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的胸膛如铁块般坚硬,灼热滚烫的体温和着沉稳有力的心跳一下下在掌心跃动,看着他那副任人宰割的样子,谢嘉芙指尖瑟缩,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心彻底乱了。
她怀疑傅黑黑在故意诱她犯罪,但她没有证据。
“福宝,”见她迟迟未动,傅云辞好心出言提醒:“天色渐晚,别耽误人家。”
“那个……”
男学生嘴唇嗫嚅,本想说我懂了,不用教了,傅云辞侧目,轻描淡写地瞧了他一眼,前者脊背一寒,立马闭嘴不敢再多言。
俗话说得好,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这不是占他便宜,是为了医学,为了传承。
谢嘉芙深吸口气,一面给自己催眠,一面比着傅云辞的胸膛艰难做着讲解。
“胸骨中下三分之一处便是这。”她纤长的手指滑动,顺着鼓鼓囊囊的肌肉来到正确位置。
在傅云辞闲适淡然的目光下,本就紧张的谢嘉芙只觉指尖烫的厉害,心跳也愈来愈不受控制,若桃瓣般妍丽精致的小脸晕染着一层浅浅的粉色。
见她面色如霞,却仍在佯装镇定地同男学生讲着动作要领,傅云辞唇角微弯,施施然站着,并没有拆穿她。
许是职业道德使然,一开始谢嘉芙还缩手缩脚的有些不好意思,真正上手后,不出几秒便完全忘却了羞涩,把傅云辞当成医学标本,心无旁骛且毫不避讳地上下其手。
而傅云辞,起初还神态从容,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瞧,须臾之后,也不知谢嘉芙触到了哪,他忽而身子微僵,闷哼一声,呼吸深浅不一,节奏渐渐紊乱,继而,那双若点漆般幽深的黑眸浮起层层暗色,眼尾蕴上了妖异的绯红。
然谢嘉芙纤指仍在傅云辞胸前轻点,却对此一无所觉。
几分钟后。
“你懂了吗?”谢嘉芙问那男学生。
男学生欲言又止,擦了擦额角的汗,下意识看向傅云辞,似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见傅云辞颔首,男学生如卸千斤般大松口气,飞速丢下一句“谢谢,我懂了”便拿上布包落荒而逃。
偌大的教室内,只剩下谢嘉芙和傅云辞。
微风夹带着不知名的花香肆意舞动,夕阳踏着轻快的步子跃入窗棂,为相对而立的两人镀上了一层金辉,明媚美好到就像是从画中走下来的仙人。
借着光泽,谢嘉芙这才瞧见傅云辞薄唇紧抿,似是身体不适。
“云辞哥哥,你哪儿不舒服吗?”
她忙扶住他的胳膊,那关切的眼神看的傅云辞心底一暖,因着担忧,谢嘉芙指尖无意识地傅云辞臂弯处挠了挠,某人呼吸轻顿,某些好不容易压下去的躁动,复又沸腾了起来。
捂着狂跳不已的心脏,傅云辞轻叹口气,在她面前,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完全不堪一击。
但自作孽不可活,这会便是再难受也只能受着。
“没有。”
他垂眸掩住情绪并顺势握住她的手:“走吧,回家。”
两人踏着夕阳的余晖,并肩不紧不慢地走至校门口,远远地便看到校门口围着一堆人,叽叽喳喳讨论着,十分地热闹。
对于吃瓜乐此不疲的谢嘉芙拉着傅云辞凑了上去。
傅云辞不笑的时候,气质清寒、眉眼森冷,周身总萦绕着一股生人勿进的肃杀之气,让人望而生畏,周围人见之不期而同地挪步让了条道出来,借着傅大佬的光,谢嘉芙不费吹灰之力地,便来到了事件的中心地带,然后,看到了这样一幕——
五名女生拉着条几米宽的横幅,上面写着‘何似神医胜华佗,亮剑一挥斩病魔——朱曼文致谢嘉芙同学’,旁边还大剌剌地贴着一张她的照片。
瞅着那放大的黑白照片和自己安详的笑容,谢嘉芙兴致勃勃吃瓜的表情立时一僵,陷入了难言的沉默。
这感谢虽然情真意切,但未免也太百无禁忌了些。
在心底默念了几句诸神勿怪后,谢嘉芙半遮着脸,躲在傅云辞身后,准备趁人没注意到她偷摸地先溜。
“嘉芙。”
可惜,天不遂人愿,她念头刚起,就看到陈幼宁如花蝴蝶般神采飞扬的一面挥手一面朝她跑来。
……
谢嘉芙心头宛如一万只土拨鼠奔过,她假装没看到,戳了戳傅云辞的腰告诉他快走,下一秒,便被热情似火的陈幼宁拉住手腕拖了出来。
其速度之快,就连傅云辞都没能防住。
所有人的视线随着陈幼宁的动作,不约而同地聚焦在了谢嘉芙身上。
少女只穿着最普通的蓝衣黑裙,却依旧难挡其颜色,眉如翠羽、肤若凝脂、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凤眼半弯藏琥珀,朱唇一颗点樱桃,漂亮到光是站在那,便足以撩人心怀。
在无数好奇与惊艳的目光下,心知躲不过的谢嘉芙优雅从容地站直身子,理了理头发,朝众人仪态万方的嫣然一笑。
“对,我就是谢嘉芙。”
妈的,横竖都是一死,作为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女人,哪能轻易认输。
与其社死,不如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