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千里之外的永州城谈生意的谢季程和谢嘉衍得知谢嘉芙失踪的消息后,当即放弃生意,快马加鞭地抄近道从永州往回赶。
等他们到家已是三日后了,这三日里,谢嘉衡不分昼夜的找,可依旧没有半点谢嘉芙的消息。
他急的嘴角起了一圈燎泡,萧芷寒更是茶不思饭不想,夜夜在佛前祷告,祈求谢嘉芙平安无事。
暮色四合,谢季程一下马,衣服都还没来得及换,就风尘仆仆地赶往后院,见到丈夫的那一刻,从来坚强独立的萧芷寒鼻子一酸,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珍珠,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爷,福宝不见了。”她哭的梨花带雨,好几个月未见到妻子的谢季程看着瘦了一圈的萧芷寒,心疼坏了,他先是拍了拍身上看不见的灰尘,才将妻子纳入怀中,轻哄道:“没事,我回来了,福宝一定会找到的。”
提到这,谢季程眸中寒光凛冽,若要让他得知是谁敢对福宝下手,他定要让他全家不得善终。
谢季程连生两个儿子,才得了这么个宝贵闺女,平时当眼珠子一样护着,生怕她磕了碰了,那日在商会上听到谢嘉芙失踪的消息,他气急攻心,差点当场昏过去。
哄好萧芷寒后,谢季程随意洗了个脸换了身衣服,叫来两个儿子商量对策。
……
傅云辞在文绅别院的屋顶上蹲守了五日,白天他守在屋顶,晚上等文绅熟睡后,他便下去将其敲晕或者药晕,先是蒙上被子狠狠揍他一顿,然后把他拖到雪地里晾上半夜,天亮前再将他扔回去。
每次打文绅,傅云辞都没手下留情,而且专挑不显眼的地方打,除了打人之外,傅云辞还会故意装神弄鬼的吓唬文绅。
旧伤未好,又接连添上新伤,身心受残的文绅这几天过得苦不堪言,夜晚和睡觉成了他最为痛苦的事。
夜幕降临,文绅叫住文茫:“今晚你留下来陪我。”
文茫僵了僵,脸色发白有些为难地道:“爷,我是男的。”
文绅无语地敲了文茫脑袋一下,嫌弃地道:“屁话,爷对你没兴趣。”
文茫摸摸脑袋,长舒了一口气,讪笑道:“那就好。”
“好个屁好,给老子铺床去。”文绅恨铁不成钢地抬腿踹了文茫一脚。
铺好床后,文茫狗腿地问道:“爷,床铺好了,您要准备就寝了吗?”
走到床边坐下,文绅不放心的四下看看,问:“门窗拴好没?”
“小的刚刚都一一检查过了,您放心,都栓的牢牢地。”
其实文茫根本没看过,但这么冷的天,他窝在火边不想动了,便撒谎敷衍文绅。
文绅信任文茫,对他的话没有怀疑,他安心地躺下,吩咐道:“把火烧旺点,爷睡了。”
“哎。”文茫往火盆里添了些炭。
半夜,文茫坐在火边昏昏欲睡,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异响,萧瑟的寒风中好似夹杂着女人和婴孩呜咽的哭声……在这诡异的气氛中,门外高挂的灯笼随风摇荡,落在窗棂上的影子若隐若现,像极了披头散发的女鬼。
文茫吓得浑身紧绷,他僵硬地回头同从睡梦中惊醒的文绅对视一眼,瑟缩地道:“爷,您前几日不会真的是撞邪了吧?”
“你……别胡说。”文绅抱着被子,脸色青白,毫无底气的呵斥。
“小的没胡说,听家里的老人讲,难产的十二姨娘就是在这宅子落的气。”文茫声音低低的,给这诡异的气氛又增添了几分阴森。
一股臊臭飘来,文绅吓得尿了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