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洪贤、张仕通来到了凉平山。林晓东、陈玉君出了门来,一眼看出二人非是人身。洪贤上前一礼:“敢问可是林晓东林道兄?”
林晓东道:“正是某人。”
洪贤道:“洪明山容了洞洪贤,有事求见。”
林晓东伸手道:“请。”
来到厅中,洪贤道:“北关村陈进保,祖上于我有不杀之恩,我如今得道,欲报恩,住于他家,保他仓廪盈溢。”
林晓东道:“知恩图报,此是善事。”
洪贤道:“可是,宿屿山济素洞白照茗,昨夜无端打来,不许我去陈家,反要我去他弟马于芝兰家,于芝兰和陈进保两家是邻居。”
林晓东蔑哼:“贫富自由天定,岂能强抢?”
洪贤道:“俺们道兄非是白照茗敌手,还请林道兄,为我等做主。”
林晓东答应:“今晚,我便去宿屿山。”
洪贤起身一礼,便告辞。夜深十分,林晓东、陈玉君、洪贤、张仕通、罗钧、谭凌、萧云杀上宿屿山。洪贤跺脚挺身一喝:“白照茗?”
白照茗、孙时、葛少陆、孔汉、崔通一齐杀出。孙时狞笑:“你们几个来宿屿山送死?”
洪贤指向林晓东:“你看看这是谁。”
白照茗不认得:“你是谁人,帮着他们?”
林晓东道:“凉平山寂云宫林晓东。”
白照茗面色一沉:“是你?”
林晓东道:“洪道兄去陈进保家,是因为他祖上行善事,善有善报,你的弟马,为洪道兄做过什么事情?”
洪贤冷哼:“他的弟马,当然给他烧香。”
白照茗问林晓东:“你为何助他容了洞?”
林晓东道:“为一分公道。”
崔通杀来:“休到宿屿山逞凶!”
林晓东本心剑出鞘,来战崔通,双剑相交,战十六七合。崔通自非敌手,把天地图抖开,放来一片金光。林晓东祭九窍玲珑石于顶上,放一片七色宝光,将金光挡住。崔通见状,把天地图收起退去。孔汉上前:“济素洞孔汉是也!”
林晓东便战孔汉,双剑并举,斗十八九合。孔汉亦不能敌,把金遁伞一撑,金光罩来。林晓东拂袖,飞星钉飞去,在金遁伞上打破个洞。孔汉将金遁伞合上走了。葛少陆挺身出阵:“吾济素洞葛少陆!”
林晓东复战葛少陆,双剑并起,有二十余合。葛少陆久战不胜,将紫电罩祭在空中,发来道道电光。林晓东头顶风雷针,将电光引去,悄无声息。孙时仗剑上前:“吾来会你!”
林晓东举剑来迎,双剑交架,战近三十合。孙时胜不得林晓东,祭双龙石打来,昂然一声龙吟。林晓东拂袖,飞星钉飞去,正中双龙石,打落下来。孙时退回去了。白照茗跃身而出:“林晓东,是你先来吾宿屿山!”
林晓东手中剑招架,双剑往来,斗三十六七合。白照茗不耐,袖底拿来化劫笔,往林晓东面上扫去。林晓东将九窍玲珑石打来,被化劫笔扫落。白照茗瞪目冷哼。林晓东一伸手,飞星钉飞去,复被化劫笔打落地上。白照茗问道:“你还有多少法宝?”
林晓东拂袖跺脚,顶上现出五色莲华。白照茗将化劫笔向五色莲华扫来。五色莲华被化劫笔一扫,宝光依旧。白照茗扬眉张口:“啊?”
林晓东道:“且告诉你弟马,命里无时莫强求!”
洪贤哼一声,和林晓东、陈玉君以及张仕通几人回了容了洞。洪贤一礼:“多谢林道兄相助。”
林晓东道:“你只保陈家一代,莫在人前现身。”
洪贤点头:“依道兄所言。”
林晓东、陈玉君遂告辞。第二日夜里,于芝兰又梦见了白照茗。白照茗面色阴沉:“陈家有人保着,我管不了。”
说完便不见了。于芝兰醒来,甚是郁闷。陈家仍然仓廪充实,于芝兰天天给保家仙烧香,毫无用处。顺安县东坞村有一人,名石远弘,四十多岁,独居。这日夜里,村中狗叫不停,石远弘听见敲门声,开门来看。门外没人,石远弘要关门,冷不防门后窜出一道黑影,张口咬住他脖颈。石远弘被扑倒在地,挣扎片刻,死了。第二日,村中人路过石远弘家,见他家门敞着,人躺在地上,血肉狼藉。村里人报了官,官府来看,石远弘身上有牙龈,似是狗、狼一类,进山搜查,一无所获。数日后,距东坞村不远的襄坞村,夜里,村中狗叫声连成片。村里有一户,只住一个妇人,名刘丽芬,三十余岁。她家中养一条大黑狗,十分凶恶,也跟着狂吠不止。刘丽芬疑惑,出门来看,就见门口立一白衣公子,生得凤表龙姿,神采英拔。院中黑狗,正冲着他叫。刘丽芬心喜,步上前来:“公子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