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唇齿间流淌出含糊的轻喃,睁开略有些沉重的双眼,舒展着酸软的身体,璀璨的发丝垂落,遮掩了大部分视线,只能从缝隙中看到床边的模糊人影。 手掌无力的不愿动弹,琴微微张开唇瓣,发出了亲昵的轻声呼喊。 “先生…” “真是恰到好处的醒来,不过看现在的天色,还是有点早了,多睡一会儿也是无妨的事情。”微凉的指腹拨去面上的发丝,轻轻摩挲着娇嫩的脸蛋,眼前的事物逐渐变得清晰,白嫩的肌肤跳上两层朱砂色泽,琴拽着轻薄的被毯向上拉了拉,只余下一双灰紫色的眼目露在了外面。 “凯亚在平常可不是愿意工作的性子,止水先生该不会动用了一些强制性的手段了吧?”
“你怎么知道我找了他来帮你顶班。”
“哼哼~只要认真想一想,就会明白止水先生在今天不可能放我外去工作,说不定明天和后天也是如此。”
无力的手掌摸入枕下,左右探索了一番,始终没有魔药瓶的触感落在手心之中,体温逐渐上升的琴只好悄悄将被毯扒开一条缝隙,让凉风趁机钻了进去。 视线飘忽的注意着枕上铺散的发丝,琴试图找回昨日的勇敢,努力了多次,却仍旧是徒劳,只好僵硬的转移话题:“止水先生昨晚表现的可谓是相当亲昵呢,那样灼热的情感被宣泄出来,真将我砸得头晕眼花。”
明明平日里是一个看着挺冷静的人,很少会在面上表现出相当浓烈的情感,但是在昨晚却抱着她的腰肢,嘴唇凑到耳边,下意识的说着喜欢…… “唔~” 琴低声悲鸣着。 回想着这些场景,不可避免的又想起了当时的触感,纯水精灵平日里微凉的体温变得那样炽热,热烘烘的手掌捂在了腰间,发丝与手掌交缠在一起… “不能想了。”
蠕动着让自己彻底进入被毯的遮挡,没了自己做事的目标,思绪又不可避免的挥发了出去,例如自己当时恍惚的、不曾在意的被清洁过程。 为了使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别处,琴只好将手探出被毯,捏住止水的食指放在手中细细把玩。 “止水先生不累吗?”
她突然问道。
止水有些诧异的反问道:“昨天胜负心超强烈的可是琴,我不过是略施小计,将自己打扮成嘴硬羞涩的模样,琴就主动上套了,为什么会觉得我累呢?”“真的吗?”
大拇指的指腹摩擦着手腕,感受着脉搏的跳动,琴笑道:“止水先生其实大可以换一种别的措辞哟~比如仙家体质非凡,为什么非要说这个来掩饰?”
“哼~” 轻而易举的掀开了被毯,将人揽到了自己的怀中,惊讶的轻呼声落进耳畔,止水伸出双手捂住琴的脸颊。 “止水先生是感到气恼了嘛。”
“琴说得是真话。”
怀中的美人眉眼倦怠,垂落的发丝犹如密集的雨线掩住了纤细的腰肢,吊带微微有些滑落,露出了精致的锁骨。 止水正色道:“在琴面前感到羞涩是很正常的情绪,我不能因为脸面的问题而否定了琴的魅力,所以我再次要向琴道歉,请你肆意的凌辱我吧!”
“……” 比天际晚霞还要艳丽的颜色让琴的脸蛋多了几分娇艳欲滴之色,“真过分,竟然想用这句话来盖住自己强撑脸面的事情。”
止水抿了抿嘴,“那么亲爱的蒲公英骑士能否给我这个机会?”
“勉勉强强吧。”
琴拢了拢发丝,“不过在昨夜我真的以为止水先生会一本正经的说着那样的事情,然后毫无羞耻的脱下自己的衣裳,毕竟这样才符合池水先生在古恩希尔德家祖训中的形象嘛。”
“我同样以为会是那样,诉说爱意对我而言本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所谓的巫山之事也不过是爱意的一种表达方式罢了,但是真到了那时候确实是有些手足无措。”
止水悠悠叹息道:“琴却表现的那样冷静,我们之间就好像替换了角色。”
其实仔细想想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纯情处男就是这个样子,虽然止水先生年龄……琴小声说道:“我作弊了嘛……止水先生我还想再休息一会。”
“也是,不过还是等吃过早餐之后再休息吧,现在要不要喝一点蓝莓味的水,让自己的身体以为自己得到了补充?”
止水恍若是无意间的从身后拿出了一个魔药瓶,温柔的提议道。 琴面色一僵。 虽然早知道丽莎拿来的魔药肯定会有一点点的小问题,但是在她的预测里应该是丽莎往里面添加一点助情的材料,这样才符合她蔷薇魔女的形象。 怎么这次却反其道而为之,直接拿果汁糊弄? 这算是预判了我的预判吗? 视线左右飘忽着,意识比视线更加飘忽,混乱的大脑不断重复着自己昨夜调笑的模样。 琴默默的走出了止水的怀抱,掀起被毯将自己包裹起来,不断的在床上来回的滚动着,口中绝望的悲鸣,直至视线遇见了门口的事物。 “止水先生,为什么要将门打开一条缝啊!”
“早上起床的时候有些恍惚,不小心将门把手给捏坏了。”
◇ “我是谁?我在哪?我现在该怎么办?”
茫然的睁开眼,珊瑚宫心海发出了茫然的提问,扭了扭身体,明显的束缚感让她面色一僵。 自己在昨天晚上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今天一早就被人用被子和绳子给捆住了? 后脑勺隐隐作痛的珊瑚宫心海只记得自己在吃过晚餐后,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不由自主的去幻想琴团长当时在房间里的情况,然后又抽出了一张纸打算擦掉手上的油渍。 再之后就感觉脑袋一疼,恍惚间好像看到了旅行者和派蒙淡然到没有任何惊讶之色的脸庞,仿佛是习惯了这样的意外,至于身后则是有庞大的杀意在摇曳。 “莫非是芭芭拉小姐?不可能,芭芭拉小姐心地善良,就连使用元素力的偏向于没有任何战斗力的治疗,怎么可能会把我打晕呢?”
珠圆玉润的大腿被迫紧贴在一起,被捂出来的汗水打湿了被子的边缘,珊瑚宫心海努力蠕动着身体,滚下了床铺,打算寻找救援。 昨天晚上喝的汤有点多,如果要是在这里控制不住,人生肯定会毁掉的! 房门不知因何原因没有关上,珊瑚宫心海心中松了一口气,犹如一条毛毛虫一般蠕动到外边的走廊,左右看了看,决定前往琴团长的房间。 从走廊墙壁上挂着的时钟可以得知,目前芭芭拉小姐已经前往教会参加祷告,而旅行者和派蒙房门紧闭,她们状态处于未知态,可能在里面,可能不在里面。 放眼望去,只有琴团长的房门打开了一条缝隙。 现在只能拿头敲门的她决定选择一个更有希望的方向。 用力蠕动着,凭借着因为逐渐紧张的身体而逼迫出来的行动能力,珊瑚宫心海很快便来到琴团长的房门,使用咸鱼撞击顶开了房门。 “呜呜呜呜——昨天晚上的我到底是为什么能够勇敢到那种地步?唔姆唔姆——” 自己似乎到来的好像不是时候,琴团长不知因何原因呜呜呜的悲鸣得好可怜,裹着被毯在床上不断的滚动,与平日温柔可靠的形象大相径庭。 最糟糕的是还没有等到她做出离去的行动,琴团长便发现了她的到来。 注意到停止滚动的琴团长眼中闪烁着可怕的光芒,口中因为紧张的情绪分泌出了许多涎水,珊瑚宫心海默默吞咽了口唾沫,却不料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唔——!”
认为自己经历了社死的琴轻呼了一声,想要站起来狡辩一下,谁料珊瑚宫心海突然发出了比她声音更大的呼叫。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