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谢嘉芙醒来,只觉整个人像是被车马碾压践踏过般,浑身上下又软又疼,连骨头缝里都透着一股子酸涩之气。
她尝试着抬了抬手……
笑死,根本抬不起来。
你妈的,怎么这么痛?难道她昨晚喝醉后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被人揍了?
喝断片了的谢嘉芙,根本不知道自己昨晚做了多少荒唐事,只依稀记得那红酒味道不错,所以她跟傅云暖俩人一起,连干了好几瓶。
谢嘉芙一边吐槽自己,一边忍着宿醉后的头晕恶心,哆嗦地扒着侧边的床架艰难爬起来,浑浑噩噩地穿好衣服,而后弓腰扶着桌子,一步一咬牙的挪步出门洗漱。
要不是还要上课,她今天宁肯废在床上,也绝不会挪动半步!
内心怨气连天,谢嘉芙一打开门——
阳光和着清晨温柔的薄雾在树梢跃动,雾气蔼蔼间,傅云辞双手环胸阖眸倚在门柱上,瑰丽耀眼的金色光泽轻轻揉落在他眉梢眼角,为他本就清俊精致的侧脸又添了几分生人勿进的矜贵之气。
谢嘉芙看的一呆,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是她眼花了还是心理出了问题,怎么感觉今日的傅黑黑格外诱人?
听到声响,傅云辞抬眸,视线先在她嫣红的唇瓣上停留了半秒,而后喉头滚动,声音微哑地道:“醒了。”
青年原本清润如玉石的音质带着丝丝暗哑和慵懒,听得谢嘉芙心尖酥麻,俏脸不由自主地红了。
“嗯。”她佯装镇定点点头,压下心中浮动的情绪,继而好奇地问道:“云辞哥哥这么早找我有事吗?”
少女嗓音温软甜糯,还带着一股子刚睡醒的娇憨,傅云辞才平复的心瞬间又起了躁动。
昨夜他原是不想走的,但当时那种情况下,他对自己某些方面的自控力实在有些没信心,所以选择回去洗了个冷水澡,喊出小厢房内的江景怀,两人一同在院子中守了一夜,直到晨光熹微,江景怀去厨房烧水准备早餐,而他外出买回药材,给两位小祖宗熬了醒酒汤。
“你昨夜醉的厉害,来给你送点醒酒汤。”
傅云辞面色如常,淡然到好似昨晚那个几近失控的人不是他。
“谢……”
不对,醒酒汤?
谢嘉芙唇角笑意微僵,昨晚那些荒唐且沙雕的行为因这三个字如潮水般争先恐后地涌入脑海,她如遭雷击般呆呆站在原地,芙蓉小脸刷地一下红成了猴子屁股。
她说身上怎么那么痛,原来是‘游了泳’……
“哈哈,谢谢云辞哥哥。”她欲哭无泪地勉强扯唇干笑,满脑子循环播放着三个字——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我现在想换个星球生活,请问还来得及吗?
看出她的窘迫和尴尬,傅云辞眸底闪过一丝笑意,体贴地转移话题道:“头疼不疼?”
“不疼,”谢嘉芙摇摇头,想到昨晚的令人窒息的社死现场,复又心怀忐忑,试探性地问道:“昨夜,我除了……之外,应该没做什么冒犯云辞哥哥的事吧?”
酒壮怂人胆,她是真怕自己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做出些什么无法补救的错事来。
傅云辞闻言微不可察地顿了下,摇了摇头,神态自若地道:“没有。”
他刚刚尝到甜头,巴不得她今晚再醉一次,又怎会傻到自断这种能得好处的‘后路’。
“那就好。”谢嘉芙长松口气,放心的笑了:“我先去洗漱,云辞哥哥帮我把醒酒汤放到厨房吧,我待会再喝。”
她说罢扶着墙壁,龇牙咧嘴,一瘸一拐往盥洗室走。
傅云辞见之眉心纠成一团,立时放下手中的食盒,大步上前将她打横抱起。
“嗬!”
谢嘉芙吓一大跳,手下意识勾住了他的脖子,回过神来后觉得这动作过于亲密,于是一边松手一边道:“云辞哥哥,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的。”
傅云辞一言不发,本牢牢掌在她腰间的手好似脱力般突地一松,谢嘉芙大惊失色,忙重新抱紧了他不说,整个人也随之依偎着贴到了他怀中。
鼻尖萦绕着她身上如兰似樱的淡淡馨香,傅云辞垂眸,视线由她小巧精致的琼鼻一路下滑来到如樱桃般鲜嫩欲滴的菱唇,那双红唇的滋味他尝过,甜美、温软,教人欲罢不能。
呼吸陡然转为粗重,一颗心在胸腔内,似擂鼓般激荡不已,傅云辞掌在谢嘉芙腰间的手紧了又紧,几乎用尽全部力气,才稍稍控制住自己没立刻俯身吻下去。
感觉到扣在腰间的手动了动,谢嘉芙并未多想,只以为是她最近吃太多胖了,导致对方抱得有些吃力。八壹中文網
看来最近得少吃减肥了,她心中暗想,却并未再开口要傅云辞放下她。
原因无他,她浑身酸痛的厉害,实在不想受罪,所以只得辛苦傅大佬吃些苦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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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又,修了一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