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语气一转，盯着冷健，牛高阳一字一句道：
“其实，你跟我一样的可怜，你以为跟她在一起，就值得炫耀了吗？其实，你不过只是别人的替代品。”
冷健突然在公寓楼前站住，心头一阵莫名的紧张，厉声道：
“什么替代品？你把话说清楚了。”
牛高阳眯缝着眼睛，惨然道:
“我总算是想明白了，林珊不会看上我，但也没有喜欢你，她的心在别人的身上，甚至还可能有个秘密男人，你只是这个男人的替代品而已!”
“轰。”
冷健脑际一震，猛然闪过不久前，林珊在他面前露出的落寞和怀念，心口顿时一阵狠狠的刺痛。
他不愿意相信牛高阳的屁话，可这番话，却不由得他不相信，林珊跟他所说地那些话，一字一句浮现出来。
与其说是绝情，不如说她真是有了个男人，只是没有在身边，所以才会把他当成替代品。
“咚”的一声。
重重地将牛高阳丢在公寓前的台阶上，冷健铁青着脸，转身就往回走。
痛不欲生的牛高阳却咬牙没有叫出来，反而盯着冷健的背影大笑：
“冷健，记住我的话，你也是个可怜虫，迟早有一天，你会被林珊像丢垃圾一样，毫不留情地丢弃掉的，哈哈哈。”
“……”
冷健浑身一抖，心头一阵隐隐作痛，回头冷冷瞪了牛高阳一眼，继续前行，只留下那货在无法压抑的痛苦呻吟。
浴室里发出哗啦啦的水声，花洒喷出细小的水花，冲涮着林珊雪白的娇躯，也洗刷着牛高阳给她带来的耻辱。
林珊闭着美眸，古典的脸庞露出凄哀之色，雪白的牙齿咬着下唇，仿佛在无声的哭泣。
刚才发生的一幕，彻底打击到林珊的自信，一向在人前高高在上游刃有余的她，首次体会到了那种绝望无助的屈辱滋味。
一个从来不被她放在眼里的牛高阳，居然带给她如此大的屈辱感，以前从没有想过会，对她造成如此的冲击。
要不是冷健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要不是她心性足够强韧的话，在冷健进门的那一刻，恐怕就已经要崩溃了。
这样的屈辱，光是水流无法清洗，林珊用力搓洗着被牛高阳触碰过的肌肤，脸上的悲愤越来越浓烈，只是紧咬着嘴唇，才没有叫出声来。
热水冲刷着林珊身上的每一寸雪白肌肤，无声地冲掉身上的汗渍，却冲不走林珊内心的耻辱，对于牛高阳给予的伤害，她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所以，她才制止了冷健报警，她要用自己的方式，让牛高阳下半辈子，都活在无助和恐惧的阴影当中，让他也尝尝彻底绝望的滋味。
林珊洗完澡，穿着一套干净的紫色睡裙出来，脸色如常地走回客厅，只有冷健独自坐在客厅里发呆，不见冷晓青。
“小青呢？”
林珊努力保持着平静，询问道。
冷健抬头看她一眼，林珊的身材依旧那么性感火爆，令人失魂，但男人迷醉的眼神中，却隐隐带着一丝落寞，勉强一笑道：
“这丫头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受到了惊吓，跟我聊着聊着就累了，这会儿应该己经睡着了。”
林珊点点头，她光是洗澡，就花去了一个多小时，现在都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了，冷晓青还年轻，少女嗜睡也很正常。
从冷健的眼神中，林珊可以看出些微落寞和苦楚，略微一想，就猜到冷健肯定是有心事，干脆坐在他身边，低声问道：
“还在生气？”
女人身上浴后的香气传来，沁人心脾，冷健本来应该很容易因此振奋精神，可牛高阳那番话，就像是一根毒刺卡在心口，怎么都驱除不去。
林珊挤出一抹笑意，眼中的郁闷和痛苦之色反而越发明显了，只是勉强点点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林珊当然不知道冷健的心事，还以为是因为她被牛高阳欺负而自责，不禁叹道：
“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不要想太多，应该是我感谢你才对。”
冷健借题发挥，勉强笑了笑：
“想到那家伙居然对你做出这种事，我怎么能不生气？”
眼中突然透出一种奇异的光彩，林珊咬着嘴唇低声道：
“我还是第一次遭受这样的屈辱，心里比你更难受，你要是心里不痛快，那就发泄在我身上吧。”
“让我体会比牛高阳更加暴力的屈辱，或许，这样我反而会好受一些。”
冷健心头狠狠一颤，不敢置信地看着林珊，半响说不出话来，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想要体会更多的屈辱？
这是怎么回事？她想要宣泄什么？
冷健怔怔地看着林珊，那双美眸中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屈辱，可她说出来地话，却那么让他难以理解。
深吸一口气，冷健抛开牛高阳带给他的疑虑，皱眉道：
“林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珊淡淡一笑，脸颊浮上一抹潮红：
“还不明白吗？牛高阳对我做了这样的事，我确实感觉很屈辱，这种滋味很不好受，我不想让这种感觉一直留着。”
“所以，我要你也对我来一次暴力，不用顾忌我的感受，用暴力和疯狂去替换牛高阳的暴力。”
冷健目瞪口呆：
“你，你当真这么想？”
林珊微微点头，低声道：
“嗯，我要你的暴力，冷健，你还愣着干什么？难道你想让牛高阳带给我的耻辱，永远都留在我的心里吗？”
冷健笑了，却比哭还难看，又是别人的替代品，可此刻，他还是心甘情愿做这样的替代品，宁可就此沉沦下去。
虽然妹妹就睡在客房里睡，有可能会被惊醒，可冷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猛然起身过去，狠狠地抱住林珊。
不知道什么时候，客房的门稍稍开了一道缝，一双闪亮又美丽的眼睛向外盯着，眼神中透着羞涩、嫉妒还有惊奇。
……
冷健平静下来之后，耳边再次响起替代品三个字，犹豫再三，还是没忍住低声问道：
“林珊，你心里是不是有个男人？我不过是个替代品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