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上山放羊的人找见韩斌尸首,忙报了官。官府来人一看,火烧死的无疑,可是山中没有起火,韩斌自己却烧成了灰,身上的筐和筐里的蘑菇都还是好的,实在匪夷所思。夜里,林晓东、袁清秋来到了冶山山下。林晓东一伸手,拘来韩斌灵魂。袁清秋问道:“你怎么被烧死的?”
韩斌道:“我走着走着,路边突然飞过来一个火球,我没躲开,就被烧死了。”
林晓东点点头,一伸手,将韩斌灵魂收去。此不必多问,必是妖邪所为。二人仰面望去,山中有一古参洞,身影一闪,便已来到洞前。袁清秋喝道:“出来!”
古参洞梁庚、任源、罗宏、孙松贵、董新杀出。任源凶恶怒目:“什么人?”
袁清秋道:“横云山庄,袁清秋。”
梁庚一惊,望一眼林晓东:“是你们?”
袁清秋把剑一抡:“孽畜,敢在山中害人?速拿命来!”
董新向袁清秋杀去:“是那人自己撞到吾道兄面上来!”
袁清秋更不多言,与董新交战,往来冲突,战至八九回合。董新力竭,一弹指,玉虚珠嗡一声响,一线金光,飞向袁清秋眉心。袁清秋抡起冰火杵,打中玉虚珠,弹回去了。董新调头便走。袁清秋将身一抖,千里剑出鞘,在顶上一转,隔空削去董新首级。孙松贵一怔:“贤弟!”
飞身上前。袁清秋提剑来迎,冲突周旋,同孙松贵斗到十一二合。孙松贵不能敌,怀里拿来玉清尺丢起,放去青光。袁清秋把惊云鼎一拍,一声响,金光掠去,震得玉清尺宝光全无,落下地来。孙松贵收剑撤去。袁清秋将冰火杵祭起,正中孙松贵顶门,脑浆迸出,死于非命。罗宏喊杀一声,来取袁清秋。袁清秋手中剑相迎,周旋辗转,有十四五合。袁清秋把罗宏手中剑挑去。罗宏甩开长风索,往袁清秋面上打来。袁清秋抖开沧海图,丢起空中,把长风索收去了。罗宏掩一剑败走。袁清秋把千里剑斩去,将罗宏斩成两段。任源大叫,径直向袁清秋杀去。林晓东上前,抵住任源。任源遂战林晓东,辗转冲突,杀至十八九合。任源力竭,取下背上水火戟,刺向林晓东前心。林晓东撑开烟罗伞,水火戟刺在伞面上,刺不破,反把任源弹回去了。任源跃身退去。林晓东发摧山石打来,将任源打翻在地,面朝天,死了。梁庚将身一抖,大步上前,与林晓东交战。冲突盘旋,战有二十一二合,林晓东占得上风。梁庚料不能敌,举伏天戈便刺。林晓东把素缕剑一斩,伏天戈被一斩两段。梁庚倒吸凉气,逃命去也。林晓东将烟罗伞一幌,七色宝光缭绕,梁庚如何脱身,死于地上,显出原形,乃一蛇,身火红色。林晓东将乘莲图丢起空中,展开来,架一金桥,梁庚、任源、罗宏、孙松贵、董新灵魂,皆乘莲华,上了桥来,飞往宝焰光明世界。此后,冶山中再无火蛇害人。却言卢轩,因不敌林晓东,使得妹妹卢素华不敢再下蛊害人,借机敛财,心生怨恨。这日晚间,卢轩同董何书,来到洪清山昌今派。昌今派掌门高良、首徒路程来见。四人相互见礼,来至厅中议事。高良问卢轩来意。卢轩道:“今日来,是想请高掌门助我,杀了林晓东和袁清秋。”
高良闻言,瞪大双目,咧嘴吸气,道:“卢掌门,那林晓东,岂是你我杀得?”
卢轩道:“双拳难敌四手。”
高良道:“我香山会,结伴同去泉陵山的也不少,可惜无一生还,这等送死的事情,卢掌门还是另寻别人吧。”
卢轩问高良:“泉陵山偌大家业,乃至除去此二邪道的天大功劳,高掌门都不想要?”
高良摇头:“你我未有胜算。”
卢轩道:“且一拥而上,乱剑砍死。”
高良沉思良久,道:“倒也值得一试,那邪道修习邪法,杀我同道在先,同他交手,何须体面。”
卢轩点头:“正是如此。”
遂告辞。第二日夜,明安派卢轩、董何书、江寻、徐遥然、陈龙,昌今派高良、路程、洪硕、齐彬、田森,一齐上了泉陵山。林晓东、袁清秋立在门外,笑容可掬,双双点首一礼:“卢掌门,高掌门,诸位师兄。”
卢轩凶恶道:“林晓东,吾香山会同道,岂会被你们两个邪道欺压?”
袁清秋闻言讥道:“你妹妹先给人下蛊,再收钱给人看病,我和公子不许,便是欺压你了?”