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快速把绳索套上,坐回了各自原来的位置。
“二当家。”守在门外的两个大汉握拳见礼,一同祝贺道:“恭喜二当家……”话说到一半意识到自己叫的不对,大汉连忙改口道:“恭喜大当家隐忍三年,终得偿所愿。”
“恩,同喜同喜。”人逢喜事精神爽,被唤做二当家的斯文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度的并没有跟他计较这个小小的口误。
“人醒了吗?”走了两步男人又止步回头问道。
那大汉抹了把虚汗,答道:“回大当家,还没醒。”
大当家闻言轻嗤,鄙夷道:“原以为那小子算个人物,没想到这么弱。”
“跟当家的一比,那瘦弱地跟个小鸡崽似的小白脸自然不算什么。”大汉恭维道。
弱?谢嘉芙闻言侧目望了眼傅云辞,后者双眸沉寂,寒气森森,只一眼就让人骨寒毛竖。若这是弱,那世上包括她在内的大部分人,恐怕都是小废物了。
不过,敌人刚愎自负对他们来说有益无害,谢嘉芙勾了勾唇,星眸弯弯漾着狡黠,安心地靠着锅灶垂首装睡。
大汉的马屁拍的斯文男人心情愉悦,向来苍白阴虚的脸上也多了星点笑意,问:“罗潜的尸体处理好了吗?”
“回大当家,已经扔到后山喂狼了。”大汉低垂着头,恭敬地道。
罗潜那人贪恋女色、独断专行,曾因一己私利害死了不少弟兄,手下人早就已经看他不惯,存了反心。
“恩,做得好。”斯文男人点点头,抬步往柴房走。
大汉推开门,大当家背手步入屋内,瞥见傅云辞虚软无力地昏睡在一旁,不屑地冷哼一声,目光落回到靠着灶台装睡的谢嘉芙身上,吩咐道:“去,把那女的带过来。”
“是。”有人应声出来。
纷乱的脚步声直冲自己而来,谢嘉芙屏住呼吸,在心中默数着脚步,同时捏紧了指尖的针。
傅云辞就坐在离她不到两米的地方,但谢嘉芙并没有等着他来救,求人不如靠己,与其去赌别人的好感,自力更生更能救命。
在那人的手即将触到谢嘉芙衣角时,劲风掠过,傅云辞以手撑地翻身而起,一脚将其踹出了窗外。
“我看谁敢动她。”他语气幽冷,身姿清逸如风雪,容色清冷若寒梅,周身萦绕着一股子摄人心魄的气质。
谢嘉芙看着他的背影,这才意识到,曾经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小屁孩,不知何时已经长成了风姿卓越的少年郎。
傅云辞的成长,意味着主线剧情即将步入正式轨道,可她并不觉得开心或者与有荣焉,心反而像压了一块巨石,憋闷到浑身发寒。
飞出屋外的人抽搐两下,竟断了气。没想到傅云辞胆子大到当着自己的面也敢杀人,大当家怒由心生,瞪着傅云辞,道:“来人,将他抓起来。”
有两人一左一右冲了上去,傅云辞微微后仰,瞧准时机,反手擒住两人手臂,将其交缠在一起如同拧绳结一般狠狠一扭,‘咔擦’地骨头断裂声听得人胆寒发竖。
手臂软软垂落,那两人惨叫一声,捂着手臂,痛的在地上打滚。
傅云辞收回手,脊背挺拔,身如松柏,再次不偏不倚地站在了谢嘉芙身前。
二当家见此目光微凝,适才傅云辞的手法干净利落,瞧不出半分弱态,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小看了傅云辞。
此人若是不除,必定后患无穷,他背手朝下属使了个手势,那人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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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小谢:……(蒜了,说不出什么骚话,就祝美女们周三快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