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健哭笑不得,这女人,都醉得开始胡说八道了,以后还是别跟她喝酒了。
推着她往浴室走去,又担心她一会白花花的直接走出来,冷健边走边问:
“嫂子,你换洗的衣服在哪里?我帮你拿过来。”
吴梦可愣了愣,勉强指了指挂在浴室的一件睡裙,娇笑道:
“我就穿这个好了。”
冷健不敢多想,把她送进浴室,赶紧出来关上门,这一阵忙得出汗,酒意稍微又去了一些。
找来拖把扫帚撮子,把吴梦可吐的东西打扫干净,做完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打个大大的酒隔,便再也不想动弹了。
就在这时,浴室里突然传来哎哟一声惊叫,接着传出一声摔倒的磕碰声,冷健脑子晕乎乎的,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
很可能,是吴梦可摔倒了,可是他不敢去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等了好一会儿,再没有听到里面有任何响动,连浴室喷头放水的声音都没有,心里不禁又担忧起来。
犹豫再三,冷健还是说服了自己,只是去帮助吴梦可,并不是要去占她的便宜。
咬牙站起来走到浴室边,敲了敲门,只听到里面传来轻微的呻吟,冷健皱了皱眉,越发担心,还是推开了浴室门。
衣服丢得满地都是,白花花的一片。
吴梦可倒在浴室里,双手撑着地面,几次撑起身子想爬起来,却因无力又倒了下去。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眼前的景象,对喝高的冷健来说,冲击力还是太大了点。
冷健心头咚咚直跳,第一反应就是应该马上退出,当做什么都没看到,可见吴梦可吃力攀爬的样子,他又不忍心看着不管。
然而,面对身无片甲的吴梦可,冷健却又无从下手,不知道该怎样去搀扶她起来。
实在太尴尬了。
好一会儿,吴梦可难过地呻吟一声,瞪了冷健一眼:
“你还愣着干嘛?”
冷健心头一紧,终于回过神来,赶紧别开目光,颤声道:
“嫂子,你,你怎么了?”
吴梦可打个酒嗝,娇滴滴剜了冷健一眼:
“死鬼,没看到人家摔倒了吗?呃,还、还不快扶我起来?”
“这……”
冷健心头发颤,更加有些慌乱。
吴梦可不满道:
“这什么这,想看人家笑话啊?呃,还,还不赶紧过来?”
这种勾人又磨人的滋味可不好受,酒意和冲动纠缠着冷健,终于咬着牙扶吴梦可站起身来,期间一直用眼睛余光确保别搀扶错了位置。
吴梦可趁机勾肩搭背,总算是站稳了一些,冷健虽然酒意十足,可还是有定力的,丢下一句“你赶紧洗干净,我出去了”,就匆匆跑了。
坐在客厅沙发上,冷健还是心头咚咚直跳,脑海中不断重复着刚才的景象,让他赶紧身体越发地滚烫起来。
找到饮水机,猛灌了几杯冷水,悸动才消退了一些,可头脑依旧昏昏沉沉。
下次要是再碰上这种事,打死他都不会再单独送吴梦可回家了,这完全就是折磨人啊!
靠在沙发上,冷健脑子越来越沉,本来打算稍微休息一下,等吴梦可出来后就告辞,可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明明是已经喊嫂子了,吴梦可却好像是把他当成了丁雄飞,当然她现在处于醉酒的状态,语无伦次也属正常。
不过,还算清醒的冷健却意识到,以现在吴梦可的状态,洗完澡出来,还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举动来呢?
正所谓,朋友妻不可欺。
冷健担心自己也是醉酒状态,万一要是一时冲动,做出蠢事,该如何去面对丁雄飞?
冷健还有一些本能,脑海中闪过这些之后,一咬牙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虽然有些摇晃,但还是找到了门的位置。
离开的时候,还不忘将房门帮吴梦可关上,用力地推了几下确保关好。
走出公寓,一阵夜风迎面扑来,冷健不禁打了个寒颤,突然想起了一句话。
那还是在部队的时候,一个关系很亲密的女人跟他说的话。
男人都是本能动物,对于美色,谁都想要拥有,区别只在于有的男人胆子大敢做。
而有的男人却只敢在心里想想,不敢做,冷健,你敢不敢跟我……
冷健不敢再想下去,那个女人,如今突然要来天山市,不会是来找他麻烦的吧?
心情复杂还有些郁闷,冷健脑中一团乱糟糟,一会儿出现白花花的吴梦可,一会儿又是丁雄飞愤怒的眼神,一会儿又变成那个曾经很亲密的女人。
这样走了半个小时,凉风吹在身上有些发冷,冷健也感觉舒服一些,这才打车回帝景豪庭小区。
坐在出租车上,冷健再次想到了吴梦可,刚才的浴室里的事情,如果她要是记起来的话,尴尬的可不是她。
吴梦可处于烂醉的状态,即便是做错了什么,或许可以拿醉酒当做理由,来安抚自己。
可是,万一她怀疑被趁机占了便宜,这冷健可就是百口莫辩了,通常来说,在那样的情况下,女人总是处于被动的弱者。
正在胡思乱想,手机铃声突然响了,冷健一看号码,有点眼熟,但是没存在通讯录。
想不起来也得接,冷健深吸一口气,接通后低声道:
“喂,你是哪位?”
“跟你们说过几次吧?别叫我嫂子,我跟丁雄飞连婚都还没订呢!”
吴梦可不冷不热的声音传来:
“冷健,你比我大几个月,直接叫我小可吧,你们在背地里,不都是这么叫我的吗?”
从吴梦可的语气中,冷健听不出她是什么态度,心里忐忑着颤声道:
“小可,你找我是……”
吴梦可那边沉默一会儿,才低声道:
“事情我都想起来了。”
冷健心头一颤,她果然还是记起来刚才的事情了,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尴尬道:
“小可,刚才是你在浴室摔倒了,他担心你受伤,才,才进去搀扶你的,不过,我可什么都没做呀?”
吴梦可声音出奇地平和,只是有些断断续续:
“这事不怪你,我都记起来了,是我自己喝多了,对你说了很多丢脸的话,你进来扶我也是好心,我只是想说,这件事别让丁雄飞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