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露觉着眼前这个女孩,是不是脑子不太好使......
长得还行,怎么总是神叨叨的,笑得还怪瘆人。
不过......看她一身便宜货应该是个特优生,这胆子还挺大得敢来救自己。
算了,还是先顺着她意吧。
“那,神明现在哪里?我想去谢谢她。”
黄悠悠听了她的话,笑得更甜了,手指堵在嘴前‘嘘’的一声,什么也没说。
安静了一会儿,她眸中带着一丝孙露看不懂的光芒。
“她来了。”
黄悠悠像是充满了信仰,小鹿般的双眼虔诚又欣喜的看着门口,等待某人的降临。
孙露虽然不懂,但大受震撼。
这个女生,应该刚从精神病院放出来的吧。如果我戳破了她的幻想,会不会复发呀!?听说精神病杀人会被判无罪,她不会是要杀人灭口吧!
她坚信这一切都是黄悠悠胡扯,根本不会有人在这个时间点看望自己。
这时,门被人转动。
卧槽,真的有人来了!
孙露眼前出现了一张容貌绝美的脸庞。肤如凝脂,双目犹似一泓清水,轻抿着娇嫩的唇瓣,露出浅浅的微笑,美得就像是一幅能治愈人心的画作。
身穿着暗红色的学生制服,简单又朴素的搭配,整齐沉闷的衣着,却穿出了与普通人不一样的韵味,散发着温柔又优雅的光芒。
现在孙露觉得脸啪啪地疼,这美丽的少女真就如神明一般圣洁。
是自己脑补过了头……
“学姐你好,我叫月淼。”
“我们去天台的时候,看到你晕倒在地,就把你送到医院了。”
原来她就是月淼,那个一开学就引起轰动的小学妹。
听说除了男生,还有不少女生也非常爱慕她,甚至在论坛里光明正大地喊她老婆。
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谢谢你们了,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和我说。”
孙露也长得很漂亮,只是她的样貌是张扬的,具有侵略性的。尤其是那双似猫咪的双眼,清澈中带着防备,会在某一刻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更改过的校服,将孙露傲人的身材勾勒得如魔鬼般火辣。尤其是那又长又白的腿,是无数女生求都求不来的。
月淼走到床边,眉眼低垂,抚摸着膝盖的伤口。
“学姐,还疼吗......医生说这个伤口被污染了,之后会化脓。这期间注意不要碰水,不然会留疤的。”
“这么漂亮的腿,不应该让它受到半点伤害。”
除了爸妈,从未试过有人对她这么温柔。
就连身边的人,不过是想借着她的威风狐假虎威罢了。
这一刻,作为钢铁直女的孙露心动了。
她终于知道了为什么那些女生这么喜欢月淼了。
孙露更想抚平少女的眉头,恨不得将她的烦恼全数抹掉。
她轻轻拍打着自己的腿,明明很疼,却装作一点也不疼。
“不,不疼了......一点都不疼!学妹不用那么担心,我从小练跆拳道,身体棒棒哒哈哈哈哈哈”
孙露爽朗的笑容响彻整个病房,恢复了以往的豪爽。
月淼稳下心来,被她的笑声所感染,盈盈笑意在唇角掠过,透着绝俗的动人恬静。
“学妹,加个联系方式吧,你扫我。......我忘了之前把手机弄丢了,还是直接加吧哈哈。”
“好的学姐,那我们先走了。”
“行,有事来找我噢!当然没,没事也能过来。”
黄悠悠似狼一样恶狠狠的瞪着孙露,有些嫌弃得暗暗嘀咕道:“没事过来干嘛......傻大个。”
“谢谢学姐,再见。”
月淼和黄悠悠关好门,离开了。
病房恢复了寂静。孙露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立马拿起医院的电话发出命令。
“我是孙露,送部新手机过来。”
孙姣姣,真是好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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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去医院了?”
“好,知道了。你继续盯着。”
“......发生什么事都要向我汇报,什么都要。”
一名少年挂了电话,将装饰用得眼镜摘下。神色冰冷,双眸微眯,瞳孔里闪过一丝冷光。
暗房里的人感觉到空气瞬间下降了好几度,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一只鲜血淋漓,青筋凸起的双手,握住少年白皙的脚踝,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任凭周边的人捶打,他死都不肯放手。
“裘叔,你这是在干什么呀?”
“少爷......呼,我下次不会了,真的。求您放过我的老婆和儿子,求您呃!”
少年俯身掐住中年男人的脖子,没有半点废话。‘咔嚓’一声脖子一歪,裘叔双目圆瞪断气了。
“把尸体喂狗,当作是奖励它们了。啧,连狗都护主,这人还真不一定......”
他面前一排排高大凶狠的男人们,眼神都像是开了刃的利剑,冷血残忍,十足危险。看向少年的目光却很尊敬,很忠心,还有深入骨髓的畏惧。
“打扫好了就走,我想一个人。”
“收到。”
作为薄家目前最有力的掌门人候选者,没人比薄怜月更加厉害。论手段,论拳脚功夫,论心性都和现任家主一样残暴冷血,没有人性。
甚至比现任家主还要可怕百倍。
前来打扫的男人,看到眼前如地狱般的景象,都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背叛了少爷的裘叔一身血,都不是他自己的,是他家里人的。
裘叔最疼爱的儿子成了一块蜷缩的黑炭。当时手筋和脚筋都活活挑了出来,硬生生被淋了汽油,一把火烧了。想逃都逃不开。
裘叔的娇妻被泼了浓硫酸,面目全非,一地的烂肉,在痛苦的挣扎中死亡。
最后,才轮到他。
裘叔,真是老糊涂呀!竟敢隐瞒少爷,联合那些蠢货贩卖人口......
薄怜月回到书房,眉头紧锁着,透出一丝疲惫。
他也没料到,从小照顾自己的裘叔那么早就和旁支勾结在一起了。
点燃了一支香烟,吞云吐雾之时走到保险箱面前。里面除了木仓之外,只有一个看起来厚厚的文件袋。
文件袋还在,厚度也没有变化。薄怜月才靠在黑色真皮的躺椅上,不屑地冷冷笑了。
觊觎我的东西,胆子真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