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将至,本应是喜气热闹的镇江府城此时却是气氛紧绷,戒备森严。
家家户户闭门不出,到处是巡逻的士兵,城门紧闭,城墙上备齐了碎石、滚木等防御工具。
宋瑄和黄箫鸣等一众守卫营将军齐聚城郊大营,商讨御敌之策。
黄箫鸣道:“北方今年的风雪要比往年的大,匈奴、漠南、屠各族等地区均有不同程度的雪灾,”他指了指地图上的地区位置,皱眉道:“据探子回报,他们的牛羊死伤无数,粮食也收成不好,这种情况下,他们很有可能会来犯我朝,抢劫过冬的粮食。”
一位将军粗声粗气道:“来就来,我们还怕他们不成。”
“对,”另一位将军附和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们守卫营也训练了这么久了,是该打一场仗,练练将士们的血气了!”
“说的好,我们是时候跟那帮匈奴人真枪实干的打一场了,让他们知道知道我们大周的实力!”
“来了就打,一群草原野蛮人,我们还怕他们不成。”
黄箫鸣稍稍瞥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宋瑄,冲那几位将军使了眼神,道:“打仗不是打嘴仗,上下嘴皮子一碰就完事,这也要看我军的士兵粮草调度情况。”
“更何况,打仗是要有死伤的,有胜负的,没有准备好,就贸然开打,于我军不利。”
将军们听到“死伤”二字,一对视,就明白了黄箫鸣的意思:宋大人是文官,未曾见过战争的残酷,也许一心软,不同意开战。
王将军心念一转,哈哈大笑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就不得不称赞一下我们宋大人,”他恭维道:“自从宋大人来了我们镇江府,这府城越来越繁华不说,就连粮食都充足了,这要是放在以前,我都怕士兵们饿着肚子去打仗!”
“宋大人可真是善治善能,深谋远虑啊,”王将军一抱拳,道:“我王某深感佩服!”
宋瑄淡然一笑,道:“王将军谬赞了,这些都是身为镇江知府应该做的,在下愧不敢当。”
本来宋瑄一介文弱书生,治理府城,他们这群将军士兵是没有意见的,但当他要插手北方守卫营防线时,他们嘴上不说,心里很是不服气。
尽管宋瑄是奉了圣上旨意。
刚开始时,宋瑄忙着治理府城事宜,并未过多插手,只是提议让几位将军加紧操练士兵,每一个月举行一场对抗大比武。
胜者,给予奖励。
输者,惩罚他们耕田种地。
起初几位将军们对这个对抗大比武嗤之以鼻,谁也不愿主动参加,奈何他们之中出现了“叛徒”黄箫鸣。
他为了在莹莹面前留有好印象,非常积极配合着宋瑄的各种要求。
不管是修城墙、操练士兵,还是比武种地,都是第一个响应号召。
还特别会用激将法,激起将军们的胜负欲。
为了不被发配去种地,将军们操练士兵们格外凶狠,一时间,镇江府守卫营的整体军事实力,有了大幅度提升。
宋瑄沉吟道:“匈奴人野蛮凶狠,有些天生的掠夺心性,这次就算不是风霜雪灾,他们也一定会找机会进犯我大周边境。”
“对于他们这种人,我们只有恩威并施,方能起到震慑作用。”
“所以这仗,还是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