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南一直都在调查父亲当年的事。
为何忠心耿耿的韩财务会突然叛变?为何混混殴打父亲时会直指单家,事后又改口韩财务才是幕后指使?为何后来4人都要死?又为何偏偏是向来不惹事的父亲?
一切的一切,都死无对证。
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程一南相信,终归百密会有一疏。
他现在查到了四个混混中,两个是孤儿,无亲无戚,没有一点点入口可寻。一个是老外,查起来也费劲。最后一个是a市本地人,乡下的,父母均年事已高,还有一哥哥,任职于单氏,做个小小保安。
弟弟出了事后,竟辞职回乡了。
程一南刚查到了他在乡下的住址。
他今天休假,正准备前往探个究竟。
程依然正好打电话给他,问他最近有何进展。
他本来想搪塞过去的,不想让妹妹置身于危险,但程依然在电话里却让他转身。
原来,程依然今天也正好出来办点事,认出了他的车,才打的电话。
“程依然,你明明看到了我,还打电话,毛病吧。”兄妹俩互怼模式多年不变,还有增无减。
“你今天休息?”
“你管我。”
“要去哪?休息不回去陪嫂嫂,你要去干嘛?从实招来,否则我给嫂嫂打电话了。”程依然故意当面找通讯录。
“程依然,你狠。我说。”
“这就对了嘛。”她一脸小人得志的表情。
“我查到了那四个混混唯一一个有家属的亲人信息,在a市乡下,我想过去看能问出点什么?”
“真的?我也去。”
“不行,都说了,这事不用你们插手。”
“那也是我爸。”
“好吧,但你别冲动,一切听我的?哎,我忘了,你不用上班?”
“我打个电话先。”
程依然打电话给杭琪嘱咐了几句,挂了电话,上了程一南的车。
“可以啦?”
“走,出发。”
两个多小时的车程,终于来到了村子。
找到了那个叫何松的混混家,如今只剩他爸爸一人。
“老人家,你好,我是你儿子何松的朋友,我这边过来看看你。”递上了带来的牛奶礼盒。
“松子啊,那混小子死了,死牢里了。”或许是年事已高,早已看淡生死,又或许是何松的不争气,老人没有太过悲伤。
“呀,我们前几年一起上班不好好的嘛?”程一南故意说。
“哎,他贪心啊,好好人不做,要去害人。”
“害人,他应该不会吧。”
“我也认为他胆小,他那年被抓之前逃回家里,一直说,我错了,我错了,为了钱,该死,该死。”
“哦。”莫非这何松是受人威胁?
“那抓了顶多判几年,咋死了。”
“哎哟,造孽啰。他死了,害他哥哥也失去了工作,最后也疯了,现在都不知道疯到哪去了?”
“疯了?何松哥哥疯了?”
“那不是,整天念叨,他死了好,不然就是我死,我有证据,小心同归于尽!”就这一句话,要念一天。
“证据?同归于尽?”
“大伯,你大儿真的不知道去哪里了?”
“不知道,疯都疯了,我也管不了了。”
见他真不知道何松哥哥下落,程一南塞给老人家身上仅有的几百块钱,便带着妹妹离开了。
“哥,都说疯子说的话其实是他清醒时的经历。对吧!”
“嗯,我回去调一下附近监控,查查这个疯子。或许他知道的,会是我们想要的。”
“嗯,我也觉得答案在他身上可寻。”
两人便驱车回了城里。
程一南去了局里,程依然回了公司,各司其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