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条路可以选择了。与其这样，不如将所有的一切，都坦诚在他面前。顾西城看着她写在本子上的这段话，眼里的戾色逐渐加深，他看着蒋梦瑶一直在颤抖的手，那攥着拳头的手背上，早已青筋凸起。“你到底是谁？”
就算她被植入了蒋梦瑶的所有记忆，但她绝对不是本尊。「我到底是谁？在被你们一再否认之后，我一直在问自己，我试着去找答案，但我真的找不出。」蒋梦瑶写完这句话的时候，大滴大滴的泪珠，跟着落在了本子上。她也好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谁？可不论她怎么着，脑子里都只有身为蒋梦瑶的记忆。「如果我说，我真的是蒋梦瑶，你应该不会相信吧？」她在写完这句话后，突然掩面哭了起来。“我不管你到底是谁，我问你，那万学军跟梦瑶以前是不是认识？”
顾西城并没有怀疑她现在说的话，从她字里行间里，他也看得出她很痛苦。但她既然有胆冒充蒋梦瑶，就要有承受这后果的勇气。万学军对蒋梦瑶的事情知道的那么清楚，他更坚信自己的怀疑了。「我知道的事情不多，但我听说她们两人曾经是恋人！」蒋梦瑶在写下这句话的时候，心里那股无法言语的痛苦，也变得更加沉重了。恋人！看到这个答案的时候，顾西城的双脚不由得往后踉跄了下，他整个人也如同被雷劈到似的，怔楞在原地，一动不动！他一直以为蒋梦瑶喜欢的人是擎邵宇，但跟前这个女人却说她跟万学军是一对恋人？“你，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顾西城就像突然遭受了巨大的打击，原本的冷静正在一点点消失，他冷冷地盯着跟前这个女人，想要从她嘴里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蒋梦瑶嘴角轻轻扯动了，眼里的那抹自嘲，也在这个时候浮现了出来。「我知道你在知道这个结果时会意外，当我在认清现实时也很意外。我跟老板发生过一次关系，那次他对我很温柔，嘴里一直喊着‘梦瑶’这个名字，还说了一些两人的过去。那一刻，我真的把自己当成了蒋梦瑶。」蒋梦瑶写到这里的时候，稍微停顿了下，眼里的泪水也掉的更凶了。她看了顾西城一眼之后，继续写到：「在我以为自己是特别的存在时，木瀚突然告诉我，要我不要陷太深，因为我只是个替身。真正的蒋梦瑶，把初夜给了老板，老板一直痴恋着她，为了她甘愿做任何事情。碰我，不过是他一时将我误当成真正的蒋梦瑶了。」“你是说，从一开始他们就是一对恋人？”
顾西城看着她写出来的真相，只觉得匪夷所思。蒋梦瑶口口声声说，自己的第一次是给了擎邵宇，而且对方在吃抹干净之后，就对她不闻不问了。当时，他在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就恨不得当场宰了擎邵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