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齐同逾逢人便说,山上有怪兽,村里人再不敢在山中走动。几日后,齐同逾背上伤口不见好,又去见大夫,取下包扎,才知道没有愈合,生了疮。大夫给开了些药,齐同逾吃了一阵子,未见好,这日上午,上了安阳山来。林晓东、方锦婷、王彬立在门外。齐同逾上前一礼:“几位小师父好,我是东宁村人,叫齐同逾,生了怪病,想请你们看看。”
林晓东道:“你是被山魈抓伤的,受了邪气,所以伤口一直不见好。”
齐同逾一愣:“你怎知道?”
林晓东道:“你且过来。”
齐同逾上前,林晓东在他肩膀上拍了拍,道:“不要再包扎,晾晾便好了。”
齐同逾瞪眼:“好了?”
林晓东点头:“你去吧。”
蒋浩将信将疑,下山去了。方锦婷问林晓东:“山魈?”
林晓东道:“此是关石山修云洞中妖邪所为。”
方锦婷听闻怒目:“原来如此。”
夜里,林晓东、方锦婷、王彬等,杀去修云洞。方锦婷拂袖挺身怒喝:“妖孽,出来!”
修云洞郭声、江扬、孙先、蔡宁、陈庭瑜杀出。江扬大喝:“什么人?”
方锦婷答道:“安阳山诚方派是也。”
郭声闻言,仰面蔑笑:“原来是余盟首门下弟子,幸会幸会。”
方锦婷冷面道:“东宁村齐同逾,身上生疮,可是你们害的?”
郭声冷哼:“是他自己来我关石山?”
方锦婷跺脚挺身一喝:“关石山几时成了你们的了?”
江扬针锋相对:“休在吾山中大呼小叫!”
林晓东道:“他生疮,久治不愈,长此下去,怕是要伤及性命。”
郭声耸肩歪头,无所谓道:“那又如何?”
林晓东道:“他死了,你也得死。”
陈庭瑜大叫:“放肆!”
杀上前来。王明旭来迎:“吾诚方派王明旭!”
两人便战一处,冲突周旋,有近二十合。王明旭不能胜,祭量天钵,放去一道金色光柱。陈庭瑜看见,一招手,背上飞蝎杵飞起,一道红光,把金色光柱打散了。王明旭便把量天钵打去陈庭瑜顶上。陈庭瑜把手一挥,飞蝎杵飞来,当一声响,量天钵被打落了。王明旭掩身撤去。乔望南上前,把剑一抡:“诚方派乔望南是也,谁来会我?”
蔡宁道:“吾修云洞蔡宁!”
举剑便砍。周旋腾挪,战二十回合,乔望南落入下风,祭落尘轮打去。蔡宁手指一弹,无量珠飞去,正中落尘轮,一声钟响,打落下来。乔望南退回去了。王彬杀出:“吾诚方派王彬!你等不知有多少妖邪丧命吾诚方派之手?”
孙先举剑相迎:“今日正要了账!”
两人杀作一处,腾挪往来,斗有二十七八合。王彬渐感吃力,将碧霞刺打去,青光一线。孙先回头望一眼,背上青炎杵飞起,一片青色火光,碧霞刺落入其中,掉下地来。王彬一看不好,回身便走。方锦婷步上前来:“诚方派首徒方锦婷是也,妖孽受死!”
江扬仰面大笑:“你老师尚且敬我等三分,你一个弟子辈,敢来逞凶?”
往来周旋,有三十余合,方锦婷不能取胜,将金蝉珠祭起。江扬袖底拿来飞星钟一拍,金光掠去,金蝉珠便落了地。方锦婷掩一剑撤去。林晓东上前:“吾顺安县林晓东。”
郭声闻言凶笑:“早想领教!”
举剑便砍。林晓东挺剑相迎,周旋冲突,战有三十七八合。郭声远不能敌,祭烈光剪,化一束金光,飞去林晓东项上。林晓东撑开销魂伞,伞柄一拧,红光一扫,烈光剪落到伞底去了。郭盛愕然失色,拂袖欲走。林晓东把含光石打来,正中郭声顶门,伤了性命。林晓东手一挥,把郭声、江扬、孙先、蔡宁、陈庭瑜灵魂收去,一行人返还安阳山。齐同逾背上的疮逐渐结痂,半月后便痊愈了。这日清晨,九尧山景凝派,谷道唤来周云:“你随我去嘉林山。”
师徒两人,来到了嘉林山源参派。源参派掌门丁兴、首徒魏林出门来见。谷道拱手一礼:“丁掌门。”
丁兴呵呵一笑:“原来是谷掌门,快快有请。”
四人转去厅中,丁兴问道:“谷掌门怎么想起来我嘉林山?”
谷道道:“我小重山近日来发生了不少事情,想找丁掌门商议。”
丁兴呵呵一笑:“小重山的事情,哪轮到我源参派商议。”
谷道道:“不然,如今余自倾死了,我小重山群龙无首,人人有份。”
丁兴摆手摇头:“当盟首有什么好?余自倾不还是落得一个身死下场?”
谷道蔑哼:“那是余自倾自己找死。”
丁兴复问:“谷掌门找丁某,到底所为何事?”
谷道面现怒容:“谷掌门可知道,安阳山上,有一个顺安县林晓东?”
丁兴点头:“此事我早有听说。”
谷道挺身扬眉:“方锦婷简直胡作非为,老师死了,便去顺安县找个人来,在咱们小重山四处生事,杀害同道?”
丁兴明白了谷道来意,点头道:“此事我亦有听说。”
谷道道:“那林晓东杀咱们小重山同道,怎能留他在此?不让顺安县人以为,我侯冈县无人?”
丁兴道:“谷掌门想让我对付这个林晓东?”
谷道点头:“我同他交过手,不能敌,因此来见丁掌门。”
丁兴意外:“谷掌门胜不得他?”
谷道掐腰挺身:“那人不知修了些什么邪术,年纪轻轻,法力不低,满口狂言,颠三倒四,成何体统?”
丁兴摇头:“方锦婷找来的人物,岂是等闲?这等麻烦,还是交给咱们小重山下一任盟首来料理吧!”
谷道摊手急道:“我小重山,几时才能又有盟首?到那时,同道都被他杀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