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由分说,扑将上来,尤其要擒拿茅大。
茅大到底不想伤人,手上又没什么力量,对手一扑而上,顿时将他摁倒。
也有两个本着刘弈来的。
刘弈挑眉,直接出脚将他们踹飞,转身后给了摁着茅大那四五个人脑瓜崩。
痛得他们赶紧松手。
刘弈拉起茅大退开几步,“茅老哥,你见怎样?”
“不要紧。方兄弟,真看不出来,你手上劲儿不赖呐!小心他们一窝蜂涌来。”
说罢,茅大再次摸出双钩,严阵以待。八壹中文網
刘弈看着那些为虎作伥的奴才叹道,“你们可不要自讨没趣,是你们家少爷提出挑战,这位大兄弟应承,既然没有特别说明,那较量就没什么限制。”
“我们少爷何等金贵,你们这些贱民伤了他,那就是罪该万死!”
那些奴才嗷嗷叫着,继续冲来。
茅大便拔出双手,把持于前,蓄势待发,“来吧,我倒要看看你们真的假的不怕死。”
那些家丁奴才看到杀气腾腾的他,再想起连他们少爷也被瞬间击败,更被刘弈震慑,一时葳葳蕤蕤,迟疑不前。
蔡夏雄这时候缓过劲儿来,见状气得怒骂,“废物,废物,你们统统都是废物!都给我上,谁不上,本少爷要谁的命!”
那些奴才知道少爷的可怕,听得心惊胆战,哪敢迟疑,争先恐后冲上去。
茅大惊声道,“这是捣了马蜂窝啊,我这双钩出手非死即伤,却该如何是好?”
“你去背走那小子,这些人留给我。”
刘弈无奈,只得再次拳打脚踢,将这些人放倒。
随即俯下身去,瞅着蔡夏雄。
蔡夏雄心头不安,惴惴道,“你这狂横贼厮,你这是打算做什么?你打了我的随从还不够,难道你还想对本少爷动手?你知道我谁么我?我蔡瑁堂弟,你敢动我一下,我哥哥断然不会饶你!”
“蔡家少爷是吧,你输了,这银票,不,你身上所有钱,我替我朋友拿走了哦。”
蔡夏雄只能眼睁睁看着刘弈如之前他从少年身上取走银票一样,将他兜里那张银票取走——
不,不止那张银票,连胜下一百张票子也没了。
甚至还将他兜里的碎银袋子,也摸走了。
刘弈恨他狠辣,索性一文不剩。
“够狠!敢不敢留下名字!”
蔡夏雄痛得心都在滴血,狼狠的盯着对方。
“就你也配知道本少名字?”
刘弈极度不屑,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好家伙,这厮竟尔带着万金银票入汉中,所图不小啊!
就在这时候,他眼角发冷,因为感觉到似乎有几道含义莫名的眸光,正在盯看自己。
他机警扫视,却跟没有看到到底是谁。
蔡夏雄面如菜色,大叫,“这钱万不能丢了,丢了我这小命就没了!快,快去把石尚和洪卫找来!”
刘弈和茅大倒也不逃走,进入茅大所住棚舍,居然便在刘弈所住对面。
“真巧,我们还是邻居啊。”
“是啊,缘分哪!喏,这是茅老哥应该拿到的赌注,足足一万金的银票哪!”
“钱财我就算了。方兄弟你拿着吧,若没有你,今儿我茅大早就遭殃了。”
茅大倒是活得通透,知道怀璧其罪的可怕。
不过刘弈丝毫不怂。
“还是先处理这小子的伤势,还在小弟对岐黄之道略同一二。茅老哥稍候,待我将药箱取来。”
刘弈折回房间,从系统空间取出家伙什,这才返回茅大住处,给那吴地少年处理伤势。
清洗伤口,消毒,缝合,再敷药包扎。
他一气呵成,行云流水般的动作,看得茅大惊叹不已,“方兄弟,你不独拳脚功夫了得,就连医道也如此令人叹为观止啊,简直和那华佗张机有一拼呢。”
“惭愧惭愧!比起两位神医先生是不值一提的。就是小弟恰好跟他们都学了一段时间的医术罢了。”
门外却传来动静,“两位,好手腕啊!能打能抢能救人!”
这声音好生熟悉,刘弈一听,便知道那是石尚。
看来石尚竟然是和荆州人一条心的。
进来果然是石尚。
其身侧,还有一个高冠博带,面如重枣的道士,中等身材,三十出头,肤色黝黑。
茅大见了来人,哈哈一顿狂笑,“这张鲁怎么不亲来,只派个弟子前来?洪卫,你以为你和这发羌人一起过来,就能吓倒我们了么?”
“得饶人处且饶人,二位,我们不是来打架的,我们是来找回你们不应得的东西的。”
说话的正是洪卫,此人小不了张鲁太多,却是五斗米教最帮得张鲁的几个教徒之一了。
刘弈皱着眉头,“阁下的话,我方某人怎么听不懂啊,什么叫我们不应得的东西?他敢以身上所有财产下赌,那就应该想得到,输了会怎么办。别人输了,东西给他,甚至丧命!他输了,就要伤人,要取人性命,两位觉得合理吗?”
“何必跟他废话?这可是蔡瑁送给我们唐旄国和你们师君的礼物,直接拿回去就是。他既然觉得是他的钱,我们只好不客气了。”
石尚那叫一个穷凶极恶,依仗着肉身强横,挥舞拳头就扑了上来。
茅大双钩在手,“这些异人族永不忘染指我们中土,都该死!”
他双钩翻飞,和石尚斗到一起去。
洪卫则向着刘弈步步紧逼,“把银票拿出来,否则道爷就不客气了。”
刘弈感觉到其气机诡谲,和常人大不一样,不由警惕心大起,只是尚未来得及打起来,外头又传来动静。
“诸位莫慌,我们只杀刘刘诞的人,绝不为难其他人!无关者往右边站!”
众人大吃一惊,纷纷往外面看去。
竟然是一众黑衣人,戴着斗篷,遮盖面目,对着左侧的二十余人悍勇杀去!
他们身法极快,出手狠辣,砍瓜切菜,不大一会,左侧那些人就被屠戮一空。
他们翻着尸体,拿着画像,确认那些人的容貌。
好一会才道,“没有刘范,将这里围起来,快快找出刘诞!”
刘弈心头狐疑,寻思这刘诞不是刘焉的儿子吗?
刘焉纵然裂土,但到底有个理直气壮的理由。
那就是汉中米贼截道,阻隔交通不是,还戕害汉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