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置他们到的时候,那姓王的游医正在寻欢作乐,门骤然被人一脚踹开,身旁的女人尖叫一声拉过被子将自己团团裹住,王游医尴尬地捂住下半身,怒道:“你……你们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强闯民宅,小心我报巡捕房!”
“报吧。”周置吊儿郎当地道:“看看巡捕房的敢不敢抓老子。”
顺着光,那王游医这才看清周置三人穿的是军装,他心里的奔腾怒火瞬间偃旗息鼓,咽了咽口水,讨好地道:“不知军爷找我何事?”
“家里女人要落胎。”周置随便找了个借口:“跟我们走一趟吧。”
王游医闻言得意地道:“那您是找对人了,这晋州城替妇人落胎,我说第二……”
“行了。”周置不耐烦地道:“搞快点。”
王游医被周置这一声吼吓得一抖,讪讪闭嘴,利索地爬起来换了衣服,拿上自己的‘独门秘方’,跟随周置三人出了门。他沾沾自喜地以为自己遇到了贵人,即将飞黄腾达,殊不知,前方等着他的,是地狱。
……
一觉睡醒,已经日落西斜,谢嘉芙伸了个大大地懒腰,舒服地喟叹。
“小姐醒了。”翠微放下手中的活计,给她倒了杯温水。
喝过水后,谢嘉芙问道:“现在几点钟了?”
“五点半。”翠微放好杯子:“方才二爷派人来说,事情已经处理好了。”
谢嘉芙点点头,起身换好衣服,塞了一大把银圆在外衣口袋,拿上准备好的东西,往外走,翠微跟在她身后,道:“天快黑了,小姐还要出门吗?”
“嗯,我去医院看看。”谢嘉芙道:“等下阿娘若是问起我,你就说二哥带我出门了。”不能直说去玉露阁,她便随意找了个可用的借口。
又是这个借口……
工具人·翠微站在门口看着她远去的背影,重重地叹了口气。
车稳稳停在玉露阁后门,谢嘉芙下车,李感紧随其后,一同进了门。
簌簌已经醒了,两人进屋的时候,她刚喝完药,看到谢嘉芙进来,她眼眶一红,愧疚又感激地道:“芙芙,辛苦你了。”她欲要掀开被子下床,谢嘉芙快步上前按住她的手,道:“姐姐身体还虚着,不要乱动。”
簌簌红着眼睛紧紧握住她的手,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姐姐感觉怎么样?”谢嘉芙一边探脉,一边问道。
“其他还好,就是心慌气短,疲乏无力,有恶露。”
“恩。”谢嘉芙放开她的手,道:“没事,这都是小产后的正常现象,等会我给姐姐开张补气益血的单子,慢慢调理就会好的。”
“好。”簌簌点头。
坐了一会后,谢嘉芙看了看一旁的红窕和烟柳,开门见山地道:“其实我来,也还有点别的事要跟姐姐们商量。”
……
医院,
自打上次傅云辞拿刀威胁完小护士后,就再没人敢来给他换药,傅云暖清楚弟弟的性子,没有办法,只能找护士拿来药,自己给傅云辞换。
看着狰狞带血隐隐还有些灌脓的伤口,傅云暖皱眉,疑惑地道:“怎么回事,这伤怎么看着比前天还严重了呢。”
“不清楚。”傅云辞云淡风轻,事不关己的样子,好似腿不是自己的。
傅云暖无奈,道:“我去找医生来看看。”
“阿姐。”
傅云辞叫住她,淡声道:“这伤口只是看着严重,随便处理一下就行了,大晚上的没必要麻烦医生。”
“看着严重也不行。”傅云暖丢下一句话,打开门出去叫医生去了。
几分钟后,傅云暖带着梁同生回到病房,梁同生检查完伤口后,抬眸看了傅云辞一眼,那眼神意味不明,却又饱含深意。
傅云辞神态自若地与之对视,并不心虚,几秒后,梁同生收回目光,道:“只是轻微感染,没什么大问题。”他用盐水将伤口重新清理包扎,又给他开了消炎药,临出门前,他意有所指地嘱咐道:“傅先生,药记得按时吃。”
“谢谢梁医生。”傅云辞并未正面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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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有没有宝贝会封面制作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