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还是算了吧。”
何田田咬了咬唇,一脸为难地这么说道。因为她清楚这些村民明白她的底细,生怕这样下去,勾出其他的事情来,而她这一次来,也只是想向何建业她们炫耀自己找到了亲生父母,随便靠着自己手里的那些证据,让何建业她们也尝一尝被关在派出所里的滋味。“田田,你不要害怕,你尽管揭露这对夫妻的丑陋面目,爸爸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这时候,之前那个妇人早已松开了何阳,因而见着何田田拒绝,何阳以为何田田是害怕何建业夫妻,毕竟当初为了得到何阳的怜惜,何田田可没少在何阳的面前说何建业夫妻的坏话。“对啊,你尽管说,我也想知道我和何建业俩有多么恶毒!”
沈廷芳闻言,也是挑着眉头,一脸戏谑地看着何田田道。何田田见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于是只见她叹了一口气,有些犹豫地看了沈廷芳一眼道:“何叔叔何婶婶,你们虽然对我不好,但是好歹也养了我一场,我本来不想这样子的。”
“哟,刚才还爸妈,现在怎么就成了何叔叔何婶婶了?”
沈廷芳嘴角带着冷笑,眼神若有若无地看了何建业一眼道。何建业听到何田田这么说道,也是真的心死了,他是真的不应该对何田田还怀有希望的。何建业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何田田却是抢了先,她绝对不能让何建业她们先说出什么对她不利的话来。“何叔叔何婶婶,你们既然都这样说了,要是我不说些什么,倒是要让别人误会了。”
何田田这么说道,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又道:“不可否认在何漫漫出生之前,你们的确是把我当做亲生女儿对待的,可是何漫漫出生以后,你们就变了。”
“我那时不过五岁,你们就让我跟着去割猪草,回来还要照顾何漫漫。”
众人闻言,都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觉得如果只是这个何田田倒是有些无理取闹了,就说他们当年日子不好过,他们下溪村里但凡能走得动路的,那个没跟着去割过猪草的?这般想着,她们又听见何田田继续说道:“而等我割猪草回来,你们却连鸡蛋也舍不得给我吃上一颗,全都给了何漫漫,过年的新衣服也没有我的份,我偷偷地试穿了一下,你们还用棍子狠狠地打了我一顿。”
何田田说着,眼角不由得带上了泪光,云衍和何阳心疼得不得了,而在场的村民也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一向和善的何建业夫妻对养母难道就这么恶毒不成?而沈廷芳听到何田田这么说,又是冷笑了一声。“那年头日子过得艰难,大人们都忙着上工,又有哪个娃子没跟着大点的娃子一起去割猪草的?”
“至于你说不给你吃鸡蛋,只给漫漫吃,那还不是因为你把漫漫推到河里,伤了漫漫的根本,我们这才去借了一个鸡蛋给她补身体的,别说你了,就是我和何建业那也是没吃上一口的。”
“对,我记得,当初那个鸡蛋就是向我借的,当时我们二丫的对象来提亲,提了一篮子鸡蛋,我就借了建业媳妇一个。”
那个头发花白的沈三婶子突然想到了这回事,眼睛一亮,这么说道。“只是没想到你们家漫漫居然是这个毒蛇推下河的,当时她才多大啊?那么小的孩子居然就能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情。”
听到沈三婶子这么说道,所有人都不由得感觉到一阵胆寒。“我没有推何漫漫,是她自己掉下去的,你不能因为我揭穿了你们的真面目,就这样污蔑我吧?”
何田田说着,一脸委屈地看着沈廷芳道。“好啊,那我们就接着说道说道。”
沈廷芳闻言,也不生气,只是轻笑了一声,然后又道:“你说只有漫漫过年有新衣服,而你因为仅仅试穿了一下,就挨了一顿打?”
何田田闻言,抿了抿唇,并没有说话,那态度显而易见。“可是漫漫新衣服也是因为三婶喜欢漫漫,才特意给她买的,至于你说你挨打,难道不是因为你气不过三婶只给漫漫买新衣服而不给你买,所以将那件新衣服当着三婶的面扔进了烧纸的火盆里吗?”
“你胡说,我没有这样做过!”
何田田眸中闪过一丝慌乱,但还是一脸淡定地这么说道。“有没有做,你心里清楚,如果有需要的话,三婶也可以为我们的话作证!”
何田田闻言,当即眸子一缩,她是一点也不想见到年婆婆,不仅因为小时候她不受年婆婆待见,更是因为当初她在年婆婆家里发生了一些事情,直到现在年婆婆手里都还有证据。“你们三婶和你们当然是一条心的,她的话又有什么可用的?”
还不等何田田说什么,就见一旁的何杨挑着眉这么说道。“那你想什么样?”
沈廷芳问道。而何阳闻言,却是看也不看沈廷芳一眼,只一脸慈爱地看着何田田道:“田田,你继续说。”
“爸爸,可是……”何田田闻言,有些迟疑地看向了何阳。“爸爸,相信你,她刚才说的话,爸爸是一个字都不信。”
何阳摸了摸何田田的脑袋,这么说道。“好啊,你说啊,我也想听听我和何建业还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
沈廷芳拽了一把何建业,笑盈盈地说道。何田田见着沈廷芳这么胸有成竹的模样,心中不由得闪过了一丝不好的预感。其实这里站的都是下溪村的村民,她在这里说何建业她们的坏话,对于她来说是没有任何好处的,而她今天来的目的也不是这样。于是只见何田田摇了摇头,咬着唇道:“没有了,你们一直以来对我都很好。”
“你刚才不还说我们对你恶毒至极,一直在虐待你吗?现在这么又说我们对你好了?”
沈廷芳挑了挑眉,这般问道。“对啊,田田,你快说出来,你就应该让这群无知的村民,知道她们的同伴有多么的恶毒!”
一旁的何杨也添柴加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