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炎没有再隐瞒所有的真相,他也在说着这件事的同时,将自己去唐水易分堂的事情,也一并说了出来。他说:“我在唐堂主离开之后,亲自去找了他一趟,求他答应带着我一块前往法国。他并不反对我这样做,但他的条件是我必须向你坦诚所有的事情。”
擎邵宇知道唐水易一定跟这件事脱不了干系,却没想到君炎昨夜会特意赶去对方的分堂,他一向是用人不疑的,只不过对这先斩后奏的事,他依旧很反感。“按照你说的,如果不是唐水易的这个要求,你就打算将这件事直接隐瞒下来了,再次一声不响的离开去处理?”
擎邵宇不是不知道君炎这样做的原因,只不过这件事牵连着顾西城那边,他现在是不得不小心对待。肖南是在法国发现了顾西城的行踪,但最后却丢了,而他又在当下跟踪到了黑子的踪迹,这些事情让他觉得很诡异。擎邵宇不认为这件事是偶然的,再加上黑子跟顾西城的关系,这两件事发生的实在是太过蹊跷了。“boss,您别误会,我没有要瞒着您的意思,我本就是打算在今天将事情汇报给您的,但昨夜唐堂主在顶楼的事情让我有些在意,我这才擅自去了那边一趟。”
“这件事一会在会议上讨论,顾西城连着失踪好几天,突然在这个时候出现,一定有他的目的,肖南没有跟踪到,不代表我那位大舅子也一样没有线索。”
擎邵宇从早上没在家里看到唐水易,到后来知道他昨夜匆匆离开之事时,就在怀疑这件事了。“是!”
君炎在擎邵宇拿起手机准备找唐水易时,迅速从他办公室这边离开了。擎邵宇在拨通唐水易的电话之后,没说多余的客套话,直接问了对方关于顾西城跟黑子的事情。唐水易将昨夜君炎同他说的那些事情,差不多意思的跟擎邵宇讲了一遍,但关于顾西城最后出现的地点,他却是一个字都没有透露。“就这样?”
擎邵宇在唐水易说完之后,脸色瞬间冷冽了起来。他不相信事情会这么简单,肖南跟丢顾西城,他不会觉得奇怪,但‘暗夜’那边一直在关注着这件事,他们一旦发现目标,定然不会让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消失的。“邵宇,这件事我也不会瞒着你,事实也正如我刚才说的那样,顾西城出现在法国之后,又突然在那边消失了。而黑子在那边的目的,我们应该不难猜到。他留在那,要么是为了牵制某一方的势力,要么是在等顾西城。”
唐水易在电话那端回答的相当平静,就是擎邵宇在质问他的时候,他也没有任何怒气。“你同意君炎去法国的理由是什么?”
擎邵宇没有完全相信唐水易说的话,但他在对方选上君炎这事上,不免有些在一起来。“他跟黑子的关系,就是他没有明说,我也从他的言语间觉察到了一点。他这次主动要求前往法国,除了跟黑子把私人恩怨解决掉之外,也是一定能完成你交代的事情的,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唐水易在电话那端回答的异常认真,这也是他后来思考决定的。“再者,君炎在美国的身手我也从子言那边听说了,派他去法国也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那你呢?你又打算怎么做?”
擎邵宇倒不反对唐水易说的这些事,但他也不认为对方会坐以待毙,在这件事上‘暗夜’那边也是会有行动的。电话那端的唐水易在听到这里时,突然没了声响,而他这犹豫的行为,也让擎邵宇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了。“大哥,我对这件事的重视,你应该很清楚。现在叶轻语就跟水心待在一起,我心里在担心着的事情,我想你也同我一样。”
擎邵宇在唐水易突然犹豫起来的时,迅速敛起了脸上的冷色,对着那端的人继续说道,“我不会违反的跟子言哥的约定,顾西城那个贩毒组织,就全权交给‘暗夜’去处置,我也不会过问。”
“邵宇,我会同君炎一块离开,你担心的事情是一定不会发生的。我就这么跟你说吧,这是‘暗夜’最后一次对上那个组织,子言这边会全力以赴,而我担心他的安危,不得不悄悄跟着去。”
唐水易仅是把话说到这里,没有再往后透露,而他也相信擎邵宇能听明白自己话语里的意思。“邵宇,水心现在这个样子,你是一定不能离开的。我知道你也放心不下顾西城那边的事情,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我亲自过去。”
“大哥,这应该不是你最终的目的吧?”
“是不是我的最终目的,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你在意、担心的事情我是一定会替你完成的,顾西城也一定会毫发无伤的回来。至于之后你们两兄弟之间会变成什么样的关系,那就只能按照你这边的方式去处理了,我们不会插手,也不会多问。”
唐水易说到这里,便没有再继续往下说了,擎邵宇也在思考了好一会后,最终还是答应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今天就走,我这边也有很多事情要安排。但君炎是必须去法国的,黑子始终也是个大问题。”
“我明白了。”
擎邵宇跟唐水易结束通话之后,人也陷入了沉思中,他知道自己这位大舅子是有自己的考虑,只不过他还是有点不放心顾西城那个人。……另外一边。唐水易在征得擎邵宇同意之后,整个人瞬间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心里也很清楚对方答应背后的沉重,但两边对他来说都是很重要的存在,他是一定不能怠慢的。‘暗夜’虽然庞大,莫子言就是在厉害,在正式跟顾西城那边展开行动时,谁也不能保证他能在枪林子弹中,依旧毫发无伤。特别是,发现顾西城行踪的左善。唐水易并不想把事情弄得太过复杂,但唐水心跟叶轻语待在一起的这件事,他心里还是很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