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南将唐笑送回宁城娘家后,有了多余时间查父亲的案子。
他通过大数据查到了当年混混之一何松的哥哥何立,而何立应该知道什么或手里多少有些什么。
何立没疯,而是住在a市南区的一座天桥下,当起了乞丐。
程一南锁定位置后,立刻驱车到了南区天桥,他找到了何立。
“你是谁,警…警官,我可没犯法,我只是乞讨。”程一南下班就过来了,工作服还没来得及换。
“你没犯法,但我有事找你,借步说话。”
他们俩避开了人群,走到桥边上。
“你是何松哥哥?”
“嗯,我弟弟犯法,但他已经死了。”
“你知道他怎么死的?”
“我…我不知道,他在牢里死的,我不知道。”
“那他死了,你在单氏做保安好好的,你辞什么职。”
“我太伤心了,就离开那里了。”
“单氏保安可是铁饭碗,你伤心到要辞工作?”
“我…我听不懂你说什么,我要去讨饭了,不然,我没吃的了。”
也不管程一南是否同意,直接跑开了。
程一南没有追他,沉思了一会儿,就开车回城了。
程一南没有想到的是,他第二天上班就被传讯了。
因为何立跳河死了,他昨天是最后一个见他的人。
“南哥,你找那家伙干啥,也够霉的,他竟然跳河了,你一个警察也成嫌疑人了。”同事刘浩边审问他边和他聊。
“他不是自己跳的河,应该是有人谋杀。”
“你咋知道?”
“他昨天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要去乞讨,他怕饿着,他会去死?”
“法医鉴定结果出来了,定为自杀,结案,和你也无关。”吴局长过来宣布结果。
“吴局,何立不可能自杀…”
吴局打断了他:“一南,你要为父翻案,我支持你,但这是专业法医鉴定结果。你是警察,知道警察最讲究什么,证据。回去吧,你今天休息一天,调整一下。”
程一南没再争辩,的确,证据才是法律的最终判定。
他离开警察局,开车去宁城看老婆孩子去,过几日再查吧,对方应该是注意他了。
他刚到宁城,去唐笑家的必经之路出了车祸,堵死了。
他生气地砸了一下方向盘,给唐笑打了电话说晚点到。
然后戴上耳机,靠在座椅上,悠闲地听起音乐,等待通车。
时间过去半小时,也没通车。
他坐不住了,在车里东看西瞧,很是无聊。
突然,他在刹车片下看见一支笔,他弯腰捡了起来,是支录音笔。
这笔他确定不是他的。
他打开开关,一段声音放了出来。
一个男人讲话:“程大海听到了我们的计划,他该死。现在做了他,让单家背锅,戏会更好看。”
“为什么?”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等着看戏就是了。”男人又说。
“你做,干净点,别给我惹事。”女人的声音。
“我做事,你放心!”男人说完就没有了。
而声音是修饰过了的,听不出原声。
这笔应该是何立丢的。
程一南想起何立昨天跑开的方向是他停车的地方,他当时没注意。
那就只有何立知道录音笔里的人,可是他死了,又是死无对证。
“去,到底是谁,一次次草菅人命。眼里没有王法了吗?”
车通了,他暂时放下一切,先去看老婆孩子。
有了录音笔,他相信狐狸终会露出尾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