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风在脑海中仔细检索了一番,但却并未想到这个何锦瑟是谁。刘集在一旁提醒道:“千岁,这个何锦瑟就是幽州第三大粮商的当家人!”
李风闻言眉头微蹙:“这第三大粮商不是姓张吗?”
刘集赶忙解释:“千岁有所不知,第三大粮商的确姓张,不过他们的家主半年前便已经去世,张老爷去世一个月前续娶了何锦瑟,并将张家所有生意全都交给了她,所以这第三家虽然姓张,可实际的掌权人却是她!”
李风闻言点头:“我还正想着去张家走走呢,没想到她倒自己送上门了,让她过来吧!”
侍卫退至两旁,让出一条道路。何锦瑟身穿粗麻衣着,来至李风面前:“民妇何锦瑟,叩见王驾千岁!”
看着跪倒在地的何锦瑟,李风的瞳孔有些收缩。何锦瑟虽然只穿着一身粗麻布衣,但却仍旧难掩其风韵,身材凹凸有致,皮肤吹弹可破,赫然便是一位年仅双十的绝代美人。何锦瑟感受到了李风的注视,连忙将头压的更低。李风轻咳两声,“何锦瑟,你的消息很灵通啊!”
何锦瑟不卑不亢:“千岁肃清幽州粮市,此事已经妇孺皆知,民妇此行是特来感谢千岁的。”
李风点头道:“本王微服私访,尔等不必拘束,都起来说话吧!”
“谢千岁恩典!”
何锦瑟从地上站起,有致的身材被衣服勾勒的纤毫毕现。李风一看,暗暗称赞,问道:“何锦瑟,今日求见,有何意图?”
何锦瑟:“幽州逢灾,百姓遭难,民妇愿捐献家中所有资产,购置粮米安顿灾民,为王爷分忧!”
李风冷笑道:“商人重利,古来便是如此,你名义上是要替本王分忧,实际上却还是另有企图吧?”
何锦瑟倒也是直接:“没错,民妇只有一个请求,希望王爷能允许我们张家开采铁矿!”
闻听此言,刘集勃然大怒:“何锦瑟,你好大的胆子!铁矿可是国家储备,凭你也想染指?”
“朝廷限制民间开矿无非是担心矿石流入民间,导致地方出现混乱,我可以保证张家只和官府合作,绝不会让矿石流入民间,而且王爷就不想听听我们张家的条件吗?”
面对刘集的斥责,何锦瑟毫不畏惧,而她的强硬态度同时也勾起了李风的兴趣:“你们张家有什么条件?”
“我们虽不如刘、李两家富庶,但我们张家也有现银两百万两,能解您的燃眉之急。”
“除此之外,我们张家还存有一万斤陈米,可以帮您安抚城外百姓!”
说到这里,何锦瑟抬头看向了李风。见李风仍是眉头不展,何锦瑟又咬牙说道:“开矿利润我们可以上缴三成,赋税另算!”
“本王已经下令增加商贾赋税,做出这么大的牺牲,你又该如何牟利?”
“这件事情不劳王爷操心,锦瑟自有决断,如果王爷不允,我张家便不会出粮赈灾!”
“你是在威胁本王?”
李风眉头微蹙,略带不满。“民妇不敢,只是张家还有上下几十口需要吃饭,锦瑟说到底也只是外姓人,如果真把所有的利益都让出来,那我这个家主恐怕就要当到头了!”
“你就不怕张家会步刘,李两家的后尘吗?”
“王爷不会,因为幽州不可能永远都没有粮商,您应该知道,仅凭幽州百姓,还达不到粮食自足,况且这些陈米本就是张家按照市价收购的,绝无压价、强买之行径,就算王爷想要降罪,您也不会无的放矢吧!”
何锦瑟对答如流,言语强势,明显是早就想用粮食作为谈判的筹码。一旁的刘集已经为她捏了把冷汗,今日过后只怕三大粮商都将不复存在。何锦瑟此举虽然忤逆,但李风却并不介意,对他来说,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充盈财库和赈灾放粮,如果有人能够做到,他不介意给对方一些好处。李风看出了何锦瑟的坦然,知道这是她的最后底线,点头道:“好,本王姑且答应你的请求,你且随我回宫,去拿开矿批文吧!”
大乾帝国本就是靠起义开国,为避免重蹈覆辙,建国之后大乾皇帝便严禁百姓开矿,以免出现前朝之事。不过李风已经在幽州就藩,这里的所有规制便都由他亲自调度,包括一些品阶较低的官员的任命与免除。正因如此,所以李风才能不经请示直接应允。虽然这类小事也可以直接让刘集代办,不过这毕竟涉及到了开矿后的三成利润,所以李风决定亲力亲为。何锦瑟闻言,精神一振:“多谢王爷!”
“走吧!”
李风挥散人群,径直走向街道。何锦瑟略微一愣,问道:“王爷,您不坐车吗?”
李风:“本王微服出巡,没有车驾!”
闻听此言,何锦瑟略微迟疑:“既然如此,那您就坐我的车吧!”
一辆宽敞的马车就停在不远处的街头,车旁的几名随行人员还在驻足观望。这里距离王宫足有十几里路,对于军人出身的李风来说,这点距离虽然不算什么,不过眼见着天色将晚,李风也不想继续耽搁时间。“既然如此,那就请夫人与我同坐吧!”
李风话音未落,人群中便突然传出了一个声音:“家主与您同坐,似乎是于理不合吧?”
说话之人一身短打,牵着的正是张家那辆马车。只是这人约摸三十上下,身强力壮,举手投足时所散发出来的气势,远超常人所能相比。这人,是个高手!不过高手与否,李风并不在意,他身边的这些亲卫也无一不是皇家高手。此人还未靠近,尖刀便已经抵在了他的胸口。“你是何人,竟敢质疑本王?”
“我是张家的车夫!”
这人说是车夫,可看向何锦瑟的眼神却是十分炽热。李风一看便知道,此人与何锦瑟之间,恐怕不简单。李风冷冷地道:“现在天色将晚,回宫批文也需要时间,你说本王不宜与夫人同乘一车,那你的意思是想让本王走回宫去?”
这人虽然恼怒,但却也不敢发作,只得低声说道:“草民不敢!”
“不敢就好,记住你的身份!”
李风冷哼一声同,与何锦瑟双双上了马车。那车夫暗自咬牙,确也奈何不了。刚上马车,李风便不由得赞叹道:“张家不愧是幽州豪商,就连一辆马车做工都如此精细!”
这辆马车的车帘是用丝绒编织而成,最底下还垂有流苏,十分精细。车内铺着白色狐皮,中间放有一张茶桌,最内侧则是一张宽榻。这宽榻不仅能令两人同坐,甚至还能躺下休息。除此之外,这车内四角甚至还镶有明珠,在昏暗的马车里大放光华。与李风同乘一车,何锦瑟明显有些局促。“这马车还是我家老爷生前乘坐的,锦瑟沉湎故人,一直未换……”此言一出,车内宁静非常。这坐榻虽然宽敞,可随着车辆的颠簸,两人却还是不免离得太近,马车压到石子,突然朝一侧倒去,何锦瑟反应不及,竟直接栽进了李风的怀里。李风下意识地伸手搂住何锦瑟,并将她拥入自己怀中,一股清怡的香气顿然扑鼻而来。何锦瑟大半个身体都压在了李风身上,挺翘的峰峦也被送进了李风的手中。面对美人的投怀送抱,李风直接笑纳,一只大手搂着何锦瑟的纤腰。就在这时,车外突然传来一声询问:“刚才车轮压到了石子,夫人您没事吧?”
何锦瑟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连忙应道:“我没事,好好赶你的车,莫要惊了圣驾!”
“夫人,我听您的声音似乎不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没事……”何锦瑟话音未落,一只大手便撩开了车帘,李风眼疾手快,当即将便将何锦瑟扶起,并将手移到了何锦瑟的腰间,车内光线昏暗,两人又坐于内侧,所以那车夫并未看出什么端倪。好事被人打扰,李风脸色一沉,何锦瑟又羞又恼,加之担心对方此举会惹怒李风,于是当即骂道:“你好大的胆子,不知道王爷还在车上吗?不懂规矩!”
见何锦瑟无事,车夫这才放下心来,惺惺退出了车内。喝退了车夫后,她勉强按住李风作怪的大手,并低声道:“王爷何故轻贱民妇?”
李风轻轻一笑:“你不仅觊觎幽州矿藏,而且还用粮食之事威胁本王,想和本王合作,那就要拿出足够多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