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傅云辞腿脚不便每日必须药浴,为了方便,宁叔特地给他安排了个会木工的下属作为贴身护卫。
这个下属干活细致,手脚麻利,短短一个下午就造出了两个水桶,一个半人高的浴桶。
原本那浴桶是专门给谢嘉芙用的,现在也方便了傅云辞。
“这个水温合适吗?”
谢嘉芙舀了一瓢水从傅云辞肩膀处浇下。
她的神情淡定,动作沉稳,看上去异常的从容冷静。
实际上,她心底已经乱成了一锅咕噜咕噜,不停翻滚的粥。
莫要东张西望,胡思乱想。
谢嘉芙眼观鼻鼻观心,强迫自己将视线集中在手里的瓢上。
少女一双手若上好的羊脂膏玉,质地沁凉滑腻,勾得傅云辞心湖荡漾,欲罢不能
他略微狼狈地闭了闭眼睛,强装平静地点头应了句可以。
有了傅云辞的应允,谢嘉芙没了顾虑,抬手准备去拿搭在浴桶旁边的帕子给他擦洗。
手伸到一半,她猛然想起,这个帕子自己刚才用过。
虽然她和傅云辞是男女朋友没错,但共用一块毛巾洗澡啥的,她暂时还是有点接受无能。
算了,就用手吧。
谢嘉芙正打算缩回去,刚一动——
“福宝嫌弃我?”
青年低沉沙哑的声音中透着一丝丝委屈。
以退为进才能谋取更多甜头。
傅云辞深谙此理且将这一套路用的得心应手。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傅云辞知道谢嘉芙不用帕子是预备直接用手给他清洗,一定能把肠子悔青。
啊这……
其实也不是嫌弃,就是感觉挺羞耻的。
“怎么会。”
谢嘉芙憨憨一笑,在心底安抚自己,只要自己不羞羞脸,那么羞羞脸的就是别人,而后果断拿起手帕,替他擦起了背。
手下的肌肉硬邦邦的,张力十足,透着无形的侵略,性感到能杀人。
要命。
怨不得古人常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身材要是搁床上……
呸呸呸,谢嘉芙你个臭不要脸的。
大庭广众之下你穿条裤衩子吧!
谢嘉芙俏脸通红,在心底狠狠唾弃自己的同时逼着自己删掉脑海里那些少儿不宜的画面,集中注意力全神贯注做起事来。
论自制力,谢嘉芙远不如傅云辞。
可她有个好处,就是一旦下定决心就能做到心无旁骛的人。
在这一点上,傅云辞和她完全没有可比性。
或者换个说法。
在谢嘉芙这傅云辞引以为傲的自控力几乎为零。
少女软嫩的指尖不经意从皮肤划过,引发阵阵颤栗。
傅云辞双眸微阖,用心感受着那种陌生又熟悉的酥麻刺激电流一般快速侵袭四肢百骸。
某些欲念揎拳掳袖,鼓动着激昂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牢笼,吞噬他灵台最后一丝清明。
他喉头无声滚动。
头一回没有刻意去压制心底足以毁天灭地的欲念,放任其一点点侵蚀了自己的心。
紧着,傅云辞跟随本心伸出了手。
“怎么……”
炙热到烫人的大掌突然握住了自己的手,一心一意擦拭傅云辞胳膊的谢嘉芙疑惑抬头,猝不及防对上了青年赤红到瘆人的双眸。
谢嘉芙心骤然漏跳了半拍。
预感到危险,她挪步想逃,未料傅云辞预判了她的预判,长臂一伸揽住她纤细的腰肢,直接把人拖到了浴桶之中。
“呀……唔。”
身子蓦然悬空,谢嘉芙惊叫一声还未来得及挣扎。
青年单手擒住她双手手腕锁到身后,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抱着人坐到自己身上,不容拒绝地欠身上前含住她嫣红的唇瓣,将她剩余的话悉数吞入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