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秦淮茹下班回到家。
正准备洗菜，贾张氏喊住了她。
“淮茹，你这几天怎么不搭理傻柱了呢？”
秦淮茹眉头微颦：“你问他干嘛？”
贾张氏笑了笑：“你看咱家这几天吃饭都不见荤腥了，生活水平是直线下降呢。”
“呵”原来是为了傻柱带回来的剩菜，秦淮茹有点不高兴：
“怎么，生活水平下降一点您就受不了了？”
贾张氏解释：“我是为了我自己吗，我一个老婆子我能吃多少？”
“许大爷不是前天刚送来了面和肉吗？”秦淮茹不想跟她争论为了谁的问题。
但是贾张氏道：
“那是留着过年吃的东西，现在吃了，年还怎么过。我还打算到时候包顿肉馅的饺子呢！”
这话令秦淮茹没法接，只得不回应。
贾张氏又语重心长道：“男人都是要面子的，你们要是闹别扭了，你就主动认个错...”
一听这话，秦淮茹当即炸了毛：“要是您喜欢跟傻柱和好，那您和好去，我要脸，不能跟他再频繁往来了！”
这是什么样的婆婆啊，为了点吃的，鼓励她出卖色相。
怎能不让她生气！
贾张氏见秦淮茹这样顶撞自己，也有点受不了。
“你这话说的，那不是为了孩子吗，三个孩子都是长身体的时候，由其棒梗，没有营养可怎么长个儿啊？”
秦淮茹气得哭笑不得：“为了孩子我就得不要脸是吗，我这些年为了这个家让人揩油，让人占便宜，次数还少吗？”
“不是”贾张氏听不得这话：“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但这事它跟要不要脸没关系啊。”
听到婆婆这样不理解人，秦淮茹必须跟她说道说道了。
“我老要傻柱的剩菜，整天对他笑脸相迎的，那算怎么回事，院子里邻居怎么看？”
贾张氏也来了气：“能怎么看，傻柱救济咱们也不是一两天了。大家都知道的呀！”
“是，是都知道。”秦淮茹说：“可别人背后都说我俩有一腿，戳我脊梁骨呢！”
贾张氏啐了一口：“他们怎么那么爱嚼舌头呢，不像话！”
秦淮茹呵了一声：“您忘了之前易大爷送东西时候您怎么说的，说我跟人家不清不楚。”
“连您都嚼我舌根，何况别人呢？”
“易大爷五十多了，都有人说我和他闲话，何况傻柱呢，我跟傻柱不更是不清不楚吗？”
“那不一样。”贾张氏有点词穷。
秦淮茹反问：“怎么不一样？”
“傻柱他。”贾张氏本想说他只是个小伙子，心思没那么多。
可一想，不对，都29了，心思也不单纯。
“傻柱他，他不是傻吗？”最后只憋出这么一句。
秦淮茹冷笑一声：“他傻不傻你不清楚？说这话您自己信吗？”
贾张氏还想再说什么，可张了张口，终究没能再说出来。
秦淮茹见贾张氏蔫了，鼻子里哼一声，出门洗菜了。
......
这天下午回来后，许多鱼没睡午觉。
他早早做起了饭，三人份的。
准备和聋老太、秦京茹一起吃。
秦京茹是五点多钟回来的，进家先跟秦淮茹打了个招呼，然后就来找许多鱼了。
许多鱼的饭已经做好，她帮着一起端到聋老太屋里。
吃饭的时候，聋老太注意到秦京茹的新衣服，问她是不是工作服。
秦京茹刚想回答，注意到许多鱼递来的眼神，点点头说是。
因为她如果说是自己买的，那也没人信。
农村都是挣工分的，一年到头见不到几个钱。
这件衣服，她不知道许多鱼花了多少钱，但猜测着怎么也得有五六块。
所以，与其说自己买的，还不如说工厂发的让人信服。
“啧啧”聋老太夸赞：“不愧是大厂，工作服都发这么好的。”
许多鱼打趣她：“不然我也给你介绍到国棉厂去？”
聋老太笑着摆手：“我眼睛不行，可干不了那活，想去人家也不要喽。”
“你可以去当大领导嘛，不干活，只管下命令。”许多鱼笑着说。
“一边玩去！”聋老太嗔怪道。
“好嘞，领导！”
许多鱼配合地做了个起身走的动作。
惹得秦京茹和聋老太都笑了。
吃着饭，聋老太问起国棉厂的事，秦京茹给她说了说。
聋老太从没去过那种大工厂，她觉得挺新鲜。
吃完饭后。
秦京茹端着碗要去院子里刷，许多鱼让她接点水在屋里刷得了。
而且让她掺点热水，免得冻手。
寒冬腊月的，气温已经降到了零下十几度。
院子里自来水冷得刺骨。
秦京茹摆摆手说没事，在农村习惯了。
许多鱼没再拦着。
秦京茹虽然嘴上说没事，心里还是挺感动的。
一件小事，就能看出许大爷多贴心。
在水池边刷着碗，虽然很冷，但她心里暖暖的。
“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他...”她怔怔想着。
而屋子里，许多鱼想着得买两副刷碗时用的橡胶手套了。
不止是为了秦京茹，也是考虑他自己和聋老太。
两个上了年纪的，有时候刷碗，也这么直接下手，都怕冻出关节炎来。
“老许，你想什么呢？”聋老太忽然问道。
“没什么。”许多鱼道：“我给你冲杯麦乳精吧？”
说着，就去拿了三个杯子，放上麦乳精，倒热水冲上了。
香甜气息瞬间充满了整个屋子，让人觉得生活似乎也甜了起来。
等秦京茹刷好碗回来的时候，麦乳精已经不烫嘴了。
喝着麦乳精，聋老太感叹道：“现在这社会多好！”
秦京茹体会不到，因为她这个年纪，经历还少。
她只懵懂地点点头，用心享受着手里捧着的那杯麦乳精。
喝完麦乳精，秦京茹要回她姐家，就见秦淮茹来了。
秦淮茹跟许多鱼和聋老太打了个招呼，然后拉着秦京茹就走。
她低声道：“你身上还有多少钱，先借给姐，给棒梗交上学费。”
“我没钱。”秦京茹心直口快，直接就说了出来。
秦淮茹扯着她快走两步，她不想让许多鱼听到。
她最近琢磨出一点道理来，就是跟许多鱼，不能要钱要东西，只能等他给。
上次把婆婆住院剩下的钱还给许多鱼后，许多鱼很快就送了面和肉给她，而且还送了她几个苹果。
那些东西加起来，也值四五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