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鱼定了定神，尽量使自己心平气和。
“小于，你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而我已经半截身子埋进黄土了...”
于海棠打断他道：“我可以给您养老送终。”
许多鱼又说：“咱俩年龄差距太大，思想和人生观都不一样。”
于海棠道：“没事，我可以迁就您，或者您迁就我也成。”
许多鱼捏着下巴，努力思考说辞。
“我不喜欢年轻姑娘。”
于海棠笑了笑：“我过几年也会变老啊。”
许多鱼决定豁出去了，说道：“你胸小，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于海棠的脸立刻红了。
万没想到许多鱼居然这么流氓。
不过，她愣了愣：“你怎么知道我小？”
许多鱼说：“可能我见多识广吧...”
于海棠把棉袄扣子解开了两个：“你自己看看，这是小？”
许多鱼忍不住瞄了一眼。
嗯？
看秋衣轮廓来说，挺大的呀...
难道我看剧不仔细，记错了？
“你还有什么话说？”于海棠问道。
聊到这，于海棠连敬称都不用了。
许多鱼也有些不知道怎么收场了。
他不想被于海棠死缠烂打，又不想失去这个助人值来源。
终于，他开口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于海棠并不意外，问道：“是隔壁的老太太吧？”
这姑娘挺聪明啊...许多鱼心说。
见许多鱼不答，于海棠得意道：“我就知道，不然你们不能天天搭伙吃饭。”
“不过，你喜欢她什么，喜欢她老吗？”
许多鱼感觉被她噎住了，这叫什么话...
“主要是我俩没有代沟，她更适合我。”许多鱼道。
于海棠“呵”一声道：“你昨天劝我怎么说的，要考虑条件什么的，怎么你自己就不考虑后果了呢？”
“她这把年纪了，还把腿摔断了，以后怕是得你端茶倒水地伺候，你图什么？”
图助人值...许多鱼心说。
扪心自问，他不是没有考虑过让聋老太变年轻。
不是没考虑过和她成为游离于时间之外的一对眷侣。
但聋老太之前的一番话，让他意识到了她并不可能成为那个人。
所以，他目前也就只是想尽可能多的从她身上获取助人值。
聋老太喜欢他，不过是被他骗了。
但许多鱼也是并没有恶意。
“你不懂。”他只简单回了三个字。
于海棠道：“没事，我不介意花几个月时间等你。”
“你明明对我很有好感，只是碍于年龄，不敢奢求。”
“现在你有机会了，却不想把握住，难道不怕自己将来后悔吗？”
许多鱼深深看了她一眼：她好自负啊...
也好，几个月时间，也能从她身上薅不少助人值了。
到时候，即便她因爱生恨，不来大院了，也没事。
说到因爱生恨，似乎也不至于。
她有什么爱，不过是小女孩的一时冲动。
甚至一时冲动都算不上，更可能是图老头子的房子和存款。
见许多鱼不回答，于海棠觉得他是犹豫了。
她也不再逼迫他，而是说：“广播我听完了，就先回去了。我给你时间慢慢考虑。”
“好。”许多鱼点点头。
今天本想留她吃饭的，现在一看，还是罢了。
尴尬。
待她走了，许多鱼松了口气。
情况有变，后续计划得重新制定了。
傻柱已经成了于海棠眼里的笑话，只能给他另择良缘了。
秦京茹过来的时候，天都要黑了。
她以为许多鱼回来不会很早，所以领着槐花在外面玩到现在才回来。
刚刚看到许多鱼的房间亮起了灯，知道他回来了，于是过来问问。
“您是几点回来的呀？”
“嗯，她们说我岁数大了，怕我累着，让我早点回来了一会。”许多鱼道。
“那我赶紧做饭吧。”秦京茹说着就忙活着弄饭去了。
吃饭的时候，秦京茹说厂里最近不忙了，腊月二十六放假。
现在是腊月二十一了，还有五天。
“放假后你是在这待两天还是马上回老家？”许多鱼问。
秦京茹答道：“我得早点回去，要过年，家里有些事要忙的。”
“哦”许多鱼倒是希望她多留两天，但这不能强留。
过年之前，家家户户都要准备过年的东西。
秦京茹是家里的长女，少不得得多帮父母干些活。
许多鱼想着，到时候给她点白面、大米什么的让她带回去。
......
这天晚上，许多鱼躺在床上，有点心神不宁。
他想起门还没插，怕秦淮茹再次来搞偷袭。
于是起床插门去。
不料，刚走到门口，门就被推开了。
秦淮茹一脸高兴：“吆，您这是来给我开门吗？”
许多鱼笑的不自然：“啊，是吧，你有事吗？”
秦淮茹进了门，又赶紧关上。
她说：“我没事还不能来找您了？”
“啊，也，也不是不可以。”
许多鱼只好走到桌前，给她冲了一杯麦乳精。
助人值是不能忘了刷的。
秦淮茹自顾自坐在许多鱼床边。
看到他的枕巾起皱，顺手给抚平了。
“老太太怎么样了，我想着明天去看看。”她说道。
许多鱼在桌边坐下，与她保持距离，回答：“输着液，情况挺好，大概再有几天能出院了。”
“您这么大岁数了，还老晚上去陪床，我看着都心疼。”秦淮茹目光灼灼。
许多鱼则道：“年轻人都得上班，也就我有空，我不管谁管，是吧？”
“那是您好心。”
秦淮茹话锋一转，说道：
“老太太她不是有易大爷和傻柱吗，您老照顾她算什么事？”
怀疑秦淮茹也看穿了他和聋老太的关系，许多鱼暗自心惊。
现在的年轻人都很聪明啊。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许多鱼只得用这句话搪塞。
秦淮茹怔了怔。
这话好有份量。
这许大爷，还真是大院里一顶一的好人啊。
自己的眼光真不错！
不过，最近两天许多鱼没有什么奖励表示，让秦淮茹有些纳闷。
她今天来是准备邀功的。
稍稍沉默，她说：“傻柱又去车间里纠缠我了。”
“他也太不要脸了，我就没见过这么没脸没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