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三杯午后之死,但是我身上只有两枚摩拉,希望你能用对应价值的材料调出这杯酒。”
“略显熟悉的声音流露出毫不遮掩的恶意,来人没自己前来刁难的心思做出伪装,低头擦拭酒杯的金毛牛郎手中动作微微一颤,抬起头神色尽显不敢置信,瞳孔的颤抖很有……” “嗷!”
“你这话怎么越说越不对劲?”
略显熟悉的声音带着些许谴责,话语反驳着那陌生嗓音的后半句,对于前半句却是直接默认了下来,戴因斯雷布抬起头。 “我想这里并不方便接待你们,止水祛邪。”
“那要不你拎着调酒工具去璃月的地界?我觉得那里会很方便。”
正如荧所说,毫不掩饰的恶意就连一旁的酒客都忍不住感到心惊,查尔斯贴心的把两枚摩拉的材料放到戴因斯雷布面前。 两枚日落果的外形漂亮极了,圆润饱满,冲洗后留下的水珠摇摇晃晃的粘在上面。 “我还以为第一个到这里的熟人会是空穿女装,过来看我的笑话。”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况且这几日凭借情报,他确实抓住了几个深渊法师,估计再赚些摩拉,就能又一次追上深渊使徒的尾巴。 略有所思的看了看那个留着脑袋的金发少女,为了避免接下来必定会到来的冷嘲热讽,戴因斯雷布似乎开始了胡言乱语。 怎奈何事情的发展与他预料中的并不一样,金发少女没有丝毫想要询问的意思,反而是托着下巴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观望。 “原来你就是哥哥的小派蒙,但是怎么不会飞?好奇怪,止水把你当成敌人,那你也是我的敌人了,可是好怕哥哥对你余情未了……” “呵,真是果断的立场判断,看来你和这家伙相处的很好。”
把两枚日落果塞进调酒壶用力摇晃,果实撞击着银壶发出沉闷的声响,金发少女似曾相识的一面让戴因斯雷布冷笑着。 荧诧异的看着他,“我和你又不熟,所以我站在他的立场有什么问题吗?你该不会以为你在我心中很重要吧?还是说把我认成了哥哥。”
“空没有喜好男色的兴趣,否则当年他也不会惨遭背刺,那时的表情真是有趣啊~” “我又没有说哥哥会喜欢……” 声音逐渐有些低沉,好像想起什么来的荧突然黯然失色的垂下头,摘下在七国土地上永不腐朽的因提瓦特。 “突然发现好久都没有见过哥哥了,你们都是哥哥当年的旅伴,知道很多和他旅行的趣事,就我一个人。”
旅行者毫无预兆,突如其来展现出了伤感让止水愣了愣,明明平日是那般的开心,现在却这样…… 难不成她其实一直都在暗暗的担心着,只不过不想影响旁人,所以选择用欢乐来掩盖,这次是实在撑不住了? 我这段时间竟然没有看出来,真是失责啊!明明我很懂人心…… “我还记得空曾经踩踏过的蒲公英,等到哪一日你撇下止水祛邪,我或许可以带你去看看。”
戴因斯雷布发现自己暖心的发言并没有迎来应有的尊重,金发少女快速躲到止水的背后,手撑住他的肩膀将脑袋探了出来。 荧对着金毛牛郎指指点点,凑到止水耳边轻声说道:“原来你以前说的是真的,把哥哥踩过的花都记得这么清楚,果然是痴汉!”
查尔斯有些警觉的往旁边退了一步。 没想到这家伙看着浓眉大眼,实则在心里窝藏了这样的心思。 有些不自然的微微侧过头,空中荡漾的风元素,已经拴在外面的八匹狼突然的狗叫声,让止水神色一肃。 “特瓦林吐痰了……” “走!”
◇ “吼——” 悲鸣的低吼声伴随着的是蕴含丰富元素的龙血四溅,尚未彻底痊愈的旧伤经过此战不仅更重了些,还添上了新的伤势。 不详的深渊锁链紧锁住本应该自由的北风,王狼体内溢散而出的风势和冰霜交杂,凛凛寒风被困在周身三尺之地。 铜锈色的双手大剑崩坏成大小不一的碎片,掉落在地的神之眼光芒急促闪烁,被深渊力量禁锢在空中的雷泽却是无法作出回应。 手心的光点泯散,深渊教团的王子殿下漫步来到了特瓦林垂落的龙首前,“现在来说说,你把高塔上的遗迹守卫丢哪里去了。”
风龙的灼热呼吸拍打在古旧的地砖上,往日蓬松飘扬的羽毛沾满了血色和灰尘,他的龙瞳只是紧紧盯着空。 “你说啥子嘛?”
无论是被深渊教团控制着住在残破的高塔上,还是恢复自由后依旧住在那,特瓦林从来没有在那里见过任何一台遗迹守卫。 风龙废墟里充斥着的高压风元素让丘丘人不敢靠近,他每天趴在塔上望过去,唯一的生机还是不断跳动的风史莱姆。 “看来是被人捷足先登了,魔女艾莉丝、止水,或者是偶然路过的戴因斯雷布,他们都有认出一号机的眼力……” 空现在是真的很心累。 他们深渊教团看着神出鬼没,深不可测,让人忌惮,但这也是相比较于人类而言。 为什么窃取安德留斯的魔神力量要一直等到现在? 还不是因为倘若妹妹不在蒙德,风神巴巴托斯说不定不会偷懒,为了眷属选择重新戴冠,取回自己的力量。 要知道蒙德如今的风情日丽可都是他在维持着,神之心的失去并不代表着力量的失去。 纵然是他不惧神明,可必然会被拖延住步伐,手下的人如何对抗一个魔神残魂与风龙? 现在妹妹回蒙德了,能够很好的继续背负工具人命运了,结果一号机能量核心连带着整体一块消失不见。 “止水来的很迅速啊…” 纵然是没有察觉到任何澎湃水元素的靠近,可空明白到了该离开的时候,双子之间的亲缘联系让他冥冥之中感觉到了妹妹。 剑锋一指,散发着不详气息的通道扭曲着周边的空气,空率先踏入其中,随后的便是抱着窃取而来的魔神力量,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深渊使徒·激流。 特瓦林勉强将龙尾一扫,接住了从半空跌落的雷泽,“玻瑞亚斯,你没有被掏空吧?万一虚死了,那可真就是名流千史。”
“我的力量岂是那么好拿?”
“深渊教团不是隔绝了你对力量的探查吗?这种情况下你都能察觉到……” “我当然不行,但是我的狼群可以。”
禁锢自身的锁链消失不见,安德留斯无力的趴倒在地,原本凝实的身躯隐隐之间有些透明,他昂首指了指出现的止水。 “这家伙之前为了找被我丢进海里的残骸,曾经训练过一匹即便相隔千里,也能闻到味道的狼,现在的头狼就是那匹狼的后代。”
“我来晚了吗?”
快步来到安德留斯面前,繁琐的阵纹顺着双脚蔓延而出,周边地区的风元素被仙阵汲取着,分别涌入两只眷属的体内。 安德留斯哼了哼:“不是你来晚了,是特瓦林通知晚了,他要是再稍微早些,你就能和没有窃取完力量的深渊教团碰上。”
特瓦林反驳道:“你最开始不也没法通知?谁知道深渊教团不走寻常路,竟然研究出了一款可以快速凝固的胶水,我好不容易才挣脱。”
“呵,如果你当时能早点想起来前头不行还有后头……”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去做!”
“因为我没用,很快就被抓起来了,你指望一个废物?”
两只病患的争吵让止水脸色稍稍变了变,虽然特瓦林无论从哪里吐出来的都是纯净的风元素,可…… “某种意义上来说好厉害。”
拉过止水衣袖捂住嘴巴的荧赞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