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临时仓库，粮食大量出货第二天，北城鸽子市，张孜邓见到祖文静的时候，就听她说了昨天的事。得知她机智的跑掉后，张孜邓才询问起拦她人长什么样。“看着就不像好人，那人和你差不多高，年纪一定比你大几岁，他额头尖，头发短，下巴短，腮帮子宽，颊骨高，塌眼塌鼻子，嘴大不厚，看着很刻薄的样子。”
祖文静歪着头，想着那坏人的模样。张孜邓听着听着，就猜到八成是那个不知感恩，狼心狗肺，农夫与蛇的那个阴毒之人。小子，我记住你了!可别让我看到你!听完祖文静的描述，张孜邓笑道:“昨天那么危险的时候，你还有空观察对方的长相，你真厉害。”
说着，还给她竖起大拇指。丫头得到他的夸奖，笑得两眼眯眯。“那坏蛋想抢我钱，我就要记住他的长相，等下次见到他就能认出来了。”
“唉~你下次再碰到这种事，不要那么在乎钱，命最重要知道吗!人家要钱你把钱丢掉然后快点跑掉，没有把握别惹怒对方。”
“嗯!我知道了!下次我不会再被他拦住的。”
“这次是我的疏忽，我不该半路让你单独走的，我确实大意了。”
大意丢了衣裤，三轮车还被人家扔河里了。想想就气人。“文静，每天都钱给你家里了吗？你家人知道你赚钱了？”
“知道，钱给我爹了，我爹让我好好给你帮忙。”
“嗯，你爹没说别的吗？你家有兄弟姐妹吧，没让他们也跟你来？”
“没有，想来我也不会答应。我知道你是好心照顾我的，给我的报酬那么多，我家里人再来，那不是不害臊的占你便宜吗？我挣得钱给家里够用了，不想再麻烦你。”
祖文静小手捏着衣角，小声的回答道。“你是给我帮忙，不麻烦。对了，听你说过，你爹没有正式工作岗位，现在一直帮人做点零活？”
“嗯~我爹前几年在厂里被机器砸到了手，手指断了不能工作，后来我娘去替的位置。”
“工厂上班那么危险啊，那阿姨上班时要注意安全啊。”
“嗯，我爹说他是倒霉，给人帮忙抬模具的时候压到机器上了。”
这话说的不好，看祖文静表情哀伤，不该说人家伤心事。“你爹帮人拉货？你家也有三轮车吗？”
“没有，我家的是马车，前两年村委会给的小马驹，板车是借钱买的。”
“哦!有马车啊~那很好!”“张孜邓，你要找我爹帮你拉货吗？”
祖文静眼睛亮亮的看着他。“嗯，你也看到了，卖粮食对于我现在来说，还是太重了，我想让你爹来帮忙卖，你家不是有马车吗，那可比我三轮车拉的多的多。”
“是啊，马车能拉好多的。”
“那我中午嗯...下午吧，下午送你回家，我跟你去你家，当面和你爹商谈。”
今天天气那么热，中午还是在空间里舒服。中午吃过饭，张孜邓回自己屋里，然后转身进到了空间。在空间里，想着既然找人帮忙大批的出货，那就要提前把要卖的几种粮食用口袋装好。这样的话，口袋的需求就大了很多。之前他卖粮食的时候，玉米面和小麦面粉都是散卖的多，用纸袋就可以。红薯干是因为每一片都很大，用网眼比较大的麻绳做的大麻袋就可以装起来不洒落。现在要批量出货，那麻袋就需要很大。目前空间里种的茼麻数量不多，想要大批量的产麻绳织麻袋是跟不上的。这样看来，是需要先停掉玉米和小麦的种植，把地空出来种几批茼麻了。至于想着去购买麻袋，私人是买不到大批量的。家庭个人要用，也就是能买到十几 几十口麻袋。就算数量不多，他现在急用，骑三轮车多跑几个地方，多去几次，还是能撑一段时间等空间茼麻生长出来产麻绳的。空间种粮食有三年的时间，玉米，红薯，小麦的储存量山堆一样，蔬菜水果更是吃都吃不完。还好的是空间里有间静止空间的小屋，而且里面好像是无限大的，放再多的东西进去都不会有边际。看着越堆越多的粮食，再想到外边物资缺少，张孜邓就想着怎么才能比较安全和快速的把粮食卖出去，至于蔬菜水果，先放着，等以后做水果罐头销售。张孜邓今天和祖文静说想找她爹帮忙卖粮食，是他这几天就有考虑的。还有，用工业券换他粮的那兄弟俩。年龄大的叫刘大海，他弟弟叫刘小海，听他说他爹还是他们拖拉机厂的厂领导。也不知道真的假的，看他两兄弟都混的来干倒买倒卖了，怎么也不像一个厂领导家的孩子。不管是不是都无所谓，他们有板车，而且他上次买了那么多玉米面也是去卖掉赚差价的。既然他们想搞钱，那找他们也是一条出货的路子。这出货的路子有了，可是麻袋就是一个大缺口，还有人家来拉货总不能来家里吧？是要找一个临时能放粮食的地方了。这样家里人不会知道他在外边做什么，祖爸和那两兄弟那边也不会知道粮食具体哪来的。两头都隔开，就算卖粮食时出了事，那也就是暴露了他临时放粮食的地方。别人想查，抓他的难度就很大。不过，祖爸这边有祖文静，他是知道自己名字的了。但是，也因为有祖文静在，祖爸是不会说出他的。这样就算粮食卖不了，有祖文静跟着他卖东西，赚得钱也够家里人生活的。大中午一点多，张孜邓从家里出来，带着自己编织的草帽，骑着三轮车去找有卖麻袋的地方。多少买一些，不行就先不找刘大海两兄弟。相比俩人，他比较对祖文静家放心 ，所以先供应祖爸去卖粮食。下午出摊的时候，张孜邓一直在找昨天阴他那家伙，可惜到了收摊的时候，也没有看到那人。祖文静也有在找，可能是她昨天那一下插眼太重，那人今天没来。至于说那人吃了亏，不会报复，她和张孜邓都是不信的。收摊后，张孜邓跟着祖文静来到她家。这是第一次来，之前送她回家，都只是离她家庄子不远就分开了。到了她家，祖爸没出去找零活在家等他呢。见到他，祖爸没有因为他是小孩而轻视，见面很客气的打招呼，给他倒水。张孜邓天天带他女儿在鸽子市摆摊，女儿每天都能带回家十多块钱，可见人家的不一般。加上女儿说帮卖粮食的话，会天天有事情做，张孜邓给的酬劳多，比他干零活强很多。当然，好处很大，但这是倒卖粮食，风险还是有的。被抓到的话，要拘留罚款的。“天热，来喝口水。”
祖爸招呼道。张孜邓端碗喝了口水，开口说道:“那个，我叫您叔可以吧？”
“可以，可以，你和我家丫头是朋友，是叫叔的。”
其实，祖爸的年纪是比王琇大的，从长辈那边算应该叫大伯或者大爷的。不过祖爸和王琇又不认识，没有亲属关系，张孜邓礼貌的叫叔就可以了。再说，大爷大爷的叫，怪别扭的。“祖叔，我的事文静给您说了吧，我能弄到一些粮食出来卖。不过因为我人小没力气，卖粮食是力有不逮力不从心的。我听文静说您有马车，我就想着请您帮忙，您用马车拉粮食去卖。”
“嗯，丫头中午就跟我说了，我答应帮你卖粮食。”
“这卖粮食是有风险的，倒卖粮食破坏统购统销被抓是要判刑的。所以，为了补偿您冒的风险，酬劳上面不会少的。”
“这个我知道，不过你放心，我经常帮人拉货，城里城外我都熟，四城的鸽子市我都知道。我赶马车帮你卖掉点粮食，还是没问题的。”
张孜邓闻言，心里想着，我那可不是一点粮食，是有很多很多的。“咳，那就好，安全第一。对了，进来的时候我看您家院子里的马挺高大的，力气应该很大吧？”
“那不是马，是骡子，骡子的力气比马要大，我这板车装个千八百斤它拉着很轻松的。”
“哦，是骡子啊，看起来真和马长得一样，呵呵。那个，祖叔，我那粮食有三种，细粮，玉米面，和红薯干。这个价格就按粮店的价格卖，咋们不要粮票，卖是很好卖的。您的酬劳我给您按卖的多少粮食，总共多少钱的百分之五算。就是您一车拉一千斤，一天卖两车，三种粮食平均价一毛是有的，这样一天十块钱是有的。”
祖爸听着张孜邓和他谈的工钱，内心很激动。一天能赚十块钱的话，那一个月岂不是要三百块了!“那个，这个工钱我没意见，只是按你说的我一天卖两千斤，你那有那么多粮食吗？”
“粮食的问题您不用担心，您只要能卖两千斤我就给您准备两千，你要是能卖出去三千斤我也能弄来。”
祖爸闻言，脸上满是笑意，人坐在板凳上双手来回不停的揉着大腿和膝盖。“问题不大，问题不大，现在粮食紧缺缺口大，粮票供应太少，粮站粮食不够只能按票卖粮食。再加上京城那么多人口，很多人没粮票是有钱买不了粮食。反观你不仅不要票，价格还不贵，一定是会被抢着买的!”张孜邓看祖爸说着，后边有些激动了起来，有些担心他为了多赚钱到时动静搞的大了，万一被盯上，那就不好了。“嗯，祖叔，咱们卖粮食的时候小心点，动静别大了。最好能发展起来安全稳定买粮食的人群，那样后边不仅卖的多，而且隐蔽安全。叔您刚开始的时候就去鸽子市卖，在那边发展老客户，因为去鸽子市的都懂规矩，你卖他买一般没人去告你的。要是换在小巷胡同里卖，指不定碰到啥人呢。祖叔，我那粮食一直不会缺的，咱们小心点细水长流。”
祖爸听他说的建议，手拍膝盖点头同意道:“知道，知道，你说得有理儿!有不要票的粮食，长期稳定买粮的人会很多，我会挑着找的。”
张孜邓因为还没有找到临时放粮食的地方，和祖爸确定了好卖粮的事情后，借口等亲戚送粮食要让等两天。谈好卖粮的事情，张孜邓又坐了会聊了一些家常。他之前没怎么问过祖文静家里的情况，然后这会儿才了解她家的人口情况。祖文静家是一家九口人，她爷爷奶奶，她父母和她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兄弟姐妹五个。一家九口人，收入来源只有她母亲在工厂上班，还是接祖爸的班。祖爸前几年上班时因意外导致左手四根手指受伤，后边等手指治愈后伸缩不自如，有些僵硬。这导致他不适合再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了，厂里和他商量后让在家带孩子的媳妇来接替岗位。这一家九口人，靠媳妇一个人工资养活，生活艰苦，祖爸就很想干活赚钱。祖文静在家排行老三，五个孩子中间的那个。老话说皇家爱长子，百姓宠幺儿。老三在小的时候有老大和老二带，父母关爱的少。长大了呢，又要帮着带老四老五，夹在中间的可以说是姥姥不亲，舅舅不爱。她家兄弟姐妹五个当中，就说大姐祖雅静和祖文静最吃苦耐劳懂事。相比她，父母还是比较喜欢大女儿。还有老大祖成军最受她父亲喜欢。小妹祖安静和小弟祖建军那是一家子爹娘爷奶都宠爱。离开祖文静家，婉拒了祖爸让他吃了饭再回去。趁天色还早，他打算在回家的路上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地方给他做临时能放粮食的地方。张孜邓首先想的的是他收废品用的杂货间，不过那里他还想着收废品和收老物件，加上离家太近，就搁一道院墙。路上，张孜邓骑着三轮车观察着一路上有没有合适坐临时仓库的地方。先在西直门北大街这片转了几圈，没找到合适的。他对这边不熟，想到离家太远了，在这边找地方放粮食他不放心。加上离祖文静家太近，他都不知道咋解释怎么运粮来的，想着还是在自家附近找好点，离家近得话便于看放。回到前门，在自家的大院附近转悠找地儿。转到家大杂院北边得一处胡同，在深处找到一处无人住的破落小院。小院的大门因长久没有保养修缮，木质的门板已经严重腐败损坏。从门缝看到院子里杂草灌木丛生，一看就知道好多少年没人住过了。这家的主屋，三间有两间是少瓦漏雨的，屋子的墙砖有空漏风。主屋旁边有两间厢房，这两间看着倒是没那么陈旧，房上的瓦片保存良好，屋里应该不会漏雨。只是，这两间屋子的门和窗户却已经没了。张孜邓从大门的洞口钻了进去，在两间厢房里面转了一圈觉得还不错。这里做仓库，房子只要不漏雨不漏风就合格。至于现在这两间屋子没门窗，还有两脚就能踹烂的大门，自己做新的换掉就好了。张孜邓心下认定了这里，走之前，顺便把两间厢房清扫了干净。然后，又把院子里的杂草野树也清理除掉，最后用铁锨把院子的地面铲平踩实，后边好能进车。晚上，张孜孜在空间里做门。对他来说做门很容易，意念催动空间无形之力，削多厚的木板都是小意思。不过，两间厢房的门和窗户，还有大门两扇，需要的木头就很多。城里不像在山里，树木能随便用，没法等着用，他索性砍了两棵果树。忙碌了一夜做好门，厢房那两间存放粮食的房间门两面还被他加固包了层铁皮。第二天中午回家的路上，在商店买来三把大锁。然后吃过中午饭，准备好锤子钉子后，他就溜过去把旧门拆了，装上了新门。张孜邓正常出摊，等到第二天，他告诉祖文静让他爹准备好车子，下午天将黑的时候我带他拉粮食。晚上先拉一车，看白天卖的怎么样。要是好的话，下次就多拉一些，能藏家里就藏家里，不行就中午趁大家吃午饭的时候来拉。自从有别人帮卖粮食了，张孜邓自己就只是卖菜的了。随着他每天连续的摆摊，物美价廉不要票，鸡鸭鱼肉物美价廉，时间长了知道的人越来越多。没有了卖粮食的体力活，他一个人卖菜轻松了很多。这样，一是不需要祖文静去拉人，二是收布票、工业券用不了天天去收，还有，看摊位他一个人就可以。这样，祖文静就没什么事了。不过，他不会让她去跟她爹去卖粮食，那种需要力气的活也不适合她，他想的是给祖文静找别的事情做。晚上，空间里，张孜邓在自己造的火灶上面烧着一个大铁锅，他在尝试着炒制带壳花生米、瓜子、香辣花生米。其实，只要口味要求不高，炒熟了就行的话，这对他来说其实挺简单的。炒出来的花生瓜子，用纸袋包装统一重量，然后用面糊糊封口，白天就可以拿去给祖文静，让她试着去兜售了。除了炒制的零嘴，张孜邓还借用空间之力烘烤苹果干、葡萄干、还有用不锈钢材质做的水果罐头、纸袋密封包装的烧鸡烤鸭、手撕兔肉等。这些东西里里外外，不管是是花生瓜子，水果，鸡鸭兔肉，还是纸袋，铁罐头瓶，都是他自己的材料自己做的，算成本定价的话还真不太好算，想想最好的办法就是去供销社看看类似商品的价格。给商品定了和供销社一样的价格，因为不需要票，卖是不愁不好卖的。当然，他给祖文静的价格要低不少，算是批发价。临近开学的几天，祖文静就已经试着开始卖货了。每天他在摆摊的时候，祖文静来他这拿货。挎着篮子，上面盖着布挡着，就这样在街上找人兜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