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那坏笑,怎么也不是拯救的样子,反倒像是又有人经受不住那万恶资本主义的幸福生活了。就在我要抓回这即将叛变的老同志时,胖大海突然就看到了我们。就在老方也准备往上冲时,胖大海是一个暗自招手,就示意老方赶紧回去,大有牺牲我一个幸福全村人的英雄壮举。老方扭头说:“这哥们什么意思,火锅吃着,妹子陪着,还他妈叫我们看着。有这么做兄弟的吗?”
说完就要撸胳膊挽袖子往上冲。我是一把抓住了老方的袖管就往回拖:“兄弟,别网上冲了,这货潜伏在敌后也不是一件坏事,有他一个就够了,咱们三要是都去了,那不就等于全军覆没了吗。”
我俩在隔壁小土丘安营扎寨着,老方却是全城的撅着嘴,大有一副当时怎么就给胖大海安排美差的架势。就在我俩躺在帐篷打着呼噜时,胖大海偷偷摸摸的跑了回来,还一顿摇晃把我俩给弄醒了。见是这货,我俩是撸胳膊挽袖子,就把这小子给套在了睡袋里,并将拉链给合了个严严实实。老方就拿臭鞋底子拍着胖大海的屁股审问着:“小胖看不出来呀,平常你人模狗样的,结果敌人的糖衣炮弹一来,你是一点都没糟践,全都给嗦啦了。”
我也薅着睡袋拖动着:“死胖子,今日你不仁,就别怪兄弟不义,老方来搭把手,沉黄河的干活。”
胖大海一听我俩的话急了:“兄弟们息怒,我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别误伤了自家好兄弟。”
我是一扯拉链,把他给漏出个脑袋来,随即把拉链给卡在了脖子,并揪着他的袄领说:“老方你看怎么办,这汉奸咱们还要不要审问一下。”
老方挠了挠头:“好,咱们就对这叛徒来个公开审判。小胖你给我记住我党的宗旨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交代,刚才到底是个怎么回事。”
胖大海赶忙作揖:“感谢两位英雄的理解,这是也是孩子没娘说起了话长,你俩刚一走,那边的人就开始找人问话,开始我是不想搭理她们的,结果看是那皮裤美女,我这必定是个有肚量的人是吧,怎么也没办法跟一介女流置气。所以就回答了他们点事,结果他们看我心慈面善,就给了我两百块钱,让我给他们当向导,还说事后再给八百。”
我赶忙回话:“胖大海呀胖大海,这两百块钱外加一个皮裤女你就叛变了。对了钱在哪?”
胖子用下巴一指上衣内兜,我赶忙伸手掏出,点了一下二十张大白边,老方我俩一人十张装兜后就开始了接着审。这货见我俩把钱分了,那是急得只跳脚,非说我俩是土匪所为。我俩那管这些,揪着他就要他接着交代。这货无奈只能继续说:“这些人都是香港的,老板是湾仔的,他们是打着在大陆投资的幌子,亡我之心不死,就那老汉你们也看到了,一身的裘皮下,有着一个罪恶的心。”
老方急了:“赶紧交代正事,别给我往偏了带,你就给我老实的说,他们来这到底是个什么目的?”
胖大海伸手就要扯拉链,一把被我给制止了:“把事交代明白,再放人。”
这货也是没招了,最后是一股脑全都给说了出来,原来这些香港人在广东地区投资做工厂,结果生意不行险些倒闭,就被一湾仔人给花大价钱收了,这样这湾仔人也就以香港投资人的身份进入了大陆,由于这人常年湾仔香港大陆三地的跑,又在偶然认识了得病的香港港督尤德爵士,这人就委托他从大陆弄一具冰晶尸回来,为了就是研究人体速冻技术。我问胖大海怎么会了解的这么多,结果他说是听几个香港人聊天得知的。老方问胖大海:“兄弟不对呀,人家怎么会傻,把所有东西当着你的面讲!”
胖大海回应是:“他们说的粤语,痞军我们仨曾被珠江号远洋打渔船救起,又在广州逗留了一个半月,我的粤语水平虽然说不利索,但听还是能顺出个大概的。”
老方听完又看了看,仿佛是在证实着。我赶忙点了点头:“看来小胖还是个好同志,不错能知道侦查还反侦查。”
说完我就拉开了他的拉链。这货也是一被放出,就缠着我俩非要要回那两百块钱。这钱入袋哪有掏出来的道理,我俩是死也不给,最后还一致要求胖大海把那百八圆也上缴。这货一听我们还惦记着尾款,是一个跟头就钻出了帐篷。我见这小子要跑,赶忙呼喊:“得得得钱不要了,快回来吧!”这家伙是三步一回头说:“我是借尿遁出来了,离开太久会被起疑的。”
说着就跑到了对面钻进了里面的帐篷。老方我俩是面面相觑,这哥们自来熟我知道,但这么短时间能混到人家帐篷里,我还是第一次见。次日一早天光大亮,这帮香港人就开着越野车,开始沿着黄河上下游四下打探。我们由于没有交通工具,只能看着他们一点点的跑远,而那湾仔人,胖大海,皮裤女,保镖们却没有出去,而是用望远镜四下的观望着。胖大海没什么正经事,就陪那湾仔人唠着嗑跟皮裤女扯着闲篇,从那媚外的眉眼来看,胖大海是从里面得不少的实惠,我和老方两人自然看着也是干瞪眼。第二天他们是如出一辙,没有变化,老方我俩也没怎么动弹,成天就是少说做饭和睡觉,在不就是偷瞄胖大海几人。到了第三天这些香港人又出去了,这回不同湾仔老板,白发老头,皮裤女,保镖们也都跟了上去,就是胖大海也被他们给拖上了车。我见着事出有因,赶忙跟老方骑上我俩昨天租来的老驴,快速跟着他们出发了。这次他们的行动轨迹有些可疑,不向前两天那样四下乱跑,而是沿着黄河边向上游而去。老方我俩就纳闷了,黄河要四天后才断流,他们这么早行动干嘛,难不成他们改变主意不想等了,那也不对呀带胖大海走干嘛。随即一想又不对,按老方亲戚所说,三门峡大坝下才有冰晶尸,那它们向上跑是个怎么个意思。就在我们俩驱赶着两头老驴,吭哧吭哧的玩命追撵时,天空突然就暗了下来,这突如其来的变天,让我多少有些不祥的感觉。三个钟头过去,我们就跟到了荒无人烟的地方,看着这地方的荒凉劲,我是真怕胖大海被人给活活的灭了口沉了尸。在两头老驴也开始伸着舌头不走路,我也急得认为要跟丢时,远处那黄豆粒大小的车队突然就停了下来。两人见机会来了,赶忙把老驴往地上一咪,就快步跟了上去,并在不远的土丘后看着他们抬着箱子带着家伙事,就下了那黄河弯的穴土北岸。这些人一下到黄河边,那白发老者就掏出了罗盘,面南背北的对着河水就是一通鼓捣,看着那人专业的姿势和那熟练的门路还有那高亢的切口,我知道我们这是碰上行家里手了。看来这湾仔人也是不简单,尽然请来了如此了得的高手。老方看着那对人问我:“这些人是个什么意思怎么还不动了。”
我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说:“人家这是在七星压盘,五分定位,三寸看山,一眼索穴,走的趟山歌子决,顿的是八荒调,顺的是南辕曲,过的是阴水路,很显然这人是为找黄河的水下大墓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