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警司,我在最后说一遍,你若是在妨碍我办正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赵钦说完这话后,对着身手的一众警员使了一个眼色,“如果擎帮的人不肯配合,我们也不必再客气下去。”
“是!”
赵钦这次是有备而来,跟着他一起来过来的十九名特警身上,都配了枪支,他们防的就是现在这一幕。尉迟在听到赵钦下命的时候,眼神瞬间凌厉了起来,他从进入擎帮到现在,还没见过哪个狂妄之徒敢硬闯擎帮的。这赵钦的忌日,他已经给选好日子了。“我以总警司的身份命令你们,全部都给我回警局去,不管这张搜查证是真是假,在没得到证实之前,谁都不准擅自行动。”
黄警司将赵钦的神情看的一清二楚,他这是打算来硬了,但跟着他的那群警员是无辜的,若是为此得罪擎邵宇,到时候他们一个都别想过安稳日子。“这是副总警监出的搜查证,就算你在我们警署里权利再大,也无权干涉这章搜查证。”
赵钦见自己的下属因黄警司的话犹豫了起来,索性借着这章敲了副总警监钢印的搜查证,让黄警司先弄清自己的职权。“赵钦,你不要拿鸡毛当令箭,就算这是副总警监出的搜查证,但在我的管辖范围里,他也该知会我一声,小何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打通他的电话,你告诉我这……”黄警司的话说到一半,他自己的手机突然来了电话,他一看来电名字,神情顿时严肃了起来,他同何警员交代了一句之后,快速走到一旁去接这个电话。小何在黄警司走开的时候,直接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赵钦。“赵组长,我刚刚又给副总警监办公室打了电话,前后加起来一共打了十个,但一直无人接听,请问您可以告诉我副总警监人在哪里吗?”
“你一个小小警员也敢对我说三道四,你真以为背后有黄警司撑着,我就不能把你怎么了?”
赵钦看着何警员面不改色站在自己面前,眼里迅速闪过一抹厉色。“不敢。”
何警员回答的不卑不吭,脸上的神情一如开始那样,并没有被他吓到。“小何,不必再同他废话,他想借着这张搜查证狐假虎威,那就由他去。”
黄警司接完电话之后,脸上的神色已经没有先前那么难看了。刚刚的电话,正是擎邵宇打开的,关于这张搜查证的事他已经知晓了,并让自己不要再插手这件事了。“狐假虎威?”
赵钦在他这样形容自己时,面子上突然有些挂不住了,他上前一步走到黄警司跟前,眼底一片戾色。“不管你在背后搞什么鬼,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从最开始你就站错边了。”
赵钦在黄警司耳边冷声警告着,眼神里的那抹残忍,也在这一刻清晰的呈现了出来。只不过,黄警司并没有在意,他听完赵钦的‘警告’之后,只是轻蔑一笑。“希望你没选错!”
这争锋相对的一句话回答完后,黄警司直接转身从这边离开,退到自己的车子旁边,但他并未离开。他不知道擎邵宇到底有什么方法,但赵钦的下场他已经猜到了,可对方毕竟是自己的好友,哪怕走岔路,他也希望能有自己来逮捕他。赵钦的眼神在黄警司离开时,变得越发阴狠起来。“赵组长,接下去我们该怎么做?难道我们真的要硬闯吗?”
一名站在赵钦身后的特警,一脸不安地走到他身旁。赵钦微微扯动了下嘴角,转身看着站在门口的尉迟跟严隶刑。“我知道你们擎帮人多势众,但这是个凡事讲究法规的时代,你们擎帮犯了事,不是靠擎邵宇一人就可以只手遮天的。”
赵钦在这个时候,直接对擎邵宇直呼其名了,甚至也不再留任何情面。“大门就在这里,你有这个本事就进去吧。”
尉迟倒是一反常态让守卫从大门口退开,让赵钦直接带人进去搜查。“走!”
赵钦不管他们有什么阴谋,但他也不傻,黄警司突然插手不管,尉迟他们又大方的让自己进去,这里一定有文章。“我也不妨实话告诉你们,我一旦踏进你们擎帮大门,我的同事会在不远处记下这一切,若我们不能毫发无伤的出来,这事将立刻发到各家新闻媒体上。”
“呜——”赵钦的话才说完,一阵急速驶来的机车声,由远而近的传到了他们耳中。那速度,快速让在场的人都来不及的反应。当顾西城将视线转到那飞驰而来的身影上时,只见那驾驶机车的人,一个起身,直接将车头向上抬起,车子瞬间飞上了那一字排开的三辆警车,急速冲下。“吱”的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在机车从最前端警车上冲下来时,一个侧转后,快速停在了他们跟前。顾西城在看到来人的时候,原本靠在背后玻璃墙上的身体,也直立了起来。他从未见过此人,但对方那一副玩世不恭的狂傲姿态,让他开始将人留心了起来。这人,绝对不是擎帮的人!而尉迟跟严隶刑两人,在看到机车冲上警车的那一刻,就已经猜到对方的身份,只是他们想不通龙君祺为何而来?龙君祺停稳机车后,迅速从机车上跨了下来,他摘下墨镜,锐利的眸光恣意的扫在众人身上。“你是谁?”
从刚刚这一幕中恢复过来的赵钦,直接走到龙君祺跟前,对此人的出现,他心里突然涌出一股很不详的预感。他已经没时间再继续浪费下去了,但他相信这人绝对是来搅局的。龙君祺对赵钦的提问嗤之以鼻,他直接将视线转到对方拿在手里的搜查证上,锐利的眸子冷冷的眯了起来。“拿来!”
“什……”赵钦的回答还来不及说出口,拿在手里的那张搜查证,搜的从自己手里被龙君祺抽走了。而接下去发生的这一幕,更是让赵钦惊愣在了原地。只见龙君祺在看完那张搜查证后,什么话也没说,就当着他的面将其撕成了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