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千平四合院，大收获离开金福家，张孜邓骑车跟着朗星他们四人去向下一家。之前在大茶馆朗星看他不顺眼，老是出言嘲讽他，不过刚才在金福家见了他的出手阔绰，这时也就对他另眼相看了。本来就是，当你展现了足够的能力或者实力后，别人就会对你有足够的尊重！走了十来分钟来到朗星家，他家则住的是欧式风格小别墅。这种房子，多数是资本家住的，看这栋别墅的装修，估计他家以前也有生意。这样的话，他的好日子也没多久了。几人进到一楼客厅，众人刚落座，郎星就说去拿东西，茶水也没倒。可能是因为之前说的话比较满了，所以朗星这次倒是陆续从屋里拿出来了十余件好东西。瓷器玉器书画个个都是很不错的物件，其中最让张孜邓他喜欢的是徐悲鸿的《八骏图》。他喜欢这幅画不仅是因为这八匹马神俊健美，而且是这幅画还是横轴大幅的宝马图。这要是等到后世自己缺钱用的时候，拿去拍卖或者送人挂办公室里那绝对是气派。不过，想缺钱，张孜邓感觉这种可能有些难度。最后，光这幅《八骏图》张孜邓花了一千二，加上别的十几件物品，总共花了四千五百块钱！接下来就是去拿钱给钱，然后再把买来的古董装车。离开朗星家，这次接着去了那孖轲家，他家离郎星家很近，他家住的也是小洋楼。也不知道他们家之前是不是有生意在做，如果有的话，按理说公私合营之后他们虽然不要怎么管事，但每月都会有股份分红的啊，怎么现在搞的要卖祖产过活了呢？等他把自己的疑问说出来后，那孖轲苦涩的道：“哎，不想提，不过你既然问了我也就倒点苦水。我们家啊...建国前有和国党做生意，后来解放后我们家就把很多生意停了，很少没停的生意在公私合营时，股份虽然不少，但生意没敢去管理一次。谁知，那公方经理是个草包，没多久我那股份没钱分不说，生意也快黄了。”
张孜邓闻言没再多说，这也没什么好说的，站队问题，再加上是资本家，这家伙以后一段时间的日子也够呛。张孜邓出于好心，委婉的劝说他尽早把家里值钱的东西能卖的卖能藏的藏。这种提示很不明显，因为张孜邓觉得这样已经仁至义尽了，毕竟非亲非故的不熟。当然，他的小心思是，如果对方真要卖，那他就勉强的收了。可能是那孖轲听明白了一点或者只想听一点。最后，那孖轲出手的老物件数量也不少，快到二十件了。这里虽然都是很不错的古董，但除了几件玉镶金的小物件让张孜邓看着喜欢外，其余的他都兴趣不大。最终谈妥的总价是五千块钱，交钱拿货之后，离开那孖轲家后，就只剩关城、韫颖和他三人，他的车这时也已经装满了一车斗的老物件。三人来到西单一片都是四合院胡同里，关城带着他们来到一处门口有两座石狮子的大门外。关城对韫颖和张孜邓说道：“两位请稍等，我去敲门看看我夫人在家没。”
说着，上前伸手拉着大门上的铁环拍打起来，边拍门边大声喊到：“夫人，在家吗？”
等了一会没有回应，关城掏出钥匙自己开了门，然后转身邀请道：“两位，请进！”
张孜邓有些不解，他有自己家钥匙怎么不开门直接进去。韫颖好像看出了他的疑惑，于是开口解释道：“他呀，在家没地位。呵呵，他家那位以前可是知书达理讲三从四德的。不过后来，没两年他又娶了他的青梅竹马的远房表妹，这些其实也没什么，毕竟那时好像是四六年。那年还没解放，大家族的男人三妻四妾比比皆是，本来他们一家四个，哦，还有一个是他正妻带来的陪嫁丫头，他们四人那时相处的还是很融洽的。只是后来解放了，国家讲男女平等了，妇女解放能顶半边天。然后施行一夫一妻制之后，那个陪嫁丫头就离开从新嫁人。不过，因为关城和他那青梅竹马感情深不愿分开，那女的也已经有孩子了，也不愿改嫁。因为被街道上门多次催着办理结婚证，关城当时一着急就想放弃正妻。不过因为他父母的坚决不同意，最后只能小老婆出去单租房子自己和孩子生活。但经过这事后，关城的正妻性格像变了一个人，不再知书达理，对关城经常是一言不合就挠人。关城也因为愧疚，所以没经过允许他是不会带外人来家里的。”
韫颖一口气说得有些多，张孜邓也了解了一下关城的事情。张孜邓看着面前的高门大户，这门槛最少都要三十公分以上。“韫颖阿姨，您先和关城叔先进去，您看我这车子已经装不下了，我先把东西送回去再过来。”
“嗯，也是，那你先回去一趟，路上慢点，小心别把东西颠坏了。”
韫颖跨过门槛转身对张孜邓说道。“嗯，我这边有认识的朋友，我先把东西送她家很快就回来。”
张孜邓骑车在这边胡同转了一圈，然后在一个无人的小胡同里连人带车就进了空间。在空间里，张孜邓先把这次的收获放入储存空间，然后就做起饭来准备先吃的东西垫垫肚子。没办法，他现在正在长身体，又是练武之人对食物消耗量大，他是一顿不吃真饿的慌。这小半天从学校到琉璃厂再到新街口，再几家转过来，张孜邓现在真的饿的不行，从关城家出来时他已经饿的有些肌无力了。在空间呆了一个多小时，张孜邓感觉吃到有八九成饱后才出来。等他骑车再次来到关城家大门口时，大概过去了十多分钟，不过这时大门还是开着的。由于门槛太高的原因，张孜邓就没把车抬进来，因为等下车里装东西要是多了的话，等下出去就难了。刚进门绕过影壁墙，就看到关城在前边的门廊下等着自己，张孜邓见此连忙快步上前不好意的道：“呵呵，关叔您怎么在这等我啊，真是不好意思，没让您就等吧？”
“呵呵，没有，没有，我是刚安排好韫颖格格在客厅吃茶。这不怕我家里太空旷你过来后不好找我们，我本打算到门口等你的，这刚到门口你就来了。”
关城带着张孜邓穿过门廊，从一个圆形拱门来到第二个院子，关城介绍道：“这是前院，以前下人住的地方，等下再穿过一个拱门里面是中院，也是我种花的花园，后面还有一个带假山水池的院子。跟我来，等过了花园就是主房，是我和家人住的地方了。”
张孜邓闻言感慨道：“关叔你家真的很大啊，五进的大四合院，可比金福家的大太多了!”“呵呵，金福以前是住王府的，我家可比不了。我家和他比只能说还好吧，现在主要是我家人太少，家里长辈前两年不在了，住太大的地方打扫起来很费事累人，索性就把左右两边，东院西院的四个三进小四合院给租出去了。唉~不过就是房租费太少了，还不够我喝茶的钱呢。”
张孜邓无言以对，这泥马到底有是多大的院子啊~这些要是在后世，十几个小目标是有的吧？只是，四个三进四合院出租出去，就算这时后会租这种大房子的基本都是公家祖的，加上房子又不能买卖，房租便宜正常。但再便宜也不会低的离谱，省点的话绝对是够一家几口吃喝不愁。可是在关成嘴里，喝茶都不够。听关城的话，张孜邓才知道这四合院岂止他眼前看到这大。这少说也得一千个平米以上啊。他在看到大门口那对两三米高的石狮子时，就感觉此府应该宅不会小。只是没想到，大宅子两边的四合院，也是人家的，这真是神豪当面呀！等张孜邓跟着关城来到客厅时，就看到韫颖格格正和一个三十岁左右，衣着高档旗袍的漂亮女人在聊着天，而她们旁边的地上已经摆满了大堆古董玉器！张孜邓见此有些差异：“这位就是婶子吧？真是年轻漂亮呀！”
关城闻言笑着解释道：“这位是我妻子，之前你刚走一会她就从外边逛街回来了。这地上的东西都是我们打算出手的。”
说着，指了指地上的老物件。“嗯，虽然看相貌，我觉得该叫您姐姐的，但按关叔这边，我就喊您一句关婶了，关婶您吉祥。”
张孜邓知道此女是当家做主的，就开始嘴甜起来。和人家谈买卖，仗着自己年纪小，这该嘴甜的时候就要嘴甜的，说不定人家开心，就不好意思狠宰他了呢。关婶子闻言笑道：“呵呵，小伙子嘴真甜!看你的年纪，你叫我婶子我黯然受着了。你之前不在的时候，我家老关已经把之前的事情都和我说了，既然你喜欢这些东西，而且价钱合适，我就想把家里的这些瓶瓶罐罐的都卖了。唉~这年月留着这些东西不能吃不能喝的，家里现在困难还不如卖掉换钱贴补家用。家里开销大，孩子长身体也要吃好些。呵呵，当然还有他那个小妾和孩子也需要用钱！”
关婶子说着说着，就有点磨牙了。张孜邓看关城站边上陪着笑脸，然后接话道：“呵呵，谁家都有困难的时候，不过我相信以后会越来越好的。那个，这些就是全部吗？价钱的话，您心里有什么价位我们好谈谈。”
“唉，也没有多少，前几年就一直卖了不少，这剩下的除了自己很喜欢的就是一些比较大个的了，毕竟太大的不好拿出去卖。至于价钱嘛，还是等你先看一遍再谈。”
“嗯，那好！”
张孜邓答应一声，就来到客厅中的一堆古董旁边仔细看了起来 。这里面大多是书法字画，瓷器和个别几件青铜器。字画有郑板桥的竹子，刘继卣的虎，齐白石的虾，朗诗宁的花。瓷器种类比较多，有唐朝的唐三彩骆驼佣，宋朝的汝瓷瓶，明朝的青花，清朝的珐琅彩，这些都是各个时期的精品。仔细看了半个多小时，张孜邓这才起身问道:“这些数量是挺多的，我想吃下还是可以的。不知道除此之外，还有吗？”
“不是，这些只是一些容易拿动的，屋里还有不少大一些的花瓶青铜鼎，因为不好动，就没先拿出来。”
“嗯~听您话里的意思，屋里的大件也是要卖的?要是卖的话能带我去看看吗？”
关城妻子看着张孜邓有些迟疑的道：“你是不是需要人帮忙，那有些东西很重的，你和老关两人不一定能搬得动呢。”
“呵呵，没事，我先看看再说，要是能收我这边能找到人的。”
“那行，我这就带你去看看。”
关城带着张孜邓去里屋看古董，关婶子留下陪韫颖喝茶聊天。张孜邓跟着关城看了一遍屋里的大件古董，一遍下来不禁感叹，这遗老遗少家的极品好东西真的太多了，而且这还是已经卖出去不少后剩下的呢。这些大件有的花瓶要比他人还要高，特别是一些奇石玉石雕刻的山水树木，最重的估计不少于上千斤，不过这种想要带走，对张孜邓来说，不是问题。一路上张孜邓和关城把这些大物件的价格先初步谈了一下，然后两人回到客厅后开始谈全部古董的价钱。“关叔，我之前已经看过了这些古董，由于数量比较多，我也不一一按件算钱了。这样吧，我想您和关婶之前应该谈过总价了，要不您先说说您们的心里价。”
“嗯...我们早就有把这些全部卖了的想法，心里也早就有一个预期的价位了。这样吧，我家现在这些东西林林总总大大小小加起来也有近百件了。你给我这个数，我家里的你都拿走。”
关城说着伸出一个手掌，然后五指张开。“五万！？”
张孜邓心里觉得一点也不贵，只是可惜了屋里几块搬不走的奇石，不然他买了放空间了挺不错的。“对！五万就全卖给你了。”
“呵呵，成交！关叔您真爽快，那我这就去拿钱。”
张孜邓笑的很开心。韫颖看着张孜邓出了客厅，有些不解的问道：“关城，我怎么感觉你们这是要变卖家产啊？怎么了，这是也想出去了？你不会因为就听小邓随便说的什么会有乌云大雨，就吓的逃出去吧！？他一个小孩张嘴胡说，可能只是吓唬你们多卖古董的。”
“呵呵，格格您说的不无道理，不过我想出国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唉，多亏了这次你带这人过来，不然我拿这些东西到琉璃厂根本卖不到多少钱，这次还真的要好好谢谢你呢。”
关城说着，感谢的朝韫颖格格拜了拜。“哎，谢就不必了，你出去的话外边有熟人吗？”
这时旁边的关婶接话道：“他想去香江，前两年就和他一个在香江的表哥书信联系上了。呵呵!本来他是没打算出去的，毕竟几辈人的家业根本抛舍不下。”
说到这，哼了一声后继续说道：“不过在听他表哥说那边现在还是按清朝的一夫多妻制没变时，那时他就想着怎么把家业早早的给卖了。”
“呵呵，这样啊。”
韫颖听了解释后，没再多说了。这男人为了想齐人之福，都开始变卖祖产了。张孜邓出来时顺便带了两个花瓶出门，来到外边左右看了一下周围没人，然后把花瓶放在车斗里，再用麦秆遮掩了一下。完事从空间里把两个布包调换了一下这才转身回去。张孜邓提着布包来到客厅，然后从包里一沓一沓的往茶几上拿钱。一沓一千，总共数了五十沓，五万块钱！“关叔，您数一下总共五万块钱。”
“呵呵，你这来回可真快啊，你先把东西收走吧，我数好钱就来帮你搬。”
说着，往张孜邓身后看了看。“你怎么没带人来帮忙啊？等下那石雕玉石你怎么拿？”
“呵呵，我还没去找人，我钱刚才放车斗里的，我这拿了钱就回来了。”
他的话刚落，韫颖就惊讶道：“不是吧？之前我坐车怎么没看到你这包？”
“阿姨，我把包放在麦秆下边的。”
张孜邓解释道。“嗨，你可真心大，那么多钱要是丢了你怎么办，你师父还不打死你。”
“哈哈，谁会闲的翻我车里的麦秆玩啊。”
张孜邓可不会说，放车里的布包没装钱的。“你啊，真的是够莽撞的。”
韫颖对张孜邓的心大也是无语了，小小年纪却有颗大心脏。“阿姨，您先喝茶，我要把东西装车咯，这次东西比较多，估计好好几趟才能运完。张孜邓先把客厅里的几十件古董字画往外搬，每次拿东西出去时都会顺手收进空间一些，这样等下就能少跑出去一趟了。来回十几趟，张孜邓把客厅里的收完，外边的三轮车也适时的装满了。和客厅里三人说了声就骑车离开关城家，没走多远转了个弯就进了一个无人的胡同里。过了一会等张孜邓再出来时，车里的东西已经没了。这次再回到关城家，关城和他妻子两人已经把钱数好了。“关叔，钱没少吧。”
“呵呵，一张没少！来，小邓，我这就帮你一起拿。”
“那谢谢关叔啦！”
张孜邓一个人还真不好搬那些大物件，没办法，他虽然比同龄孩子高很多，但面对比他还有高大的花瓶，因为手短他有力也不好搬动。两人一起搬一件，来来回回几十趟。而且每几次，后车斗装满了就要借口骑车离开，然后找没人的地方把东西收进空间里才再次回来。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最后一车弄搬动的都送走后，张孜邓和关城坐在会客厅椅子上喝茶休息。张孜邓抿了一口茶水对关城说道：“呵呵，关叔，这次之后你们家再也不用为钱担心了吧。”
“应该吧，这些钱我准备到亲戚朋友那里看看能不能换些金银首饰什么的。之后我和家人决定去香江那边看看，我一个表哥在那边过得还不错，我想去投奔他去。”
张孜邓闻言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问道：“您这么大的家业就不要了？您要是走了，这么大的院子是要充公的呀~难道...您这房子也打算要卖吗？”
“唉，想卖呢，可是有谁会买呢？现在不仅是国家规定不准私人买卖，还有亲戚朋友也没那么多钱的。麻烦还有我家的两处院子先在租给街道了，这一点也不好办啊。房租便宜不划算，想收回来的话又很难。要是暗地里私下买卖房子，人家街道再用，肯定是不承认的。”
“这样啊，确实是!自己买的房子有一半自己不能住，谁会买啊？要是便宜了您也吃亏不是。不过有一点的是，你先去香江发展是好事，那边是资本的天下，有钱去那边不愁生活。只是你们一家怎么去？”
张孜邓觉得关城一家先去香江那边生活应该会不错，最起码他们夫妻三人，咳咳，他们一大家子可以有证的在一起生活了。“这个不是问题，我表哥那边可以接我，住房问题他先帮我租房子。我这边就是这些家业舍不得放下，想卖又找不到买家，这一拖都好多年了，唉！”
这个年代不准私人买卖房子的，很多各种原因出国的人大多都是能带的带能卖的卖，最后剩下的就只能抛弃了。“那您这是打算什么时候走？这宅院怎么处理？”
“嗨~这里除了这宅子也没有什么可留恋得了，我和妻子孩子以前没干过活，一直就没有去工作过。在这整天吃老本，也不知道有没有出头之日。呵呵，所幸小邓你今天可是帮我个大忙了。我卖了家里的古董再换金银，去香江那边生活也能有个好开端了!我们一家过去到那边稳定后，可以开个小店什么的也不至于坐吃山空。”
关城说道自己对以后生活的想法，不自觉的面露微笑。“那您要走了，你家里的家具摆设怎么处理，要不都卖我好了。”
张孜邓看他家有很多家具都是很珍贵的实木家具。紫檀木的桌椅板凳，金丝楠木的床柜橱窗，黄花梨，红木的家具也有不少。这些东西木材珍贵，工艺精品，而且很多还是有着几百年的老物件，可以说以后那是万金难求。关城闻言脸上喜色更浓，他刚才还想着怎么开口问一下呢。“可以啊，我之前以为你只是收那些瓶瓶罐罐和字画玉石呢。哈哈，刚才我还想问你要不要收老家具呢。这次好了，除了宅子家里的东西都处理完了，这走也能走的轻松自在了。”
说着又想到自家的房子要白白扔掉，就叹气道:“唉，要是房子也能卖掉那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