一见,就连刘备刘皇叔登门拜访两次都没见着面,你真够隐秘的。”
石广元道。“哦,今天看来你遇见刘皇叔了对吧?”
诸葛亮道。“然也,然也。”
庞德公道,“孔明啊,有这么两次就已经证明刘备是诚心诚意的,不能再躲了,你也该出山了。”
孔明道,“一个有大志的人如果没有恒心、没有毅力是不行的,刘备虽然兵弱势小,但他还是一个有胸怀大志、重情重义之人,这样的人可以辅佐。”
崔州平道,“人言道卧龙凤雏得一人可得天下,可这两个人都在我们的好朋友,看来天下的棋局就由我们来定了,哈哈。”
“但是现在庞统还在刘表处任职,不知他是否愿意追随刘备?”
庞德公道。“这还得由你庞德公出面了,”诸葛亮道,“庞德公既然能说服我加入到刘备的阵营,你的侄子更不会不听你的话吧?”
“哈哈哈哈,那把庞统就交给老夫了。”
庞德公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