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这边。蒋梦瑶在擎邵宇保镖的安排下,被送进了莫子傲的医院。一到医院,她就被推荐了手术室,而尾随着他们一并过来小叶,则是直接去了莫子傲办公室,转达擎邵宇的意思。蒋梦瑶因为下巴脱臼,戴上了下巴固定带,勒的她两边脸颊特别不舒服,而她那被磨破皮的脸颊,医生也在莫子傲的吩咐下,只做了简单的消毒包扎处理。此刻,她正躺在病床上,呆呆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脑海里思索着接下去要进行的计划的。她觉得,擎邵宇将她送进医院,对她还是有旧情在的。这次的发布会,她虽然没有跟上官立欣合作成功,但她相信,自己一直在考虑的某项计划,对方是一定愿意跟自己合作的。只是目前,她需要静养,要先从唐水心那边的视线里,消失一段时间。蒋梦瑶在病床上坐着美梦,却没料到,有一双眼睛,一直在门口注视着她。这人并不是别人,正式顾西城!他因为叶轻语的一项报告出来时间比较晚,才特意赶来医院拿到,也从莫子傲的口中听说蒋梦瑶送来这边医院的事了。他站在门口,神色冰冷的看向病房里的蒋梦瑶,看着她那双不停闪烁的算计眸子,直接开门走进了病床。听到开门声,蒋梦瑶以为是护士查房,并没有太过在意,她躺在病床上,拿起自己的手机,给上官立欣发了一则信息。“怎么,结束了发布会,连看都不准备看我一眼了?”
顾西城站在床尾,语调冰冷的看着她。听到顾西城的声音,蒋梦瑶微微一愣,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她有些受惊的收起手机,吃力从病床上坐起来,靠在床背上。“顾大哥!”
她轻声唤了他一声,想对他挤出一抹微笑,却发现自己的脸颊被带子固定的无法动弹。“你这伤,受的还挺严重的。”
顾西城手负在背后,面色平静的看着她。“顾大哥,你要帮我,我这样都是唐水心那个女人害的。”
蒋梦瑶见他是一个人来的,天真的以为,他是担心自己才赶过来,便想着趁机找他诉苦一下。“是吗?有你的邵宇哥替你撑腰,难道那唐水心还敢对你放肆吗?”
顾西城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说这话的时候,平静的脸上连一丝情绪变化都没有。“顾大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蒋梦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纠正过来。她知道顾西城跟擎邵宇是水火不容的关系,她佯装难过地低下头,硬生生地挤出几滴眼泪,好让顾西城可怜自己。“梦瑶,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出错,在今天的发布会上,从擎邵宇出现开始,你的视线可一直在他身上打转,未曾离开过,对吧?”
顾西城面色阴沉的看着她,眼中的神情也在瞬间变得冷冽起来。要不是给叶轻语来医院拿报告,找莫子傲拿药,他根本不晓得这个女人会被送进医院,更不会从莫子傲嘴里知道,她跟别的男人同居在一起的事。只不过,从认定叶轻语的那一刻开始,他已经认清了蒋梦瑶的本质。这个女人,不过是借着别人的皮囊,在自己身边招摇撞骗罢了。“顾大哥,当时你的眼里只有叶轻语,我心里真的很心痛。我去发布会,本想亲口问问你,可没想到中途连邵宇哥也来了。”
蒋梦瑶硬是掰出这么一个理由,希望顾西城会相信自己。“亲口问我?”
顾西城轻蔑一笑,他起身上前,直接站在她病床前,看着她那张恶心的嘴脸,他薄唇轻轻扯动了下。“我想问你,为何你会娶叶轻语,还将你们的关系公布出来?”
蒋梦瑶用一副受伤似的表情,神色哀怨的看着他,就想自己被他始乱终弃似的。“我不能娶轻语吗?还是说,我有承诺过,要跟你结婚?”
顾西城那双黝黑的眸子里,闪过一道深冷的寒意。“我……”蒋梦瑶一时有些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说。加上,擎邵宇之前就说过,顾西城跟蒋梦瑶之间的相处模式,并非像她理解的那样。她现在只能小心揣摩,尽快让顾西城将心思转到自己身上。“我什么?”
顾西城没有漏掉她脸上的表情,看着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算计,他仅是冷冷一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自己这样回来,一定给你们造成了很大的困扰,我有时候甚至在想,我是不是不该回来,一直这样‘消失’,那该有多好。”
蒋梦瑶伸手轻轻拉住顾西城的衣角,眼里的神情逐渐放柔。“顾大哥,是不是我的出现,给你造成困扰了?”
蒋梦瑶问的有些小心翼翼,眼底的爱意清楚的浮现了出来。“如果我说是呢?”
顾西城并没有直接回答,他低头看了眼她拉着自己衣角的手,眼底的冷意更甚了。“我……”蒋梦瑶没想到他会这样问自己,一时之间她只能神色慌乱看着他,握着他衣角的小手,轻轻扯动了下。“蒋梦瑶,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顾西城突然伸手,用力的怕掉她拽着自己衣角的手。“顾大哥,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在想念着你,我没有想过要造成你的困扰,如果真的是这样,会走的远远的,不再打扰你的生活。”
蒋梦瑶看着自己那被他大力拍开而变红的手背,眼中的泪水却再次浮现了出来。“我以前从没见你哭过,为何你再次出现时,总是在我面前掉眼泪呢?你真的是蒋梦瑶吗?”
顾西城看着她噙在眼中的泪水,忽然俯下了身子。蒋梦瑶被他这意外的举动吓了一跳,她靠坐在病床上,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连眼睛都不敢眨下。“如果你不是真正的蒋梦瑶,我会让你后悔出现在我面前。”
顾西城眼中寒意骤增加,就在两人的脸孔即将贴在一起时,他停在了哪里。蒋梦瑶不是被他说得话吓到,而是被他此时的眼神,吓得僵楞在原地,身体莫名的颤抖着。“说的好,对这种女人就该这样。”
一道女声突然从病房外传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