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噗通。”心跳加速。
苏木喘着气站在台阶下,扶住楼梯扶手以至于不会跌倒,从尤太危险了,他非常坚信,若是再住下去,早晚会被他吃干抹净。
还有付母的安危,对于她的安全,也只是系统和他的猜测,苏木现在需要联系上江鸿云才对,同时也要验证被软禁的程度。
他看向长长的楼梯,迈腿踩在台阶一步一步向上爬,终于站在楼梯尽头,沿着走廊的方向回到卧室。
站在卧室门前,苏木推开门在墙面摸索到灯的开关,他按住开关,漆黑的卧室瞬间亮了起来。
卧室与整栋别墅的风格十分违和,卧室处处都是紫色的蔷薇碎花,大床前被淡紫色的珠帘隔开,洁白的床单铺在床面。
阳台上的白色纱帘被风吹起,能清晰看见鲜艳的花朵。
紫色的蔷薇,意味着禁锢的爱,按在开关的手微微停顿,从尤是铁了心的。
他收回视线低眸,看着不远处的小桌,桌上摆着一部黑色手机,那不是付青竹的手机,这个剧情,他仿佛看到过亿万遍。
手垂在腿边,苏木缓慢的走到桌前,他弯腰拿起手机,打亮屏幕,屏保是付青竹站在落地窗前看向窗外的照片。
照片里的男人温文儒雅,眉眼间皆是温柔的神色,光打在他的身上,仿佛是从天上下凡的仙人。
只可惜……。
苏木深深吸气,手指划开屏锁翻开电话簿里面只有一个备注‘阿尤’的联系人,不用想也知道是从尤。
“我敢肯定这个手机只能打给从尤。”系统了然说道。
“我知道他是故意的。”
付青竹能被江鸿云派来当卧底,显然不是傻子,从尤把手机放在这里,为的就是故意刺激付青竹。
那依照付青竹的性格,怎么能受的了?
“其实你和付青竹性格挺像的,在某一方面。”
苏木低头,他回想起屏幕里的付青竹,轻声说道:“我会扮演好他,但我是我,付青竹是付青竹。”
系统难得的没有回嘴,毕竟他说错了话,怎么能说原主与宿主相似?
苏木眉头皱成一个川字,还是按下一串熟悉的号码,“嘟嘟嘟……很抱歉你拨打的电话为空号。”苏木拨通的是付青竹原来的手机号,果然如他所料,打不通还成了空号。
“我是不是要拿着手机质问他?”
“吃完晚餐就该谈判的,但是你被他吃的死死的。”
本来吃完饭后就应该把话挑明,结果被从尤羞的晕头昏脑,洗碗期间全让他把话说完了,什么保护他,苏木想想确实丢人。
他就这样被从尤玩弄在股掌之间,着实气人!
捏着手机的手用力,骨节凸起他必须要找从尤麻烦,否则某人也太嚣张了,苏木一转身,就与站在门口的人对视。
他黑色睡袍相交的领口微微敞开,一路下沿隐约看见他结实的胸膛。
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听!又是美人计!
苏木暗暗吞口水,他迅速移开视线看着从尤眼睛,举起手机质问道:“你故意的?”
“嗯。”从尤努了努嘴,走到苏木面前,他摊手耸肩,态度十分嚣张,“不喜欢我送你的新手机吗?”
苏木咬牙,眼眶微红的,“把我的手机和我的证件都还给我!”
“不可能。”
对面的人不由分说的拒绝,他的强势与抗拒都打在软软的棉花上,没有任何的作用,无力感油然而生。
他高扬手臂,“砰!”手机砸在地面,透明的屏幕瞬间四散开来。
“你保护我?从尤我不需要你的保护!不要打着保护的借口软禁我!”苏木抬手指着从尤,他呼吸急促,满眸的怒意,“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受伤,你以为我自杀是为了你吗?可笑。”
“付青竹!”从尤嘴角的笑意消失,他直直盯着苏木的眼问道:“不是吗?那我是怎么伤了你?”
不是吗?苏木被问住,是也不是,因为他、因为江家和母亲更是因为付青竹自己,环环相扣,紧紧相逼的一切,让付青竹无望。
苏木的沉默在从尤看来是默认,眸低的冷冽融化。
手握在苏木腕间,掀开袖口从尤心疼的看着那抹淡粉色的伤痕,这是付青竹亲手割的,不止在手腕。
从尤牵起他的手举在唇边,俯身低头吻在苏木伤口处。
“疼吗?”他深邃的眼,望着苏木。
他屡次的受伤在从尤看来,全是因为他保护的不够,没办法,只有将付青竹绑在身边,才能杜绝所有危险。
微凉的唇使得伤疤滚烫起来,苏木转过头不去看从尤,疼吗?当然疼,不只是身体,痛的是心。
从尤强硬的挑起苏木的下巴,他耀眼的眸望进他闪躲的眼,“青竹,你不是为我自杀,你是为什么自杀?告诉我。”
苏木抿唇闭口不言,不做回答,总不能告诉他,因为做卧底被逼强行让他娶江璐然后愧疚,自责受不了。
就算是说也不是现在,不然任务怎么进行?
看着他沉默的样子,从尤眸低是一如既往的宠溺,揽过他的腰将苏木抱在怀里。
“没关系,我不逼你,你想告诉我的时候再说。”
他善解人意的模样,倒像是真的,可是所做的每一步都是那么的强硬。
“呵,从总说的话,你自己相信吗?”苏木绝望的微闭双眸,今日的一切,都在告诉他想让从尤松口将他放出去,是天方夜谭。
从尤的手掌抚在他白嫩的脸颊,双眸迷恋的凝视苏木,“你只要相信,我爱你就好了。”说着,从尤微微低头。
苏木想要推开他,两手轻而易举的就被从尤控制。
他往后退,从尤向前逼近,他似是溺水人抓住岸边的救命稻草,死死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