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柳说完后紧张又期待地看着谢嘉芙,生怕从她口中听到什么不好的答案。比如‘我也没办法’,‘这种病不好治’之类的。
谢嘉芙感觉到了烟柳的紧张,她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烟柳姐姐不要紧张,这病虽然不好治,但我会想办法的。”
她说的云淡风轻,可烟柳却被不好治三个字吓到了。
“啊,那怎么办?”烟柳攥紧手中的帕子,慌乱到都快哭了。
谢嘉芙十分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看似吃好喝好,实则寄人篱下,时刻都有被卖掉的风险,她只有把病情说严重了,才能给自己争取到最大的利益。
作为医生谢嘉芙曾经宣过誓:恪守医德,救死扶伤。可人都是自私的,谢嘉芙也不例外,小命面前,她不得不口头上狗一点。
谢嘉芙在心底念了几句医学祖宗莫怪,而后故意吊胃口:“但也不是没有办法。”
烟柳闻言像是抓到救命稻草般,连忙表态,“要怎么做?时间不是问题。”紧着,她又加了句:“钱也不是问题。”
说到钱,谢嘉芙星眸亮了亮,谢家有钱,但那都不是自己的,虽然做米虫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很舒服很享受。
但老话说得好‘手中有粮,心中不慌’,钱这种东西,只有握在自己手中,才真实腰杆子才硬气!
她轻咳一声,强忍着即将拥有小金库的兴奋,道貌岸然地说道:“其实我也不是个爱钱的人,但既然烟柳姐姐都这么说了,我要是不收那就是看不起你。”
谢嘉芙说完偷偷瞥烟柳,见后者手伸入袖中好像在摸东西,她抿唇忍着激动正襟危坐,烟柳把手上的镯子褪下来说道:“姐姐今天出门忘记带钱了,这翡翠镯子是在玲珑坊买的,嘉芙要是不嫌弃,就先收着。”
这可是她用劳动换来的第一桶金啊,谢嘉芙哪里会嫌弃,她郑重其事的双手去接镯子,却无意间看到了烟柳手腕上交错纵横的伤疤和发紫的淤青。
谢嘉芙顿住,虽然只是一眼,但她能肯定,那伤是被人用鞭子抽的。
毕竟她曾给傅云辞治过鞭伤,对此再了解不过。
为什么烟柳会被打?谢嘉芙起先有些不解,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眉心微蹙,心头怒意横生。
在男人眼里,像烟柳这种靠皮肉生意维持生计的人,不仅没有人权,更觉得自己只要出了钱,就能对其随意侮辱和打骂。
她这身伤,估计是某个有特殊癖好的金主弄的,谢嘉芙突然感觉手中的镯子好似有千斤重,但如果她突然说不要将镯子还给烟柳的话,恐怕烟柳会多想。
谢嘉芙思索了片刻后,心里有了计较,她捏着镯子左右看了看,说道:“咳,烟柳姐姐这个镯子虽然好看,但我不太喜欢这款式。”
“所以还是还给姐姐吧。”谢嘉芙牵起烟柳的手打算帮她把镯子套回去,烟柳却像被烫到了一般猛地抽回手,并飞快地扯下衣袖盖住了手腕。
谢嘉芙拿着镯子有些懵,她没想到烟柳的反应竟然这么大,看来烟柳经受的事情应该比她想的更为严重。
这些狗男人,这么好看的姐姐也下得了毒手,简直不是人。谢嘉芙打心底唾弃,心中暗暗发誓:等她回去了一定要想办法好好收拾这帮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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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小谢:其实我也不是爱钱的人,但我爱起钱来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