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今天还有什么要做的吗?”
凌晨四点起床便呆在厨房里、打算见识自动烹饪神机的荧此刻虽然脸色疲惫,但是难掩其中蕴含的激动。 她迫不及待的说道:“如果没有的话,我还要去……” “昨天从甘雨手中拿来的三朵霓裳花需要制作成香膏,供奉在七天神像下。”
派蒙咕噜噜地喝着粥,又拿起一个钟离带来的大肉包子,含糊着问道:“那为什么昨天不制作?”
“一位老友催促的紧,便先去取涤尘铃了,至于那位老友是谁,还恕我不能告知。”
钟离含糊其辞,今天的他总算舍得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溜起了最贵的画眉,又说道:“本来是香膏的制作是要交给他的,奈何老友临时有些事情……” 昨天全程丢了那么大的脸,钟离也不敢肯定止水会在什么时候才会从外面溜达回来,或许是在下一秒,也或许是在明天。 “为什么钟离你的朋友会催促去取涤尘铃?”
荧思索道:“昨天萍姥姥说涤尘铃能够稳定心神,止水一直随身携带,从未远离,也就是说他或许和特瓦林一样……” “哇,难道说钟离你的那个朋友想要害大坏人?这顿早餐里不会有毒吧?!”
派蒙惊疑不定地看着手里的包子,犹豫了片刻,考虑掉吃了那么多,又上嘴咬了一口才将其丢掉。 只见飘浮物两只手分别各拿着一根筷子,装作很凶的模样看着钟离:“我告诉你,别看派蒙这么小小的一只,其实派蒙可厉害了,能够打得我哭爹喊娘!”
“派蒙,别在这时候展示你那可爱又轻盈的小脑瓜子。”
钟离摇头失笑:“我年轻曾偶得仙缘,有幸在深山中结识了一位仙人,这次的催促之事也是那位仙人所为。”
“原来是仙人啊!”
派蒙深信不疑的点点头,重新捡起桌上的包子,刚啊呜张开嘴,头顶就挨了重重的一击。 “我都说了别在这时候展现你那可爱又轻盈的小脑袋瓜子。”
荧收回拳头,用筷子夹起派蒙包子里的馅料扔进嘴里,半信半疑的问道:“那个仙人叫什么?长什么样?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也恕我不能告知,待到时机成熟,你自会知晓。”
钟离透过窗外看了眼天色。 “田铁嘴说书的时辰快到了,香膏这事就麻烦旅行者了,我也不知有何人会制作。”
“等一下!你不和我们一起去?”
“这等小事,无需动众,倘若旅行者制作完香膏,可以来三碗不过港找我,田铁嘴今日在那说书。”
看着钟离毫不犹豫的拎着画眉离去,派蒙一边将视线看向桌底,寻找那掉落的馅料,一边愤愤不平的说道:“这连委托任务都不算,而且还是好麻烦的事情……旅行者,你拿出纸干什么?”
“例出闻起来很香的女孩子,待会一个个去问。”
“唉,你是怎么知道的?”
“平时多注意一下就行啦!”
◇ “难得本仙从往生堂的繁事中抽出时间,来这月海亭,甘雨竟然不在。”
留云借风真君在心中深感遗憾的叹息着,同时第不知道多少次谴责往生堂制服的束缚感,一点也没有仙鹤模样的自由。 “不过这么早回去,难免有些亏损,本仙不如先看看这璃月港被七星治理的如何?”
这么想着,留云借风心安理得到迈开了步伐,朝着绯云坡的方向走去。 她打算见识一下曾经导致其他餐馆几乎绝迹的琉璃亭和新月轩是如何蛮横,然后再去吃虎岩看一看晚辈的追求有没有进步。 至于摩拉不用担心,留云借风真君这次下山本就是想趁机品……咳咳,在问责七星之余,验证璃月是繁荣还是退步,自然带足了。 “这位小姐姐,你身上好香啊!”
前进的步伐被拖延住,留云借风眉头微微一皱:“当真是放肆,尔等也算蒙德荣誉骑士,竟然在大街上如此……不雅。”
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本以为远道而来的异乡人是个懂礼貌又坚定的孩子,如今再一看,简直不堪入目。 这等言语,和那邪祟的好色之徒有何二样? 留云借风真君想起了往年的一件事。 犹记得千年前,那时也有一个坚定虔诚的求仙者,她看走了眼,以为是一个心思纯粹,本想再观察一下,便显现施展些仙缘。 未曾想这一观察,污了自己的眼眼。 那个求仙之人,不求财、不求名、不求利、不求力,只对于他们仙的仙体感兴趣。 而仙家本体多兽形…… 仙鹤、仙鹿、纯水精灵,护法夜叉也各有形态。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留云借风深深记得,那个求仙之人在山洞中对岩龙蜥所做的一切,让她半个月没有胃口。 “别躲嘛,让我们聊一聊……” “旅行者,给我问正事啊!”
派蒙叉着腰,抬起小脚用力踩了踩荧的脑袋,大声的训斥道:“你为什么说话这么奇怪?!”
“就是觉得现在要做的事情挺适合那些话的。”
嫌弃拍拍头,荧正了正脸色,问道:“这位小姐,能否请问您知不知道哪里有制作香膏的地方?”
“……你要香膏有何用。”
昨天一直风尘仆仆,身上哪会有香味。 别不是什么搭讪借口吧? 要不要提到天空扔三下就行了。 “是送仙典仪要用的香膏啦,不过派蒙和旅行者不知道怎么制作,就在这边问了。”
考虑到荧很有可能再说出什么惊世骇言之语,派蒙自愿承担了谈话,飞行间留下了星辰轨迹。 “旅行者的鼻子不晓得为什么很好用,从街尾那边就闻到你身上的味道,于是我们就赶过来了。”
原来是为了送仙典仪啊! 本仙果然没有看错人,旅行者的确是一个好孩子。 留云借风的脸色缓和了下来,说道:“我很少会来璃月港,并不知道这里的情况,不过我知道有一个地方可能会有香膏。”
止水上山的时候给申鹤带来的那些礼物中的女孩子装扮品,是在哪里买到的呢?他好像说过来源。 对于这些凡俗之物留云借风并不感兴趣,但她依稀记得。 “应该是……春香窑。”
荧双眼发亮:“窑?那后面有没有一个[子]字?”
“可能有,当时是晚辈说的,本……我也记不太清,如果那里没有的话,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个人。”
这可是供奉给帝君,用在请仙典仪上的香膏,止水你就别想藏了。 “不用了!”
荧自信的笑笑,“那等莺莺之地,迷人乱花眼,必定会有香膏,就算没有,也可以经历一番严酷的折磨,问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听起来好可怕,旅行者你看起来很熟悉春香窑?不应该呀,连派蒙这个向导都不知道呢。”
“只是在道上久仰大名而已,看我身披坚定的盔甲,将那春香窑~子杀一个片甲不留……” “要轻轻的握住……慢慢的来……细细的碾……经过一段时间的呵护,你就可以……旅行者,你没有好好看哦,真是负心呢!”
“呵呵~” 荧双目死寂:“莺儿小姐,璃月的诈骗罪能判多少年?”
“哎呀,明明是旅行者骗走了人家的心,现在却反打一耙,这可不是负心汉了,这已经是人渣了。 “亲爱的人渣小姐,你这么迫不及待的把我踹掉,是不是已经考虑好下家了?也不知道哪家的小姐姐倒霉的被你选成了新欢。”
莺儿声音委婉幽怨,不停的口出惊人。 对于自己这个卖正经瓷器的地方被误会的事情,她早就习惯了,就好像一开始很疼,接下来就很…… 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