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僵硬,好似跌入了冰谷,考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垂头,缄口不言,怕惹火上身。
白西装此番行为,虽有报复的嫌疑,但他说的也是事实,那纸条就在带馒头的人脚下,人证物证俱在,他就是想自证清白,也根本无处开口。
“老师,这不是我的。”带馒头的人不肯被冤,他哀求地望着监考老师,渴望他能给自己一个公道。
老师还未说话,白西装却抢先一步道:“空口无凭,你若不是,需得拿出证据来。”
瞧出带馒头的人嘴笨,白西装便抓住他的弱点,步步紧逼。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相遇,带馒头的人看到了白西装眼中的狰狞和不怀好意,他深吸口气,压下心头不甘,举手发誓:“我杜白做事向来光明磊落,问心无愧,若我作弊,就让我天打雷劈,榜上无名。”
十年寒窗苦读,为的,不过是有一朝能金榜题名,报答父母、师长,为祖国百姓做贡献,杜白的誓言,对于一个读书人来说,可谓是毒誓,老师和旁的考生听后,无一人不动容。
之前本不打算蹚浑水的杜白校友也被他一句话触动了,主动站出来,替他作证:“杜白同学学习刻苦,成绩优异,是我们学校的名人,这些试题看着复杂,实质没多少难度,连我都会,他就更不需要作弊了,同学,你定是看错了。”
“他光发个誓,你们就都信了?”白西装嗤笑一声,阴恻恻地道:“所谓发誓,不过是上下嘴皮子一碰,三岁小孩都会,他避重就轻,只发誓却拿不出证据,分明就是心虚了!”
“大家可千万不要被他骗了。”
杜白被他的颠倒黑白,气的眉心乱跳,丢了原有的理智,他怒道:“那要我怎么做,你们才肯信我?!”
“很简单。”
白西装笑的狰狞邪恶,他扔了一把匕首在课桌上:“只要你敢斩断小拇指,我想大家都会信你没抄袭。”
这话一出,所有人包括监考老师在内,都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他,谢嘉芙眉头皱的死紧,昳丽精致的小脸上布满了寒霜,而杜白,则瞪圆双目死死盯着他,那目光发直发愣,没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白西装瞧着人模狗样的,却如此心狠手辣、不留余地,谢嘉芙气的肺都要炸了,她冷笑一声,漠然道:“有没有抄袭,对一下字迹就知道了。”
女孩子的声音清脆甜糯,却又存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坚定和威严。
白西装闻言脸色瞬变,侧目见又是谢嘉芙,便不耐烦地怒声呵斥:“少多管闲事,滚一边去!”
他话音未落,突觉后背一凉,那股子寒意直达脚底,瘆的他打了个寒颤。
傅云辞站在谢嘉芙身侧,凝着白西装的眼神好似来自地狱,阴森刺骨到让人窒息。
若眼神能杀人,白西装恐怕早已被碎尸万段,扔去臭水沟喂狗了。
“闲事?”谢嘉芙俏脸冷若冰霜,寒声质问:“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又有什么资格,让人家斩断手指,来证明所谓的清白?”
白西装闻言非但不觉得理亏心虚,反而昂着头,理直气壮地道:“我只是提个建议而已,做不做是他自己的事,这也能算逼?”
“倒是你,这么护着他,不会是他的同谋吧?”
白西装面带冷笑,把脏水引到了谢嘉芙身上。
寻常人被人污蔑陷害,定然方寸大乱,会迫切想要得到他人的信任,白西装双手环胸,姿态高傲地等着谢嘉芙认错求饶,哪知她却勾了勾唇角,不慌不忙地道:“我是不是同谋,等下便知道了。”
谢嘉芙看似在笑,实则笑意未达眼底,白西装见了,心底莫名多了几分不好的预感。
他按捺着不安,等着谢嘉芙俯身,在她指尖即将触到纸团的时候,白西装眼中凶恶的光骤然盛起,狞笑着,抬脚不顾一切地朝谢嘉芙的手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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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来啦来啦~前两天太忙啦,所以断更了两天,爱你们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