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旁观者,傅云辞看着默契到‘互相欺骗’的俩人,心口好似万千蚁虫在啃咬般难受窒息,同时一股无名且疯狂的贪念涌上脑海。
是不是把她藏起来,她就只能对他一个人笑,叫他一个人哥哥,对他一个人好了?
不,傅云辞,他掐死手心警告自己,她那么乖,那么美好,值得世界上所有人的宠爱。
可是,他真的好想,让她永远只陪着他……
“云辞哥哥。”
女孩子软糯的声音仿佛能将人的心甜化,傅云辞浑身一震,蓦然惊醒,甫(pu)一回神,便撞进了谢嘉芙满是担忧的杏眸之中。
她明净清澈的瞳仁里,满满都是他的身影。
好似,她的整个世界小的只能装得下他。
这个认知,悄无声息地抚慰了傅云辞心底的满的几欲溢出来的痴狂。
“嗯?怎么了?”傅云辞唇角微勾,笑的恬淡清雅,温良无害。
见他回归正常了,谢嘉芙悄然松了口气,笑道:“没怎么,就想询问一下你的意见,我们想先陪你去工学院报完到再去医学院,弄完正好顺道就回去了,可以不?”
“好。”
傅云辞此刻乖巧的样子,跟方才判若两人,可谢嘉芙回想起他刚才诡异的眼神,仍觉得手脚生寒,毛骨悚然。
她一边后怕,一边暗暗告诫自己,不要觉得跟人傅大佬熟了点,就开始得寸进尺。
小心人家削你四肢,剜你眼睛,把你做成腌制品!
咦,想到那场景,谢嘉芙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觉得自己近半个月可能都吃不下任何腌的肉制品了。
其实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再次提起人彘,她虽仍觉得害怕和恐惧,却并没有之前那般提之色变,惊惶不安了。
三人并肩朝工学院走着,一路上,谁也没说话,傅云辞的心随着谢嘉芙的沉默,一点点往下沉。
她怎么了?为什么好像不开心?难道方才吓到她了?
还是他哪里做的不对,她开始讨厌他了?
傅云辞愈想心绪愈发混乱,控制不住地侧目看她。
可谢嘉芙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对此并未察觉。
……
工学院男多女少,女孩子本就是这的珍稀物种,谢嘉芙长得又漂亮,一去,自然而然地就成了人群中万众瞩目的焦点。
过往的学生不约而同地对她行注目礼,并小声猜测讨论她是不是今年工学院的新生。
傅云辞和萧念之见状,脸色俱是一沉,寒着脸默契地各自往前一步,一左一右,将谢嘉芙严严实实地挡在中间,隔断了外侧投来的大部分或探究或好奇的视线。
萧念之瞪了其中几个胆子较大的人一眼,用眼神威胁:再看小爷就把你们眼睛挖掉!
他们家福宝漂亮可爱,聪明伶俐,是老谢家、老萧家从小千娇百宠呵护长大的掌心宝,可不是一般人配得上的!
而一旁的傅云辞,看着那些人的视线则更为阴冷可怖,若萧念之的挖眼睛只是一种假设和警告,那傅云辞眼神所透露出的,则是既定事实。
被他目光扫过的人后背一凉,纷纷打了个寒颤,迅速收回视线,不敢再看。
“这工学院风景还挺好的。”
谢嘉芙自进入工学院起,心神就被其独特的建筑和风景吸引,整个沉浸其中,并没有察觉到身旁的‘血雨腥风’。
“我觉得一般,”萧念之俊俏的脸上摆满了不虞:“你以后还是别来了。”
‘别来了’三个字音还未落下,谢嘉芙便本能地察觉到了来自身边某人死亡般的注视。
“咳,表……”
她头皮发麻,刚想出言补救却被萧念之打断。
“我跟你说,福宝,若想看风景,便去理学院,我们那的木芙蓉开的鲜艳夺目,煞是好看,你一定喜欢。”
萧念之边说边暗暗思忖:这工学院本就僧多粥少,他家福宝一来,指不定就会被某些心怀不轨之人给欺负!还是待在他身边安全。
“到时候表哥用木芙蓉给你编花环,好不好?”他声音温柔,用哄小朋友的语气问谢嘉芙。
萧念之的眼神纯净清澈,里面满满都是怜惜和疼爱,看得谢嘉芙心软成了一团。
“好。”她下意识点点头。
这声好,在谢嘉芙这,单指花环,并无其他含义,可在傅云辞心中,却是默认了以后再也不来看他。
他眼底最后那一抹光随着她一声‘好’轻轻跳动了两下,而后如烛光般湮灭,归于死寂,几秒后,傅云辞唇角勾起一抹瘆人的笑意,盯紧她,漆黑的瞳仁中潜藏着无数让人不寒而栗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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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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