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擎邵宇本打算找莫子傲了解下唐水心的身体状况,看是否可以带她外出,可他下楼才知道对方已经从家里出去了。但为了唐水心的身体着想,他还是给莫子傲打了电话。电话打通之后,他这才知道莫子傲现在人在医院里,因为于小曼的身体情况,莫家人只能将她送到莫氏医院,而他本人也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家人‘骗’去医院的。“邵宇,你要是有事处理,我在家待着也没事。”
唐水心下楼时,正好看到擎邵宇紧拧着眉头收起手机,她以为他有公事要忙,并没有要缠着他的意思。“我没事,倒是子傲被家人骗去了医院,他们要他替那个女人看病。”
擎邵宇没有要隐瞒的意思,他将莫子傲突然急着赶去医院的原因,一并告诉了唐水心。听说于小曼的身体不太乐观时,唐水心脸上并没有任何同情的意思,但她并不放心莫子傲就这样被喊去医院。毕竟,在莫家发生的那些事情,她也是一清二楚的,要是他们把于小曼的事情全赖到莫子傲身上,只怕他又会惹来一身腥。“邵宇,我们……”“想去医院对不对?”
唐水心的话还没说完,擎邵宇就知道她的意思了,他伸手轻抚了下她的脸颊,眼里的宠溺也在这个时候清晰的浮现了出来。“我只是担心于小曼会把自己流产的事赖到莫大哥身上,而且她那个母亲,又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角色。”
唐水心在被擎邵宇猜中心思之后,并不介意的直接点了点头,她可是见识过于母泼辣,现在于小曼流产了,等于于家失去了外孙,莫卿父母少了亲孙儿。要是在这个时候再把莫子傲牵连进去,只怕这麻烦会缠着他一辈子了。“走吧。”
擎邵宇也想会会于家那群人,他倒要看看那家人在自己面前,能硬撑到什么时候。再加上,君炎带去的一名手下正好受伤在那边医院里,想到他们义无反顾的跟着来美国秘密调查万学军的事,他身为擎帮的大boss,于情于理,也该去探望一下了。但这件事,他并没有跟唐水心明说。“擎少,您跟擎太太要一起出门吗?”
罗佳驿在看到擎邵宇跟唐水心一起出来时,立刻从车里走了下来,快速来到两人跟前。“邵宇,他是我哥派来的。”
唐水心在看到罗佳驿过来时,赶紧把对方的身份跟擎邵宇解释了下。“我知道。”
擎邵宇在唐水心跟自己介绍罗佳驿的时候,直接搂着她上了车子。“你知道?”
唐水心稍微呆愣了两秒钟,很快便反应了过来。要是陌生人站在这里,别说是他,估计连莫子言也不会让对方踏进来。只不过,擎邵宇的回答,还是让她稍微吃惊了下。他说:罗佳驿在他一早出门的时候,就已经守在门口了。“你说他一大早就侯在家门口了?”
唐水心早上准备出门时,问过罗佳驿过来的时间,她以为对方真的只是在门口等了差不多十分钟的样子。“罗佳驿,你早上那样说是在骗我?”
“堂主知道您的脾气,我是不得已才那样说的。”
罗佳驿从后视镜里看了唐水心一眼,脸上的神情也在当下变得尴尬了起来。“算了,反正我哥也是那样一个臭脾气,我要是让你回去,他肯定会派其他人过来。”
唐水心不是滋味的努了努嘴,她也在擎邵宇轻皱眉头的当下,把罗佳驿‘骗’她的事情简单说了下。“反正啊,在你跟我哥心里,我就是个行走的危险品。”
“小心你哥听到会生气。”
行走的危险品!擎邵宇倒觉得她形容的挺贴切的,也正因为目前的情况,他跟唐水易两人才不放心她一个人。“那你要是听到我这样说你,你又会不会生气呢?”
同样的话,她也不介意说擎邵宇一次,而她也决定相信,他跟自己老哥的答案绝对是一样的。只不过,擎邵宇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只是轻笑的将搂在了她的腰上,并示意罗佳驿将车开去莫氏医院。……医院这边,莫子傲在接到莫卿母亲电话时,对方说是老祖宗身体不舒服,人正在医院,希望他赶紧来一趟。他也因为今天在莫家发生的一切,想着既已从家里顺利离开,至少在他们身体不舒服有求自己时,他也能稍微出点力。再者,他也因为老祖宗年事已高,匆忙来医院的时候,并没有跟分院长通电话了解情况,这才上了他们的当。“老祖宗,他们不是说您身体不舒服吗?我怎么见你身体健朗的很,站在普通病房门口,架势都很足。”
莫子傲在弄清来龙去脉之后,原本对他们仅存的最后一点愧疚,也在这个时候消失殆尽了。“子傲,小姑妈这样骗你是不对,但小曼现在的情况比较特殊,除了你,别的医生根本没办法了。”
莫卿母亲也是没办法了,当于小曼被送到其它医院的时候,孩子就已经没了。但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孩子还能不能活下来,而是那边医生在替于小曼清理这个孩子时,不知为何,流产的胎囊卡在宫颈口,怎么也下不来。医生是有办法把这个情况处理好,但手术也有一定的风险,那边要家属签手术风险协议的时候,他们在知道这个手术有可能导致于小曼不孕时,谁也不愿意冒险签下这个名字。斟酌之下,他们才将人送到了莫子傲的医院。“既然你们将人送来了,那就走正常程序,该怎么办就怎么操作。”
莫子傲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后,吩咐侯在一旁的小护士去找妇科手术医生过来。“子傲,这是那边医院做的检查报告,你能不能直接给小曼动手术?”
于母一脸不安的看着莫子傲,她知道莫子傲能做这个手术,根本不需要特意找一名妇科医生过来。而且,她家女儿会‘伤’到这个程度,跟他也脱不了干系。可这样的话,她在有求于他的情况下,根本不敢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