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神憎鬼厌之地身为二当家的葛天霸葛秃子,听到后赶忙走上前指着远处的黄河峡口同老烟枪说:“大哥,这地界儿可是邪门的很,咱们真要跟那些洋鬼子进去吗?”
老烟枪卷着旱烟看了看远处卸载物资的法国探险队说:“要想让这法国鬼子心甘情愿给咱们提供军火,就必须的给他们点甜头,同时还的让他们知道咱们还是有些手段的。另外你没看到吗?那北岸的军阀头子胡帮昌也开始有所行动,他现在正舔着脸配合英国佬,对这泥窝子里的东西准备下手呢。一会叫通判先生过来,咱们先碰个头商议一下。要知道这可是个难啃的骨头。”
葛天霸葛秃乃一介武夫,虽然心狠手辣,但没什么脑子,见老烟枪这么说他也没的反对,便屁颠屁颠跑向了它们的通盘先生。此时这年轻的通判先生正和一红衣女子看着四下的环境聊着,女子问男子:“二爷,您这次真的准备和这大烟鬼胡匪头子合作来取那玩意呀?”
甄二爷默默的点了一下头说:“三娘你是有所不知,这东西我甄家盯着已经百年有余,要不是因为我的完略疏忽,让曹家小子先动了手破坏了那老坑,也不至于让这东西顺水漂流到这鬼地方。现在这东西被英法和两岸的军阀胡匪盯上,我们也是不得不出手,必定拿到这东西是我们重回甄家最好的理由,也我弥补过错的唯一方式。”
卢三娘知道当年甄二爷就是因为要四下筹钱为她赎身,才错失了与曹家一争高下的机会。所以卢三娘这次也是打定主意,誓死也要帮自己深爱着的男人拿回他当年因为选择而失去的东西。没多久葛天霸召集了所有的人,在老烟枪的帐篷里开了个简单的碰头会。老烟枪坐在大椅上直接了当的说:“通判先生,实不相瞒我们也都是些粗人,对那排兵布阵也都是二把刀,咱们这次下那鬼都怕三分的大雁峡,不知先生是否身有良策呢?”
甄二爷还没说话,葛天霸就急头火燎的说:“兄弟,我们大哥为这事已经愁了半年多了,你看脸都憋黑了。你要是有办法,事成后我们把寨子里的宝库分你一成。”
老烟枪则一拍椅背说:“秃子你这是对兄弟说的话吗?跟兄弟就只能谈钱吗?我们大家是讲义气谈感情地,听我的只要能事成,我跟你对半劈。”
葛天霸一听有点急了于是小声对老烟枪说:“大哥,地主家也不富裕,咱们的余量也不多了。”
老烟枪一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他十分清楚自己家底也不殷实,这次行动他也算是把家当给全押上了。甄二爷知道这些人都是那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向他们所要钱财,无异于与虎谋皮自找死路,于是对两人一拱手说:“承蒙二位兄弟收留,我才在这河南有了立锥之地,我对两位兄弟感激还来不及,又怎么好意思分兄弟们的家财。”
老烟枪立马跳下老虎座椅,一甩衣袍大步流星走上去握着甄二爷的手,大为感激的说道:“好,这才是兄弟该有的情分,那咱们一家人不说外话,待这事办完,咱们寨子就连庆三天,好恭贺先生稳坐三当家的交椅。”
甄二爷谦逊一番后说:‘’两天后正是那夏至的正阳日,按往年惯例黄河都会因为泥沙里的浮冰泛起而断流或是减流两个时辰,咱们完全可以借助这次时机,向上而行过弥陀沟,闯二两滩,飞跃大巴岭,穿过回龙洞,一举突破大雁峡,进入那天邻禁区九皇滩。”
老烟枪和葛天霸听后一竖大拇指,交替着赞叹道:“通判先生就是通判先生,果然是神人,即能观天时借地利又能对事事所料如神,真是吓死小周瑜气死活诸葛,高人是也呀。”
这一同飘扬,甄二爷都挺不住有些脸红了,心想这他奶奶的哪叫身价妙算,要不是老子在此守候试探多年,鬼才知道这峡口里都是些什么弯弯绕。不过这次还真的要感谢老烟枪和葛天霸这俩土匪头子,要真没有他们一寨子的人,就凭自己那小团队,还真就没把握再去趟这神嫌鬼厌之地。两天后的正午法国探险队全员到齐,把六个拖着潜水中的铁皮小艇往众人面前一卸。维克多对着老烟枪一同嘚瑟,意思是这是法国工业革命时期最为先进的水下打捞设备和潜水器械。这些小艇可以自由组合成水上平台,上面的潜水钟可以入水下几百米深,就是进这黄河的淤泥也不在话下。看着几个法国人驾驶机动小艇驮着潜水钟在河里自由活动,胡匪们全都看傻了,必定大家见到汽车也才是这几天的事,众人不住的嘀咕起来,这洋鬼子的新鲜玩意还真够多的。维克多见胡匪们震惊的表情后,就更为骄傲了,于是对老烟枪一伸手,示意他也亮家伙吧。老烟枪喉咙一动,赶忙伸手示意维克多看自己队伍停靠在岸边的小舢板,可能是有了贴皮艇的对比,自己那小舢板一下子,就变的没法拿的出台面了。心想坏了这不是孙猴子跟龙王爷比宝,自找羞辱嘛。就在老烟枪心里瞎嘀咕时,就听水上一阵发动机轰鸣,几个小艇咔咔咔就是一阵来回的摆动,停在其周边的小舢板是瞬间就被捣了个粉碎。维克多大笑道:“我亲爱的朋友,你就打算用这些破烂儿装备和我合作吗?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听我的指挥好了,在这里我才是老大。”
看着自己被捣碎的小舢板,气是不大一处来,但碍于实力不如人,也是一百八十个不敢发作。葛天霸看着那法国佬的嚣张气焰后也是猛的一攥腰带,就要亮家伙,要不是身后的小弟出手制止,这家伙早就咽不下这口气跟法国佬开干了。就在老烟枪和葛天霸满脸由黑转红有些无地自容时,甄二爷突然站了出来说:“既然洋大人想看,那我就在此献丑了。”
他说完就是一拍手,这时远处就走过一些人来,他们的样貌和身形奇奇怪怪,各个腰间带着兵刃,肩上还扛着一个用苫布罩着的木头桩子。老烟枪一见甄二爷的人也带着装备,于是赶忙凑到他的面前一竖大拇指:“我的通判先生哎,你可是帮了我大忙了,人家根本看不上我那小舢板,老子可是丢了大人了,还好你带了秘密队伍来,要不老子的脸是真不知该往哪搁了。”
法国探险队员看着那,老远走来的众人,不由的哈哈哈的笑了起来,因为这队人是在太过搞笑,里面出了红衣女子正常点外,其他的可以说是各式各样的奇怪,他们其中有牵猴遛鸟的,有厚眼镜满身锛子凿子的,还有拎着鱼叉都不动道的,相对要好点的就是那么一个呆脑的死胖子。看着来到近前的几人,老烟枪和葛秃子也扛不住了,一抹脸上的汗水,心中暗骂通判先生,你这是从哪里薅来的几颗老葱,怎们除了那女人外怎么就没有一个正常点的。他们正嘀咕着就希望通判先生能亮出点什么秘密武器,来给自己找回点脸面,就在几人也被看的无地自容时,甄二爷一摆手,几人立刻将肩扛之物放下,同时就听呼啦一下,苫布被掀开,里面各自漏出一大截圆木出来。法国人先还以为会有什么秘密武器,待他们见到里面竟然是一截木头桩后,立刻就是一阵哄堂大笑。甄二爷队伍里的人,见别人一阵狂笑后,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连手脚都不知改往哪放了。围观的普通民众看到这套家伙事后,一些识货的老人嘀咕道:“不好,这是榆林甄家特有的滩涂盗墓工具荡水马,原来他们是要闯那天邻禁区九皇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